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从隔壁麻将桌上顺了个多余的麻将给许榕玩,“无不无聊,昨晚不都看过了。”
“那不然又不知道干什么。”
许榕手上盘着麻将,狐狸眼迅速瞄过于音时,又看向被一群妈妈辈的人团团围住的南春希,凑到他耳边小声控诉:“你不让我和于音时玩,我又不好意思和程澈老婆搭话,那我除了看电视,还能干嘛。”
“都怪你。”她看程澈的小眼神立马掺杂了情绪。
岑寂把人搂进怀里,手上绕着她的头发玩,“过来找老公啊。”
他单手挑起许榕的下颚,捏了把她的脸,“宝贝儿,你要是跟老公撒个娇,老公什么不陪你玩。”
瞧出他话里另外一种上不得台面的意思,许榕推了他一把,“你又说这些。”
岑寂顺着她的力道往沙发上倒去,拉着她的手,顺带也把她给拽了过去。
许榕被迫压在了他身上,想起来还不能,腰身被身下的男人紧紧箍住,她慌乱地回头看了眼其他人,还好大家关注点都在南春希身上,把刚才问她的话题又一个接一个地问了南春希。
“岑寂,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她索性趴在男人怀里,侧耳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原本两人错乱的心跳在某一刻同频,
扑通——扑通——
“好吧,老公,你只能搂着我一会儿。”
岑寂哑声笑了笑,没应她这句话。
两人在沙发角落,没人往这边看,岑寂手也大胆了起来,开始往身上人的衣服里探去。
许榕感到一阵微微粗粝的躁感,猛地抬头,瞪向岑寂,手脚并用地要从他身上起来。
“别乱扭。”岑寂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口吻带了些斥意,“有反应了。”
训完又软下嗓音,有意诱哄怀里的人,“乖乖,替老公遮遮。”
“……”
许榕烫红了脸,不用岑寂说出来,她能感觉到,这下子是一点也不敢动,乖顺趴着,“你这样要叫人看了笑话去的。”她声音闷闷的,透过几层衣服布料一路窜到岑寂的皮肤上,烧得身体的温度更烫了。
“我脸皮厚不怕。”
岑寂抱着她起身,也没管那些人,径直往楼上走过去。
她生怕有人看过来,装鸵鸟似的把脑袋埋进岑寂颈间,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喋喋不休地骂岑寂不要脸。
上了楼,安静了不少,她总算是恢复点自在,把脸抬起来,见岑寂笑得浪荡勾人,心里越发气不过,张口就咬在了他肩上,一点没留情。
岑寂疼得闷哼一声,就近踹开了一间客卧,甩上门,把人摁在墙上,掐住颈,“欠-?”
他抬手摸了摸颈间被咬过的地方,凹下去一排牙印,泛着阵阵热辣的疼。
“狐狸不当,要当小狗了,是啊?”
“要你管。”
“气什么。”岑寂胡乱地揉了一把她头发,“我老婆怎么这么多气的。”
“因为你气我。”许榕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口吻一本正经,“不要乱碰我的头发。”
“那你别气。”
“那你以后在公共场合要注意形象,不要随便搂搂抱抱,更不能……”
她实在是羞于启齿,“老公,你不可以做这些,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我就要跟你生气了,会生很久。”
“好好好。”岑寂嘴比脑子快,先一步答应了,说完才反应过来,人不能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又立马添上一句,“宝宝,我可以尽量做到,但是你不能对我要求太苛刻,很难的。”
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情真意切,“老婆,我不抱着你就好难受啊,难受得想死掉了。”
许榕受不了他撒娇,本来就想着能让岑寂收敛一点就可以了,见他这副要死要活的难受样,哪里还有什么要求,“知道了,你要尽量做到哦。”
“放心吧老婆,我肯定尽量。”
尽量,尽多少量,这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
这话题讨论完了,又是夜深人静的好时候,岑寂心里没烧完的火又燃了起来,舔了舔干涸的唇,“老婆,这不算是公共场合吧。”
“……”
许榕双手背在身后,握住门把手,猛地摁下去,半只身子刚钻出去,又被岑寂捞了回去。
他背靠着门,将她紧紧箍在怀里,“我倒是乖乖听话了,许老师想做什么?”
“嗯?”
“这算公共场合的。”许榕揪住他衣领,哪怕是夜里,借着窗外清亮的月光,岑寂也能瞧见那狐狸眼里的一泓清泉,勾人得不像话,心底的躁意更甚:“我家算个哪门子的公共场合。”
她本想据理力争,奈何嘴巴已经被堵住了,唔唔了几声,反倒是引狼入室,叫岑寂有了机会更好地侵占她的领地。
岑寂没开灯,一边和她接吻,一边往床上走过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就在岑寂扒了老婆最后一件衣服时,还没亲上他早就想亲的地方,一阵急促的来电铃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暧昧升温的室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许榕恢复清醒,一把推开岑寂滞住的动作,不解气,还抬脚踹了男人一下。
岑寂一手圈禁住她的脚踝,躬身,一手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后,脸色越发难看,接了电话打开免提,咬牙切齿:“雅姐,你最好是有事找我。”
许榕连呼吸都放轻了,抬手捂住自己嘴巴,不敢再挣扎。
岑寂把手机扔到一边,把人拖到跟前,拿开她的手,巧劲一使,撬开她的牙关,一通乱搅,带着点潮意的指更方便了他作恶多端。
许榕紧咬朱唇,一个劲儿地冲他摇头,奈何这位爷跟没看见似的,笑得张扬邪肆,慢条斯理地舔掉修长的指身上附着的一片泥泞。
电话里贝雅还在问他们去了哪里,一会儿没注意就没了人影。
岑寂捉弄够了人,才善心大发地拿起手机,嗓音黏黏糊糊,喝醉了似的,带着点磁性哑意地回电话里人的话:“在给你生孙子呢,雅姐。”
许榕:“……”救命!
岑寂压根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是一点颜面也没想给她留啊!
他双腿岔开跪在许榕身侧,微微倾着身,月光下的腰腹劲瘦有力,如深林之处的一匹野狼。
他懒洋洋地笑,“没事别乱打电话过来,扫人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