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总有想出来的时候!
一夜之后,雨过天晴。》し
杜师父又带着人群,浩浩汤汤地进了苏家的大门。
不过,今天苏牧没在家里等,而是去衙门办公了,因为今天不是休沐的时候。
苏牧和郑晴川对待这些亲戚们既不热情,也不冷落。
因为苏牧不在家,郑晴川和那些堂哥、堂伯和堂叔们又没什么好聊的,于是郑晴川让奶娘送钱袋子给杜师父,杜师父转身就带那帮男子去戏园子里听戏去了。
唯独苏家大伯被苏老夫人留在了外院的花厅里。这么大的儿子在老母亲面前一个劲地倒苦水,简直把他自己形容成世上最受苦的人,生怕老母亲过得太舒服了会把他忘了似的!
郑晴川没理会苏家大伯,甚至没心情听他说话,让云嬷嬷留在外院的小花厅里看着,她邀请堂嫂等女眷进了内院。
奶娘派人去请了两个说书的女先生来。这两个女先生多才多艺,既能说故事,又能唱小曲、唱戏和跳舞,还会打快板。找她们来招待客人,绝不至于让客人觉得乏味。
堂嫂们果然听得入迷,眉开眼笑,有时候拍掌大笑。
大家全神贯注地欣赏着,郑晴川只要陪在一旁坐着就行。不得不说,她很会偷懒!
阿清识破了郑晴川的意图,忽然趴到郑晴川的后背上,悄声道:“七七又搞花样!七七是懒虫!”
郑晴川轻捏她的小脸,悄声回道:“你快帮我想办法!”
别人越是求她,阿清就越是傲娇起来!她开心地笑,却故意不再说了,放开了郑晴川的肩膀,跑去跟阿韵说悄悄话去了。
郑晴川无可奈何,无视眼前的热闹,心不在焉。
中午,苏牧特意抽空回了家,逛戏园子的客人们也回来了。
在中午的酒桌上,苏牧终于正面回应了亲戚们的要求。
郑晴川没有亲眼见到和亲耳听到,但是有云嬷嬷和奶娘轮流给她报信!她可以根据消息,再自行想象。
苏牧先敬酒,然后说:“虽说举贤不避亲,但是衙门却是个是非之地!众多眼睛看着,一旦偏袒或徇私,前有通判劝告,后有百姓议论。一时发财和百年平安,这两者全看各人怎么选。但是那种事总有东窗事发的时候,前任的知府就是那不好的例子。”
有个急性子催道:“别绕圈子!你直说就是了!”其实大家已经听出那拒绝的意思来了,所以语气不悦,脸色阴沉,就像看见闪电后,就等着打雷了。
反正,双方都是拿定了主意,各有主意,这样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总比避开要好!等待才真是折磨人!急性子受不了这种折磨!
有些人捞起衣袖子,把壮壮的胳膊搁桌上,眼睛瞪成牛眼一般,盯着苏牧!
活像敌国谈判似的!幸好苏牧不是胆小鬼!
该拒绝的话,迟早要说出来!干脆一次性说明白!
苏牧加快语速,语气坚定,不动气,继续:“衙门里的官差数量已经足够,而且朝廷有定例,暂时不会添加。何况,荆州的官差要么是父传子这样世袭,要么是选当地武艺高强的孝子担当。苏州的亲戚来荆州衙门当官差,既会遭到我的拒绝,也会遭到当地人的拒绝。”
急性子咬牙,又发话了:“你直说!别绕圈子!”
即使是这样,苏牧还是没动气,终于挑明:“我的打算是,我出本钱,让老家的人在苏州乡下开个作坊,赚的钱一部分做工钱,一部分养孤寡。一部分存起来,做族里的开销,除了修祠堂以外,如果看病买不起药,也可以找族长去支取,能够救急,也能够救穷。至于开什么样的作坊,大家和族长一起商量,这个听族长和大家的意思!”
这个是他昨晚上和郑晴川一起商量的办法。
郑晴川当时还考虑说:如果这个作坊赔本了,脸皮薄的人只要不是太穷,应该不会再为这事上门来提要求!如果是脸皮厚的人再老话重提,再贪心,那苏牧就不用客气了!
果然,当场就有人问出来:“如果赔本了,怎么办?”
杜师父喝一口闷酒,心想:这些人真是贼精贼精的,一点亏也不肯吃!就算赔本了,又不是赔了你们的!
杜师父并不是个软脾气,但是他勉强忍住了,等着苏牧继续说。毕竟他自己不是苏家的人,不好插话!
苏牧的表情冷静如冰雪,道:“众人拾柴火焰高!族长是稳重的人,咱们苏家也不缺聪明人,更不缺勤快的人,只要有了稳重、聪明和勤快三种秉性,我相信事业能做好。心浮气躁才容易赔本。”
又有人直问:“苏牧,你打算出多少本钱?”
苏牧用手揉揉右边的太阳穴,有点头痛的样子,然后认真地道:“我会跟族长通信,一起商量!你们也可以跟族长商量。等族长收到信,你们也能看到。”
族长是个年长的人,而且很要面子,虽然有时候城府深,会虚伪一点,但是太厚脸皮的要求应该不会提出来。身上贴着一个德高望重的标签,总是要考虑后果的!何况,苏牧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如果族长想控制苏牧,也得先掂一掂自己的斤两,算一算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苏牧和郑晴川的考量不说是面面俱到,但至少让眼前这些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有些人贪心,对这样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