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正当满荆州城的老百姓都在议论这案子的时候,尹少爷忽然跪在了苏家的大门口。来龙卷风,把看热闹的人都吸引来
&nb过了半个月,衙门的官差通过赃物,顺藤摸瓜,逆流而上,抓到了挖坟的毛贼,因为这事影响重大,挖别人家祖坟可是大罪,苏牧依律法判了毛贼头头死刑,那些小喽啰先被打板子,然后流放。
&nb尹姑娘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当然不甘心这样“泥牛入海”!于是,她另想了一招!
&nb过了几天,尹姑娘也感觉到了不妙!老百姓聊八卦,向来是贪新鲜,越来越多的人聊挖坟的事,聊尹姑娘的人反而越来越少了!
&nb出了这桩大案子,衙门里的众人终于又忙得团团转,没空管那些八卦了!
&nb苏牧镇定自若,惊堂木一拍,四下顿时鸦雀无声,开审,旁边有师爷拿纸笔记下证词,然后派出官差去现场勘查。一切井井有条!
&nb他们陪着苏牧来到大堂,耳边一边是官差大喊“威武”,另一边是一群人哭哭啼啼。
&nb萧萧顿时目瞪口呆,祖坟绝对是大事!
&nb白水道:“我先去禀报少爷!”走几步,见了苏牧,白水恭恭敬敬地告诉:“少爷!城外的坟山上有十几个坟墓被贼人挖了!现在有十几家人在外鸣冤!”
&nb萧萧问:“什么大事?”
&nb迎面却撞上白水,白水黑着脸,道:“大事不妙!”
&nb萧萧一边朝外走去,一边笑:“喊冤的人终于来了!”
&nb大概是验证苏牧的话,就在这时,衙门外又响起了熟悉的敲鼓声。
&nb苏牧不客气地点评:“做梦!”
&nb萧萧又发表感想:“少爷,如果咱们荆州出十个这样的大善人,活菩萨,荆州大概就没人喊冤了!真好啊!”
&nb苏牧一边听萧萧说闲话,一边把那些请愿书拿起来看,几乎一目十行,简略地看完,然后放在一旁,脸上没见什么兴趣。
&nb萧萧赞一句:“冯兄高明!”说完,大啃鸭脖,完了,把手一擦,进内堂去跟苏牧说这事去了。
&nb冯姓官差笑道:“浮云兄,实话告诉你,前段日子咱们忙,那是因为前任肖知府太懒,不愿意审案子,一看见有人来告状,就大骂刁民。不管是告状的,还是被告的,两边都先来一顿板子伺候,吓得别人不敢来告状!后来,大家知道苏知府不打人板子,就都跑来告状,就好比去年没吃完的腊肉,今年接着吃。其实,小老百姓是恨不得离衙门越远越好,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来告状,宁肯找个中间人帮忙说和!小老百姓骨子里怕衙门!”
&nb浮云问:“冯兄,那些告状的人难道都拜菩萨去了?”
&nb其中有个红脸、嘴边长媒婆痣的冯姓官差笑道:“今天城外施粥,有些人抢粥去了!有些人去尹家讨药钱去了!嘿嘿!世上拜菩萨的人比告状的人多!”
&nb平时他们几个人忙得团团转,今天却是闲得无聊。
&nb白水去街边买了几根麻辣鸭脖,回到衙门,把鸭脖掰成几段,递给萧萧、浮云和几个在场的官差,然后一边啃,一边闲聊:“真是奇怪!自从尹家开始做善事,这荆州告状的人就少了!怎么回事啊?”
&nb——
&nb互相又恭维几句。郝秀才是人在局中,当局者迷;尹姑娘却是口中敷衍,心里另有一番思量。
&nb郝秀才得意:“不是我自夸,有些状元功名只是浪得虚名,小可却是经过了二十年寒窗苦读,就像那寒梅傲雪一样,有真才实学。”
&nb尹姑娘落落大方,还了一礼,喜悦地微笑道:“我相信苏知府肯定会觉得郝秀才写的请愿书文采上佳。”
&nb郝秀才一副甘拜下风的模样,无比敬服,连忙起身拱手道:“是!尹姑娘简直是郝某的良师!一席话,让郝某胜读十年书!难怪荆州城里人人都夸尹姑娘是活菩萨!”
&nb尹姑娘忍了忍,道:“郝秀才赶紧把这话收起来!苏知府可不是狗官!一没扰民,二没强取豪夺,三没草菅人命,哪里是狗官了?世界上虽然有坏人,但也不是人人一样!”
&nb见到尹姑娘,那穷秀才摇头叹气:“这天下的狗官都是一样!竟然对荆州百姓的请愿书不理不睬!哎!如果是见到什么祥瑞,那奏折肯定上得十万火急,对民间这种十年才出一个的大善人,狗官却像瞎了眼一样!哎!可惜!可惜不是我当荆州知府!”
&nb这请愿书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沉入海水之前激得浪花四射,可是沉入了大海,就没了消息。
&nb送请愿书的穷秀才在衙门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任何回应,垂头丧气地走了,去了尹家。
&nb“放书案上吧!”苏牧垂下目光,继续看案例,没理会那请愿书。
&nb萧萧的双下巴肥润,一颤一颤,道:“还是那请愿书!那些人说,如果朝廷不嘉奖尹家,他们就每天写这个请愿书,直到皇上知晓为止!好大的口气!竟然要皇上知道!”
&nb苏牧淡淡地一笑,道:“你拿着什么?”他当然知道衙门的鼓没破,如果真破了,看热闹的人要围个水泄不通,岂会这么清静?
&nb萧萧登时开玩笑道:“少爷!衙门的鼓破了!敲不响!师爷已经带人修去了!我倒宁愿不修那破鼓,免得天天听人喊冤!耳朵聒噪!”
&nb看见萧萧捧着一叠纸进来,衙门外面却比较安静,苏牧问:“今天一上午没人告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