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韦小宝听了却未曾说话,一直在默默盘算,见公主这般生气,立刻上前抱在怀中安抚道:
“公主,你何必对一个死物发泄?”
“遇到事情冷静!”
萧观音公主委屈道:
“冷静?如何冷静?”
“你让本公主如何冷静?”
“耶律耳郎这畜生现在不止是针对的你,更是针对的我!”
“他既然敢想着联合其余官员构害本公主,那本公主岂能饶他!”
耶律大石也在一旁劝道:
“公主切莫为了这种祸国殃民之背大动肝火!伤了凤体!”
韦小宝打趣道:
“公主既然如此大怒,那么该如何对付这个难缠且胆大的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呢?”
萧观音公主理直气壮道:
“目前是拿他并无办法,毕竟皇兄只是让我监国。”
“不过可以等皇兄回来,我把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做下的恶事告知黄兄!”
韦小宝又笑道:
“那我岂不是要等到你们辽国天子回来了?”
萧观音公主瞬间沉默了。
韦小宝再又问道:
“假若你们辽国天子回来了,他若是知晓了你与南院大王耶律二郎的事情。”
“敢问你们辽国天子将如何处置?”
“是彻查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还是罢免了公主监国之位?”
萧观音公主自信道:
“自然是要彻查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我的皇兄我最知道!”
韦小宝笑而不语,看向耶律大石询问道:
“大石牙林,你怎么看?”
耶律大石摸着下巴琢磨道:
“我看不然!”
“我辽国天子他……,怎么说呢。”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所犯之罪无非是杀人越货、贪污受贿!”
“此等罪状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天子便是彻查也只是小罪而已。”
“不过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构害公主的罪名那可就不一般了。”
“毕竟牵扯进来了宋国,故而……”
“实在难以明说!”
“这……”
萧观音公主更是陷入了沉默不知如何回答,心中莫名开始烦躁。
正如耶律大石所说,辽国天子实则与宋国道君天子赵佶一样,都是重小人远贤臣之人。
小人所语,必然听之,所以萧观音公主有些无奈了,良久说道: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韦小宝却突然试探道:
“公主,大石牙林,你们觉着这个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是个好官吗?”
萧观音公主骂道:
“奸贼小人!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耶律大石亦是这般认同,同心道: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我辽国就是有了这样的狗官才至于如此腐败,滥官污吏横行!”
“似这种狗官不死,我辽国将用不得安生!”
韦小宝听了萧观音公主与耶律大石这般气愤,忽然松开了怀中萧观音公主,看着萧观音公主与耶律大石冷着脸道:
“我有一个办法!”
“既可以帮你们辽国,也可以助我韦小宝早日办成此事!”
萧观音公主疑惑道:
“是何办法?”
耶律大石却吃惊不已,瞪大了眼睛道:
“韦大人,你不会是要想……”
韦小宝眼神发狠咬着牙道:
“没错!你猜的没错!我要杀了耶律耳郎!为我除害!为辽国除害!”
“什么?”
萧观音公主不由得失声尖叫一声,耶律大石亦是慌乱不已:
“我已然猜到了,但是没想到韦兄弟当真要出此下策?”
韦小宝咬着牙浑身布满杀气道:
“我意已决!耶律耳郎!我必杀之!”
萧观音公主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一面的韦小宝,有些胆寒至于,方才领教到什么叫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耶律大石震惊的半晌没有说话,不知如何回答。
韦小宝质问道:
“你们不愿意我杀你们辽国人?”
“……”
萧观音公主和耶律大石微微摇头。
韦小宝放心不少,再又问道:
“你们觉得这个手段太过小人?”
“有些……不太光彩……毕竟你我他都是官身……手段有些下作……”
萧观音公主和耶律大石如实说。
韦小宝不屑一笑:
“那你们觉得耶律大石对付我的手段,亦或者对付公主的手段,亦或者往日里坑害百姓的手段可光明正大?能见得光?”
萧观音公主与耶律大石微微摇头:
“自然是无比肮脏!”
韦小宝劝解道:
“对付小人手段就要比小人还要小人!”
“此乃正道!”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们可同意我杀了耶律耳郎?”
“……”
萧观音公主、耶律大石还是没有说话,毕竟这种事情他们此前想都不敢想。
韦小宝也懒得废话了,最后暴喝道: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立刻报官!把我的阴谋诡计说了出去!”
“二,你我暂且保持宋国与辽国人的关系,此事你们不要插手,全都交给我韦小宝去做!”
“就当是第一次合作!不知以为如何?”
萧观音公主一向善良,大动肝火情况下也就是砸个东西,算是顶天了,如今密谋杀人,她有些接受不了,便不想再议论此事,只把这件事交给耶律大石与韦小宝,自己去后花园散心去了。
耶律大石有些不情愿道:
“韦兄弟,可否做到不杀人办事情办了?”
韦小宝态度坚决道:
“不可!耶律耳郎的态度你也知晓了!我杀他有三大好处!”
“第一,能让我韦小宝早些返回辽国!”
“第二,能替你们辽国除去一害!”
“第三,能替公主扫去一个祸患!”
“公主仁弱,虽有当年萧太后之名,却无萧太后之实,毫无杀伐果断!”
“大石兄弟,为了你的辽国,顺带为了我韦小宝的私心!”
“你就就听小宝的意见吧!”
耶律大石知晓自己是无法阻拦韦小宝了,不过这件事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只是担心韦小宝杀人的手段可够会被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发现。
故而关心的询问道:
“韦兄弟,你如何杀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
“关键杀了他,你购买战马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韦小宝十分自信道:
“我早就想好了计策!只要大石牙林到时候装聋作哑便好!”
