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不知道好哥哥的名声,这些天专一派人打探了好哥哥的名声。”
“据别人报说,好哥哥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若高若低,无有不纳,便留在庄上馆谷,终日追陪,并无厌倦。”
“若要起身,尽力资助,端的是挥霍,视金似土,人问他求钱物,亦不推托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难解纷,只是周全人性命。”
“如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东、河北闻名,而后传遍天下,真乃天下第一等好汉。”
“可惜只是无缘得见,端的想杀萧观音!天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大慰平生渴仰之念,多幸,多幸!”
萧观音说罢便对韦小宝拜了三拜,韦小宝赶紧搀扶而起:
“这些不过是些虚名,承蒙好妹妹看得起小宝。”
“此番可还认为韦小宝乃是好色之徒?浮浪子弟?狂蜂浪蝶登徒子?”
萧观音公主扭捏道:
“若是真信了,观音哪里管你……”
韦小宝见萧观音公主对自己彻底信服、仰慕,便换了手段,不再欲擒故纵,而是用柔情蜜意夹杂这些风流话语来调和。
萧观音公主哪里招架的住,瞬间臊眉耷眼,娇羞不已,韦小宝虽然好色,见萧观音公主被自己哄骗的如痴如醉,突然之间,立刻跪了下来。
萧观音公主疑惑道:
“好哥哥,你这是作甚?”
看着韦小宝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还真有些不适应,想要搀扶起韦小宝,可韦小宝怎地都不起来。
“公主,请答应小宝两件事!小宝便会起来!否则今日便要跪死在这里!”
萧观音公主一脸迷茫,再又着急的询问道:
“好哥哥,你且说,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坑害辽国的事情,观音一定助你!”
韦小宝这才把来辽国买马被坑的事情说了出来,萧观音公主听了皱眉道:
“两万匹战马,虽说对我辽国来说,好比九牛一毛,但此事却有些不大好办。”
韦小宝迟疑道:
“哪里不好办?”
萧观音公主为难道:
“我虽是监国,但并无实权,这件事还是要南院大王耶律耳郎来办!”
韦小宝笑道:
“公主多虑了,只要公主出面,下一道指令,那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如何敢不遵从?”
萧观音公主略微沉吟片刻,勉强点头道:
“也罢也好。”
“明日一早我便给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下一道旨意,可是他办不办我可不敢保证……”
韦小宝激道:
“公主,那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实乃祸国殃民之辈,有何惧哉!”
“您可是辽国监国,他若是不从,该想办法换了此人,寻个好官来当了南院大王,如此对辽国有利。”
萧观音公主摇头叹息道:
“我如何不知耶律耳郎是何许人也?怎奈皇兄时常狩猎,不利朝政,这耶律耳郎又最会讨好我皇兄,要不然本公主早就夺了他的官职了!”
韦小宝自信道:
“公主,今日小宝见到了那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如何惧怕公主,谅这种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东西不敢不遵从公主。”
萧观音公主咬了咬牙道:
“想来也是如此,此事本公主一定帮你办成,好让好哥哥回宋国赴命。”
见韦小宝说完了第一件事,再又询问道:
“那第二件事呢?”
韦小宝嘴脸变得更加严肃,看着萧观音公主朗声道:
“自打小宝见到公主第一面,便一见钟情,十分爱慕,愿与萧观音公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知公主可否答应?”
萧观音公主听了先是娇羞,然后欢喜,最后竟然十分悲伤,立刻转过头去,哽咽道:
“此事休要再提!”
韦小宝听了直感疑惑:
不对啊!看公主之意对我十分钟情和仰慕,怎地一提到此事竟然会如此抗拒?如此悲伤?
此中定有隐情!待我问个清楚!
韦小宝立刻起身,从后面抱住了萧观音公主,轻声道:
“好妹妹,你为何如此待我?”
萧观音公主居然挣脱开了韦小宝往前面走了两步,垂泪道:
“好哥哥休要如此,再要如此,你便走吧!”
