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韵看见郑晴川来了,悄声说:“七七,我不想抄书了,我
郑晴川吩咐丫鬟给苏老夫人剥核桃,端羊奶来,她自己亲自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四碗羊奶,去了小书房。超快稳定更新小说,
事情没她想得那么简单!
郑晴川心想:亲戚们这是不知足啊!胃口变大了!
看见郑晴川的样子有点呆呆的,苏老夫人笑起来,伸手拍拍郑晴川的胳膊。
郑晴川愣了一下,她以前竟然不知道!
苏老夫人睁大双眼,眼睛一眨也不眨,语气不解地道:“阿七,苏牧已经这样做了呀!”
如拨云见日,郑晴川笑道:“祖母,苏牧也可以这么做!”
苏老夫人的眼眶有点湿润,但没有太伤感,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回忆道:“当初,苏牧他爹出钱让族长修缮了祠堂,又主动承担了几个没儿没女的孤寡的口粮和药钱,还出钱给族里添了二十亩的祭田。人人都夸他好!”
从眼下的情况看,完全不照顾亲戚是不可能的!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如果亲戚贪心地想要熊掌,那么苏牧就早点送给他们一条鱼做见面礼,堵住那些抱怨的嘴,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
阿清和阿韵连忙跟着跑进小书房。估计苏牧又会骗她们抄书!郑晴川这次没跟去,她的心里暂时有点困扰,来苏老夫人面前坐下,缓缓地问:“祖母,苏牧的父亲以前当官时,是怎么照顾亲戚们的?”
苏牧回了内院,跟苏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却又进小书房忙去了。
郑晴川、阿清和阿韵站在堂屋门口看雨,阿韵说:“等我画艺精通了,就可以把这样的雨画下来!”郑晴川搂住阿韵的肩膀,表示认同!
等客人们离开了,热闹和喧嚣也被带走了,苏家忽然恢复了宁静,雨点紧接着落下来。
郑晴川也站起来,把客人们送到内院的角门处,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然后云嬷嬷和奶娘继续陪客人们往前走。
第一回应该是出嫁的花轿!
“哎哟!我这是第二回坐轿子!”有人高兴起来,立马站了起来。
云嬷嬷爽朗地笑道:“外院的老爷们醉了,喊着要回家去呢!哎呀!闹腾!小厮们已经把轿子准备好了!”
亲戚们面面相觑。这里屋子够多,院子够大,明明是可以住下来的,干嘛又催她们走?
郑晴川冲着苏老夫人抿嘴笑一下,苏老夫人这次的默契度不错,立马语气和蔼,对亲戚们劝道:“天色不对,你们也早点回去,明日再来!”
奶娘提醒丫鬟去收衣裳,又当着众人的面感叹一句:“怕是有一场大雨!”
内院里的众人也早就发现了天气的异常,主要是那风刮得有点邪气,像是故意调皮捣蛋,又像是在发脾气,把门窗刮得哐当响,把门帘子也越撩越高,地上的尘埃飞扬,屋顶上更像是有人在上面比武似的,一刻也不安宁。
杜师父派小丫鬟去找云嬷嬷,云嬷嬷听了小丫鬟的话,立马又去告诉郑晴川。
苏牧态度干脆地道:“你和云嬷嬷一起安排吧!”
杜师父走过来问:“五少爷,要不要赶快安排马车和小轿,送他们回小院去?不然,雨下个不停,岂不是要留他们在这里睡?又多了麻烦!”
瞬间起了风!拂动苏牧的衣角,吹得他乌发乱舞!
苏牧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天色。天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大朵乌云,像一只巨型的乌鸦,焦躁地预告着:坏天气即将来临,不想变成落汤鸡的人赶紧钻进蜗牛壳里去!
没一会儿,小厮们就把那些半醉的人扶到旁边的客房里去了!有充足的时间给他们醒酒!
杜师父朝青山和萧萧笑,挑动眉毛,意思是夸他们做得好!苏牧却表情镇定,在现场的氛围中,像不同世界的人,别人的衣衫上有了酒渍、油渍,他依然白衣胜雪。
小厮青山和萧萧非常勤快地往大家的酒杯里添酒,甚至把葡萄美酒换成了竹叶青酒!没一会儿,其中有一大半的客人就喝得舌头打结,说话不利索了!“啊啊啊——你——我——这这这——”这样嘟囔半天,任凭手在空中指指点点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脾气越火爆,酒喝得就越醉!
外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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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川在旁边乐得轻松,却有点担心外院的苏牧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苏牧被别人欺负得面红耳赤,像一只愤怒的胖红,一定很有意思!她愉快地偷笑,可是理智又清醒地告诉她,如果苏牧这么容易被欺负,那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大家对郑晴川满意,开始专心地跟苏老夫人聊老家的新事情!苏老夫人就喜欢聊这个,被众人哄得满心欢喜,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声不绝耳!
郑晴川态度爽快地送出了五对珍珠耳环,给小孩子每人一块玉佩。于是,场面高高兴兴,其乐融融!
女眷们无非就是聚在一起聊天,看到喜欢的衣料子了,或者是漂亮的首饰,就伸手摸一摸,目光欣喜地夸赞,没像外院的男子们那样谈正事。
其中,还有几个从苏州来的小孩子。午饭后,郑晴川就让丫鬟陪他们在院子里玩耍。
郑晴川在内院里招呼女客,相对轻松一些,毕竟有苏老夫人帮忙镇场子,而且这次来的女客比较少,只有五个,男子却有二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