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海誓山盟,韦小宝又说自己在宋国早已娶亲,萧观音公主有些不喜,但是韦小宝保证萧观音公主乃是韦家正房,是妻,其余人只能算是妾。
萧观音公主知晓自己在韦小宝心中的地位,更加欢喜了起来。
温存之后,韦小宝与萧观音公主这才下了床,收拾洗漱之后,来到公主大殿,萧观音公主亲自写了一道诏令,命令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主动从某个马场调集两万匹战马交由宋国。
韦小宝便满心欢喜地等待消息,萧观音公主也对自己的诏令十分自信。
南院大王官邸,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耶律中益正在焦急的等待耳目传来的消息。
他已经下了决心,只要韦小宝出了公主府邸,立刻派人杀死,只要杀了人,等各方来询问,到时候赔个不是便好。
可耳目的消息没有等来,等来的是萧观音公主的诏令。
“辽国监国萧观音公主诏令,请南院大王接诏!”
“臣,接旨!”
那传令的黄门把萧观音公主的诏令诵读一遍后,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一旁的耶律中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在原地许久。
那宦官疑惑道:
“大王,你倒是接诏啊。”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这才接过诏令,那宦官便走了。
耶律中益立刻跳了出来,激动喊道:
“爹!孩儿昨夜所说居然是真的!这萧观音公主当真看上了韦小宝这个畜生!”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咬着牙十分不悦,放下萧观音公主的诏书以后,瘫坐在椅子上无奈道:
“我儿,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谁能想到这个韦小宝手眼通天屡次给为父震撼!”
“先是遥辇部首领耶律大郎为其说情!”
“今日居然是萧观音公主为他办事!”
“这厮到底什么来头!”
“竟然有我辽国这么多有权有势之人为其拥趸?”
耶律中益却看不透这一层,只是胡搅蛮缠道:
“爹,您可是辽国南院大王,他韦小宝是个什么东西!”
“咱们就算不能杀了他,也不能为他办事!”
耶律耳郎盯着萧观音公主诏书试探道:
“我儿,你的意思是……”
耶律中益立刻走到跟前拿起了萧观音公主的诏令直接扯得粉碎,怒道:
“爹,孩儿的意思是办理马政的权利在您手里,咱们就来他个抗旨不尊!”
耶律耳郎微微摇头,训斥道:
“你疯了不曾?萧观音公主虽然没有实权,但到底是监国,为父怎敢不尊?”
“爹……”
耶律中益走到耶律耳郎旁边指着萧观音府邸方向怒骂道:
“爹,你想想,咱们是辽国契丹人,还是皇族。”
“她萧观音公主也是辽国契丹人,也是皇族,咱们之间沾亲带故。”
“孩儿被一个宋国人打了,她竟然吃里扒外,帮着宋国人说话?成何体统!”
“再者,凭什么要无端给宋国两万匹战马?”
“还想空手套白狼?宋国买了这战马为何?说不定转头就来对付咱们辽国了呢。”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却反驳道:
“韦小宝买马此事为父知晓,乃是替宋国枢密院办理马政。”
“因宋国目前到处民变四起,宋国立国至今没有马场,所以他们要买战马剿灭各方造反之人。”
“原来如此……”
耶律中益听了这才明白其中缘由,无奈道:
“爹,难道咱们就不报仇了?”
“这韦小宝先是杀了您的心腹丘小乙,后又痛打了孩儿、”
“若是不报仇,孩儿与爹心中的无穷恶气如何出得?”
耶律耳郎闭着眼睛无奈道:
“势不由人!现如今这韦小宝攀上高枝了。”
“为父刚开始跟你一样的计较,那便是对萧观音公主的诏令不听不办,亦或者故意拖延。”
“可是一旦如此,你我只能逞一时之快!”
“如此行为等同得罪了萧观音公主。”
“咱们那天子虽然是个混账东西,但他最是爱惜萧观音公主。”
“若是天子回来,萧观音公主告为父的刁状,劫杀韦小宝的钱还是小事。”
“若是告为父抗旨不尊,意图谋反,你爹我最少要官降三级!”
“似此怎生奈何?”
耶律中益是越想越气,猛地拍着桌子道:
“难道真的拿这厮一点办法没有?”
忽然之间,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激动道:
“爹,他韦小宝说买战马是对付草寇,他说是便是?”
“孩儿还认为他就是买来对付我辽国的呢。”
耶律耳郎歪头斜睃道:
“我儿何意?”
耶律中益得意道:
“爹,咱们就说这韦小宝来路不明,定是宋国派来的细作。”
“来我辽国骗取战马,然后对付我辽国,只要以此为借口不能说对抗萧观音公主。”
“最起码能做到可以拖延韦小宝办理马政的时间。”
“如此一来,韦小宝在宋国那边不好交代,不知父亲以为如何?”
耶律耳郎点了点头,十分欣慰道:
“我儿倒是长进了不少,此计虽妙,但是你不懂为官之道。”
“越是高位,就要得罪的人越少,到头来还是要得罪萧观音公主。”
“可恨韦小宝杀了为父的心腹丘小乙,若是这厮在,定有收拾韦小宝的办法!”
耶律中益见自己老爹前怕狼后怕虎,顿时有些不悦了:
“爹,你怎地变得如此畏惧?”
“去去韦小宝而已!有何惧哉!”
耶律耳郎摇头笑道:
“你懂个什么,且容为父思虑一番,这仇一定要报!”
正说间,一个手下送来一份文书:
“大王,翰林耶律大石送来一份密函,请大王过目。”
“知道了。”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接过密函打开一看之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女真派人来我辽国上京打探消息?”
耶律中益却无所谓道:
“女真时常来我辽国,打不打谈有何区别?”
“嗯?”
耶律中益忽的有了一个主意:
“爹,咱们何不利用这耶律大石呢?”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闻言本来不懂,只不过略微思忖之后,明白了自己儿子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