“遥辇大圩,你这是何意?”
遥辇大圩神秘一笑:
“耶律大王,在下想请你见个人!”
“何人?”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刚说完,遥辇大圩一拍手,其余手下把那个装酒的箱子抬到了耶律耳郎的面前。
“耶律大王!听说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吗?”
箱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里面不是酒……是……”
韦小宝直接从箱子里跑出来冷笑道:
“没错!是我!韦小宝!”
“居然是你……”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吓得魂不附体,不过短暂的惊讶之后,冲散了酒劲,整个人彻底清醒,也彻底冷静下来,得意道:
“韦小宝,本大王不去寻你,你还敢来寻我?”
“遥辇兄弟,快杀了他!”
“哈哈哈哈!”
韦小宝侧目冷笑道:
“耶律大王,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亦或者喝大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试探道: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韦小宝靠在遥辇大圩的肩头耻笑道:
“什么意思还看不出来?”
“老子今天要你命!”
说话间,韦小宝便掏出了防身的解腕尖刀,拿在手中比划。
可是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丝毫不惧:
“哈哈哈哈!本大王就说这个遥辇大圩怎么会突然向本大王示好,原来在这等着本大王呢,哈哈哈哈!”
韦小宝有些诧异:
“你不怕死?”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放声浪笑道:
“笑话!这是哪里?”
“这里可是辽国上京临潢府!”
“本大王的官邸!你一个宋国人伙同……”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不屑地看了遥辇大圩等人一眼:
“伙同这些内奸,意欲对本大王不利!”
“别忘了,我可是南院大王!你们杀了我谁能饶的了你们?”
“有本事对本大王动刀啊!”
“来啊!你们有这个胆子吗?”
“真以为杀鸡杀鹅呢?没人在乎!”
“本大王笑你们可笑至极!”
韦小宝见状淡淡一笑,笑问道:
“南院大王其实小宝也不想这样,但是目前所有的事情都水到渠成,单单就差你的命令!”
“这样吧,你立刻写下诏令!送我四万匹战马,你我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往后还是好兄弟,如何?”
“哈哈哈哈!”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咬着牙笑了。
韦小宝指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对着遥辇大圩欢喜道:
“他笑了……他笑了……该是同意了吧!”
“我呸!”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顺便变了面皮,怒骂道:
“韦小宝你算个什么东西?论地位不过是宋国一个小小的官吏!”
“论身份不过是宋国一个贱民!”
“你居然敢和本大王做对?”
“告诉你,你要是早些这样,当初不杀本大王的心腹丘小乙还则罢了。”
“可你不但杀了本大王的心腹,还当众打了本大王的儿子!”
“你觉得本大王会和你干休吗?”
韦小宝眯着眼睛冷冷道:
“这么说这件事当真没有挽回的余地?”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高昂着头怒道:
“若是现在你是我,你会怎么想?”
“设计把本大王灌醉,还想趁机威胁,你是我你会同意吗?”
韦小宝拍手笑道:
“肯定会同意啊!要是我早都同意了!”
“我呸!”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鄙夷地看着韦小宝骂道:
“本大王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端的无耻!”
“好,好,好,我明白了。”
韦小宝最后询问道:
“这么说来这件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耻笑道:
“除非你当众给本大王跪下磕三个响头,赔礼认错,你要四万匹马便与你四万匹马!”
“你可愿意?”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韦小宝坏笑着走了过去,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诧异道:
“你当真愿意?”
“愿意你老娘!”
韦小宝直接把南院大王耶律二郎的衣服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对着大腿就是一匕首!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发出惨叫,只是被堵住了嘴巴,外人听不到。
惨叫过后,韦小宝拔出匕首,退了回去,对着遥辇大圩命令道:
“拿他的袜子塞住他的臭嘴!用被子蒙住暴打!打到他什么时候同意写命令什么时候停手!”
“是,主公!”
“呸!”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吐出了嘴里的衣服,忍住剧痛诧异道:
“遥辇大圩,你叫他什么?主公?”
遥辇大圩一边给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解下袜子一边颇为自豪的说道:
“没错!我遥辇大圩,汉名姓张!”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对于遥辇部知道的不多,但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汉人竟然混成了遥辇部的二首领,这简直匪夷所思,又看着遥辇大圩带来的手下质问道:
“你是汉人,那他们……”
遥辇大圩解下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袜子直接往他嘴里塞,得意道:
“没错!他们的爹娘有一方也是汉人!”
“既然辽国以华夏正统自居,那又何必分为契丹人,汉人呢!”
“现在可以闭嘴了吧!”
“呜呜呜!”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被彻底堵住了嘴巴,手下从别处寻来一床被子抱住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以后,就是一顿暴打!
韦小宝一旁为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研磨,待墨水研磨的好了,韦小宝一抬手,遥辇大圩等人这才停手,揭开被子,韦小宝质问道:
“你同不同意亲自写下送给我四万匹战马的文书?”
“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情绪激动,嘴里不停地变动,看得出来他在咒骂韦小宝。
韦小宝见状无奈摇头:
“好,不同意是吧?继续打!这一次往死里打!”
“是!”
还没等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骂完,又被被子包在一团,遥辇大圩等人不要命的痛打!
打的韦小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约摸一壶茶的功夫,靠在椅子上的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突然跪在的地上,韦小宝立刻抬手,遥辇大圩等人掀起被子,就看到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被痛打的面目全非,鼻歪眼斜,堵着嘴巴的袜子全是血水。
“你这次可愿意……”
还没等韦小宝发问,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直接不断点头。
韦小宝不屑一笑:
“原来是个软骨头,当我高看你了!”