“另外我这手段,教外人无法得知!”
“哦?”
耶律大石疑惑地看着韦小宝那自信非常的模样。
夜里,遥辇大圩带了部落三十人来,同时扛着许多酒水,来到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官邸。
“门子,给南院大王通报一番,就说遥辇部二首领求见。。”
不时,那门子回报:
“遥辇首领,我家主人不见!”
这一切早就在遥辇大圩意料之中,再又请道:
“继续通报!”
那门子又去了,结果这一次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捂着脸晦气道:
“遥辇首领,您看看我这脸,耶律大王还是不见!”
遥辇大圩淡淡一笑,再又请道:
“小哥,你再去通报一遍便好!”
那门子听了疯狂摇头道:
“遥辇首领莫要为难小人,适才一巴掌差点打死小人,这要是再去……”
“再去无妨!”
遥辇大圩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扔到了门子手里,门子领了,这才又冒着挨巴掌的风险去了。
不时,那门子捂着两边脸哭丧着脸回来:
“遥辇首领,再去怕是遥辇首领要把小人活活打死啊!”
“这一次不必去了。”
遥辇大圩就对着手下命令道:
“把好酒抬将进去!”
门子却阻拦道:
“遥辇首领,这恐怕不妥吧!”
“去去去,本首领自有话与耶律大王说!”
遥辇大圩一把推开了门子,那门子却叫南院大王官邸门口的八个站岗武士。
八个契丹武士就要来阻拦:
“遥辇首领,没有耶律大王的命令您进不去啊!”
“哈哈哈哈!此番我是来找耶律大王喝酒的。”
“对了,还有你们,还有你,你小子不也是遥辇部的吗?都去都去。”
那八个契丹武士连着门子就被遥辇大圩等人一起轰赶着往官邸内走去。
门子见状立刻将这消息告诉了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耶律耳郎听了大怒道:
“这厮怎敢如此大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便带着门子急急而出,正好和遥辇大圩等人在长廊相遇,遥辇大圩质问道:
“遥辇大圩!你胆子当真大!莫不是忘了这里乃是何处?”
遥辇大圩一改此前的态度主动上前亲近,一把拉住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手道:
“耶律大王,我此来是与你喝酒的,休要动怒。”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却一把推开,冷漠道:
“喝酒?你怕不是替韦小宝来求情办事的吧?”
遥辇大圩顺势说道:
“正是如此,不知耶律大王可否高抬贵手?”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瞬间大怒道:
“此事休要再提!你既然是来替韦小宝求情办事的,这就走!免得你我为一个外人破了脸皮!”
“哈哈哈哈!”
遥辇大圩瞬间笑了起来,引得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疑惑道:
“你笑个什么?本大王就这般好笑?”
“非也,非也,你且听兄弟说。”
遥辇大圩再度主动靠前,讨好道:
“耶律大王,适才拿你耍笑而已!”
“实不相瞒,在下当初不过是收了韦小宝的钱财,这才帮他说话做事。”
“如今听闻南院大王与韦小宝、公主撕破脸皮。”
“我遥辇大圩也是看得清形势的人。”
“耶律大王乃是南院大王,谁能是你对手。”
“故而今日特来示好,冰释前嫌,若是南院大王日后要对付公主亦或者韦小宝的时候回,能用到兄弟,只管来说!”
“当真?”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听了十分欢喜:
“你说的可是真的?”
遥辇大圩拍着胸脯解释道:
“此言当真!其实我是带着遥辇部首领的意思来的!”
“只要能用得到我们遥辇部的地方,耶律大王只管言语。”
“不过之前的事情嘛……”
南院大王耶耶律耳郎笑道:
“一笔勾销!”
“好好好!耶律大王果然不是记仇之人,今日不醉不归!”
遥辇大圩这就要揽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往后花园走去,可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犹豫道:
“可是明日还要当值,如何敢喝醉?”
遥辇大圩笑道:
“这里是大王官邸,有何不敢?莫不是耶律大王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情?”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摆手解释道:
“记得什么仇?你我都是辽国人,有何记仇之处!”
“那还不快去!”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在遥辇大圩的示好、激将之下,也就听从了。
除了府中家眷,都叫到后花园喝酒,再加上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本神就爱喝酒,一时间快活无比,整个后花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直到南院大王府邸内的护卫、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遥辇大圩早已喝的趴在桌子上,只不过突然之间醒来,看着一旁的耶律耳郎摇了摇:
“耶律大王……”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喝的迷醉不已,如何能说话。
“哼!”
遥辇大圩见状对着手下命令道:
“抬着他去书房!”
如此,遥辇大圩和几个手下抬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和一个装酒的箱子去了书房。
咔嗤一声,遥辇大圩把门一关,便立刻给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醒酒。
先是茶水泼洒,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不见醒来,遥辇大圩急了,只怕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家眷突然前来。
故而命令手下开始对着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一阵毒打,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嘴里只是轻微喊痛,并未醒来。
“他娘的,这厮倒是皮厚,看来是蒙汗药放的有点多!拿解药来!”
“是。”
遥辇大圩的手下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放在茶水中调和了一番,最后从南院大王耶律二郎的耳朵里灌入。
不时,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书房之中,浑身隐隐作痛,第一时间并未怀疑而是喊着醉话:
“继续喝!不是说不醉不归吗?走!”
他刚一起身,就被遥辇大圩的手下按在椅子上难以动弹。
这才察觉到了不对,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