韦小宝却不信这个邪,好一块羊肉马上掉入了嘴里,怎能就此罢休,立刻再度上前,抓住了萧观音公主的双手想要安抚。
可不知为何萧观音公主却十分抗拒,挣扎着要把手从韦小宝手里挣脱,韦小宝便死死抓住,萧观音公主却疯癫起来,非要把手挣扎出来。
可是挣扎了半天,韦小宝反而抓的更紧了,瞬间哭泣道:
“好哥哥,你好大胆子!”
韦小宝一把把萧观音公拦在怀中,紧紧抱住,盯着萧观音公主的眼睛深情道:
“好妹妹,我韦小宝若是胆子不大,怎敢与好妹妹在一起?”
“我看得出来,你定有苦衷,不妨说出来,好哥哥与你分忧!”
萧观音公主听了又要挣扎,怎奈韦小宝抱的紧了,长刀出鞘,铁棒拂裙,萧观音公主见挣脱不开,但仍悲伤道:
“好哥哥,你是宋国来的,不知晓我的往事,说出来好哥哥定然弃我而去,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
韦小宝兴奋道:
“莫不是好妹妹嫁过了人?不妨事,我韦小宝颇有曹孟德之风,人妻倒也喜欢的紧,你只管说来。”
“好哥哥胡说什么呢,我还未嫁人呢。”
韦小宝疑道:
“那你犹豫担忧害怕个什么?”
萧观音公主再又泪如雨下:
“好哥哥听了可会弃我而去?”
韦小宝摆手笑道:
“公主便是天上的织女,要我韦小宝犯了天条也心甘。”
“你这张巧嘴就会拣好听的说。”
萧观音公主再又犹豫一番,最后咬了咬牙,鼓足勇气期待的看着韦小宝道:
“好哥哥当真不会离我而去?”
韦小宝直接把萧观音公主横着抱了起来,往床榻那边走去:
“你便是赶我韦小宝走,我韦小宝也不会走!快说!”
萧观音公主这才神情悲怆道:
“其实在我十四岁时,被与前丞相之子定了婚约。”
“只可惜定了婚约不久,丞相之子便无端暴死、”
“而后十六岁后,我皇兄做主把我要嫁给礼部侍郎的儿子。”
“结果没多久,礼部侍郎的儿子也无端病死。”
“从那之后那些人都传言我有克服之相,我便去道观算了一卦。”
“那道士说我乃是天煞孤星,不易婚娶,只要男人接近,必死无疑。”
“从那之后我便不敢再嫁人,我皇兄见我可怜,知晓我要孤独终老,便把监国重任交给我,以此来打发时间。”
“如今本公主都二十一了,还不敢有嫁人之心。”
“实不相瞒,我早已对好哥哥的才华仰慕已久,见到后也是十分欢喜,只是我这命运……”
萧观音公主说罢又哭了起来,韦小宝听了大笑,接话道:
“都是放屁!我韦小宝却不信这个,命数只有天定,哪里是被人可以左右的!”
萧观音公主停止啜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韦小宝感动道:
“好哥哥不怕死?”
“哈哈哈哈!”
韦小宝耻笑道:
“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死?”
“公主且记住,什么克夫、什么天煞孤星,都是放屁!”
“亏你还是知书达理之人,读了那许多书,却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萧观音公主迟疑道:
“若无在乎也就罢了,可是萧观音也喜欢好哥哥,越是在乎,就越是害怕失去,当真害怕失去你……”
韦小宝把萧观音公主放在床榻上,解下了帘幕,开始褪去衣衫,调笑道:
“我这都抱你了,怎地还活的好好地?”
“若真有这等怪事,我韦小宝也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日你我结个秦晋之好,给好哥哥生个小小宝,如何?”
萧观音公主十分感动,但碍于礼法却拒绝道:
“此事你也说得出口,不曾想好哥哥还有这副嘴脸。”
“不妨待我皇兄来了,让他赐婚不迟,待那时萧观音便是哥哥的人了,何必急于一时?”