“强大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位置!”
韦小宝对着遥辇大圩等人一歪头,就开始为他把嘴里的袜子抽出来。
“你若是敢乱喊乱叫!我立刻杀了你!不信咱们试试!”
“嗯嗯嗯。”
南院大王遥辇大圩不断点头之后,嘴里的袜子被拿了出来,韦小宝指了指桌子上南院大王耳郎的笔墨纸砚:
“快点来写吧!”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缓了一阵后,不情不愿的的走到桌子旁写了一封敕书。
“写好了。”
韦小宝看了一眼点头满意,再又命令道:
“把你个人的印章还有官印盖上去……”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十分不情愿,但是架不住韦小宝人多势众,最后还是照做了。
韦小宝又检查了一遍,准备装在怀中,可是多了一个心眼,看向遥辇大圩询问道:
“这文书可还行?”
遥辇大圩接过一看,笑道:
“韦大人,这个辽国的官方敕书不仅是有汉文,更是有契丹文,而且契丹文在上。”
“这厮分明不老实!”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瞪着遥辇大圩骂道:
“你这个契丹叛徒!”
遥辇大圩则问心无愧道:
“我可不是,其实你这种人才是!”
韦小宝也懒得听他们争辩,说道:
“咱们的耶律大王,就别耍心眼了吧,把契丹文写上吧!”
“他娘的,写就写。”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无奈拿回来敕书,在汉字上面用契丹文写了一遍。
韦小宝检查时却又看不懂,交给遥辇大圩观看,而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则祈求着看向了遥辇大圩。
“哈哈哈哈!韦大人,这厮还不老实,用契丹文写着让我别告诉你,他就让升官发财,下面是求救信号!”
遥辇大圩大笑着交到了韦小宝手里,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也彻底心如死灰,韦小宝把那个敕书扯得粉碎,纷纷扬扬好似雪花。
“耍我?行!卸他一条腿!”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见韦小宝动怒,赶紧摆手劝道:
“这一次我好生写!好生写!”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写!”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见骗不过,只因有遥辇大圩这个人在这里,故而只能老老实实的写了。
最后韦小宝与遥辇大圩同时检查之后,这才算满意,韦小宝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袖子里。
“告辞!”
韦小宝直接转头就走,就连遥辇大圩与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嗯?”
韦小宝回头质问:
“有什么问题?”
遥辇大圩疑惑道:
“韦大人,为何不……结果了这厮……”
“这厮不死,这份敕书等白写!”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不可思议道:
“你当真要放了我?”
“不杀他,我相信耶律大王不是轻易反悔之人!”
说罢,韦小宝拉着十分不理解的遥辇大圩往屋子外走去,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捂着鼻嘴、胸口坐了下来。
眼瞅着韦小宝就要走出屋子,他立刻朗声威胁道:
“韦小宝!你当本大王真就怕了你?”
“告诉你!你也中了本大王的计策!”
“本大王现在就喊人,老子手下被你灌醉,但是家眷还清醒着呢!”
“来……”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话还没说完,韦小宝得意一笑,耶律耳郎背后突然之间落下一个人来,跟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比个头十分矮小,不过那人手里却拿着刀架在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脖颈。
“喊呐!喊呐!你看你的嘴巴快,还是我的刀快!”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立刻摆手心虚道:
“自然是你的刀快!”
挟持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鼓上蚤时迁。
韦小宝这才带着遥辇大圩等人再度折返:
“耶律耳郎,我不弑杀,也给你机会了,可是你冥顽不灵!自寻死路!”
“也罢!也罢!那就去死吧!”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感受到了韦小宝弥漫的杀气,立刻跪下来求道:
“我与你耍笑,你怎可当真?你且走,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好!”
待韦小宝走到了跟前,居然就答应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不断地对着韦小宝磕头感谢。
“喂大王吃药!”
“是!”
遥辇大圩等人又掏出蒙汗药装在茶水中准备给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嘴里灌。
而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情知不对,立刻挣扎道:
“这个是什么药?什么药?我不喝!”
“灌!”
几个人按住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遥辇大圩直接往他口鼻里灌入进去。
“我……不……喝……”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越是反抗,越是说话,就喝的越多,不多时就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韦小宝盯着房梁命令道:
“时迁!把他的腰带挂上去!”
“是,韦大哥。”
时迁解下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腰带帮上,遥辇大圩的手下把麻翻的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挂了上去,形成一个自杀的假象。
韦小宝又看向遥辇大圩命令道:
“汉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风格,极其容易让人看出来是不是模仿的笔迹。”
“但是契丹文却不一样,只有一种写法。”
“你以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口吻,写一封谢罪书!”
遥辇大圩点着头夸赞道:
“韦大人果然心细如尘!了得,了得!”
待遥辇大圩写完,韦小宝等人坐在屋内等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被吊死,时迁出去望风。
半个时辰后,确认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彻底死亡之后,韦小宝看着遥辇大圩的尸体不屑道:
“我本不想杀你,但是你非要如此,最后也给你机会了,可你不珍惜,也罢,就当是为辽国除了一害!告辞了!”
说罢,韦小宝走之前,把那个敕书放在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遗书”之旁,遥辇大圩处理这里的罪证,尽量不要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