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你的意思是把这件事告知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此人刚直无比,若是知道萧观音公主主动赐予宋国两万匹战马必然不从!可是如此?”
“正是如此!”
耶律中益拿着那份密函激动道:
“爹,如此一来,让着耶律大石替我们去得罪萧观音公主。”
“只说宋国买马,必然包藏祸心,庵后暗示耶律大石这宋国来的韦小宝乃是欺骗利用萧观音公主,要坑害我辽国。”
“以耶律大石那脾气秉性,他若知晓,必然去寻萧观音公主的麻烦!”
“如此一来,这件事可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待萧观音公主询问,便说是应了大石不允,毕竟这耶律大石是咱们辽国开国皇帝的八世孙!”
“妙极!妙极!”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听了这主意,立刻对着给耶律大石写了一封信,言语之间正是他儿子所说。
只把韦小宝说成是猥琐小人,宋国奸细,要坑害我辽国。
待写完,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立刻派人送了去,耶律中益十分满意,便又出门玩耍去了。
而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再又翻看了耶律大石送来的密函:
女真完颜晟、完颜娄室带人秘密潜入辽国上京,请南院大王派人暗中搜捕!定要抓获!
“女真完颜晟、完颜娄室秘密潜入辽国……”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嘴里幽幽道:
“本大王怎地觉得韦小宝救下的那几个女真人搞不好便是完颜晟、完颜娄室呢。”
消失传到了耶律大石这边,耶律大石看了文书心中怒不可遏:
“公主怎敢如此!我定与韦小宝誓不罢休!”
耶律大石便急急从翰林院骑马去了公主府邸,而韦小宝与萧观音公主此刻还浑然不知。
公主府邸,韦小宝与萧观音公主如胶似漆,在大殿内一边吟诗作对一边等待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消息。
“公主,有人求见!”
韦小宝与萧观音公主急道:
“莫不是南院大王派来的人?”
那侍女摇头道:
“乃是翰林应奉耶律大石!”
“什么?居然是他?”
萧观音公主还没有说话,韦小宝却率先惊异,只因他此前从遥辇大圩嘴里得知这耶律大石暗中搜捕秘密潜入辽国上京临潢府打探消息的完颜晟、完颜娄室等人,不觉心里一颤:
此人一来,必有蹊跷!
萧观音公主询问道:
“好哥哥,你也识得此人?”
韦小宝并未直接回答,直接摆手道:
“今日暂且不要见此人!”
萧观音公祖却一边给韦小宝拍背一边安抚道:
“不可,这耶律大石乃本公主心腹,十分倚重之人,此人才学当当今辽国第一,是我契丹唯一一个考上状元之人!”
“本公主还有心提拔他当辽兴军节度使,断然不可与之交恶。”
韦小宝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最后无奈道:
“也罢,就如此办吧。”
怀着忐忑的心思,萧观音公主立刻命人将耶律大石请了进来,自己则立刻与韦小宝保持着距离,端坐在高位,恢复往日尊贵仪态。
待耶律大石进来了,先是瞪了一眼从未见过的韦小宝,然后对着萧观音公主唱个喏,恭敬道:
“公主在上,请受大石一拜。”
萧观音公主微笑道:
“大石牙林何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
“多谢公主!”
待那耶律大石起身,立刻扭头气愤地看着韦小宝:
“你便是宋国来的使臣韦小宝?”
韦小宝已然感受到了耶律大石莫名其妙的敌意,虽然不知道耶律大石为何如此,但依旧客气道:
“本官正是!”
耶律大石听了立刻大怒道:
“好你个宋国来的奸细!竟然蒙蔽我辽国公主,莫不是当我辽国无人了?”
韦小宝与萧观音公主听了具是一惊:
“大石牙林何出此言?”
耶律大石拱手对着萧观音公主气愤道:
“公主请稍安勿躁,待微臣揭穿这厮的奸诈险恶嘴脸!”
“……”
萧观音公主很想为韦小宝说话,但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对韦小宝有意,故而未曾搭话。
韦小宝却也不仅黄,只是淡然看着莫名其妙的耶律大石:
“大石牙林,你且说,本官如何是宋国来的细作?”
耶律大石冷声质问道:
“韦小宝,你在宋国是何官职?”
韦小宝如实道:
“先是山东东平府阳谷县县令,然后是东京皇城司使,至今未曾赴任,今替枢密院办理马政。”
“请问有何不妥之处?”
耶律大石冷笑道:
“据在下所知,这皇城司使可不是寻常的官职!”
韦小宝端起茶品了一口:
“你且说说。”
耶律大石朗声道:
“皇城司,执掌宫禁、周庐宿卫、刺探情报,不受三衙辖制,乃直属皇帝的特务机构。”
“你身为皇城司使如何不是宋国来的奸细?”
韦小宝笑道:
“你说的不错,可本官还未到皇城司赴任,何来奸细一说?”
耶律大石又质问道:
“好,如你所说,你是替你宋国枢密院购买马匹。”
“带了多少银两?”
韦小宝已然感觉到了这耶律大石所来,似乎是受到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指派,但是耶律大石乃是人中之龙,怎会如此愚蠢,此中定有误会!
韦小宝先引而不发,伸出了两根手指:
“两万两白银。”
“哼!”
耶律大石冷哼一声:
“两万两白银要买多少战马?”
韦小宝依旧伸着两根手指头:
“两万匹战马!”
“哈哈哈哈!”
耶律大石仰天大笑起来:
“韦小宝你若不是疯了不成?还是当我辽国人不识数都是傻子?”
“天下哪里能用两万两白银购买两万匹战马的?”
“若是有,我们给你两万两,你去替我等买来!”
“哈哈哈哈!”
韦小宝却立刻也大笑起来:
“大石牙林,你有何话这就快点来说!不要拐弯抹角,阴阳怪气,是男人就痛快些!”
耶律大石眯着眼睛咧嘴讥刺道:
“果然是宋国的奸细!果然遇事不乱,戳破了你的本来面目还能这般镇定,了得,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