韦小宝却诡辩道:
“理当如此,可小宝有任务在身,办完了事还要返回宋国,你那个皇兄狩猎最少半年,难不成你我便要等他半年?”
萧观音公主点了点头道:
“此话不假,只是碍于礼法,你我还未婚娶怎可做出这等事来?传将出去,本公主丢人不说,可算是丢尽了辽国女人的面皮。”
韦小宝见状,立刻开始穿衣,装作要走,再又激道:
“我韦小宝本以为你是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之人,没想到还被世间礼法所束缚?”
“欢喜时便欢喜,我韦小宝又不会负你,待回到宋国办完了事,定会来求亲,今日之请不过是害怕好妹妹忘记了我,依次为契约,可是好妹妹竟然还有这世俗之见?”
“该是不信任我韦小宝,觉着我韦小宝定会负你,罢了,只当小宝看错了人,这就去也!”
韦小宝伤感地说完这就转身,萧观音公主哪里肯放,立刻起身抱住了韦小宝,在触碰韦小宝结实的肌肉以后,只感觉手指头碰到火辣辣的肉体,这种感觉好不令人沉醉。
“好哥哥切莫要走,只是这事传将出去实在是……”
韦小宝耻笑道:
“传出去怕个什么?眼下那些滥官污吏坑害百姓不是大恶?我等不顾世俗偏见自逍遥还是大错?”
“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世道!”
“公主若再痴迷,只当小宝近日未曾见过公主!”
萧观音公主内心十分纠结,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内心热烈如火,一方面又是男女大防,正犹豫间,韦小宝直接猛的转身扑将上去。
萧观音公主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娇声请道:
“好哥哥轻些,萧观音等这一天等了许久,只是太过仓促……”
韦小宝得意浪笑道:
“小宝自有分寸……”
正是萧观音公主这沙漠求生客,遇到了韦小宝这沙漠绿洲,好不热烈。
呓语之外,便是无尽的沉沦,沉沦在妙不可言之中。
萧观音公主殿外,那侍女见里面灯灭,又是一阵求饶之声,便已猜到结果,不禁抹泪哭道:
“公主终于有人敢要了……”
而刘逍客则在外面等了一宿。
夜里子时,监视韦小宝的人返回了南院大王官邸。
“耶律大王,这韦小宝在公主府邸至今未出,而公主府邸的门子已经关闭大门,看样子韦小宝这厮今夜要住在公主府邸了!”
“什么?”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儿子耶律中益大惊失色:
“这韦小宝好大的面子!公主从不留男人在公主府邸过夜,难不成萧观音公主看上了韦小宝?”
耶律中益则急道:
“爹,难道咱们这仇报不了了吗?”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咬着牙摆手道:
“不急,只要韦小宝在辽国一天,为父就有办法弄死他!”
翌日一早,因是第一次揉弄风情,韦小宝那驴大的货害怕弄伤了萧观音公主,只是施展了半成不到的功力。
所以他与萧观音公主起的都早,只见床单落红,萧观音公主娇羞的把头埋在韦小宝怀中,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终究从少女成为了真正的女人。
韦小宝逗弄道:
“咱这萧观音公主不是什么克夫吗?莫不是我韦小宝在地府与公主相会?”
萧观音公主立刻用手指堵住韦小宝的嘴巴欢喜道:
“你这嘴巴端的不饶人,现在妾身信了,都是放屁!以后只信你的!”
“哈哈哈哈!”
韦小宝为了保持正人君子的形象,再又抱着哄道:
“公主自然是要听我韦小宝的,不过我韦小宝绝对不会强迫利用公主对小宝的喜爱,来做出坑害辽国之事!”
“相反,小宝还要帮助辽国!”
萧观音公主更加感动,两个眼睛瞪大老大:
“妾身果然没有看错人,好哥哥真乃深明大义之人,家与国都没让观音失望”
二人又温存了一番,约定韦小宝返回宋国之后,在东京站稳了脚跟,便亲自来辽国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