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淮茹这么说,傻柱首先看不下去了:“不能够啊秦淮茹!你怎么能有如此想法呢?现在是新社会,谁还敢搞老封建那一套,我傻柱第一个不答应!”
“傻柱,有你什么事?一边去!”贾张氏眼都不抬,说道。
“你这什么态度?!”傻柱指了一下贾张氏,转头对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一大爷,秦淮茹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肯定在贾家受了了不得的委屈,这事,你得管管。”
易中海看了三人一眼,眉头微皱:“如果只是淮茹服侍不周被教育,这事院里还真不好管。”
秦淮茹听了,脸上现出委屈之色:“我们不要院里管,我们自己能解决。”
“那你们就自己解决,不要吵到大家就行。”
听易中海如此说,贾张氏赶紧催秦淮茹:“一大爷都这样说了,你还站院子里干么?有什么话回家说,不要打扰了邻居。”
秦淮茹望了看热闹的众人一眼,走到何雨水身边:“雨水,我有话对你说,去你屋说吧。”
何雨水有些奇怪秦淮茹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但秦淮茹的要求根本没什么,她点点头:“来吧,我们也好久没好好说话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往何雨水的屋走去,便想跟上去,却被叶胜拦住了:“人家说悄悄话,你凑什么热闹。”
贾张氏不满地白了叶胜一眼,只好站在院里等。
大家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大部分作鸟兽散。
贾张氏等了好一阵,见秦淮茹还没有从何雨水屋出来,有些急了。
她走到何雨水屋前,边拍门边说道:“秦淮茹,你俩说好了没有。”
“没有,我和秦姐要说一个晚上的话,贾婶,你请回吧。”
贾张氏一听,又急又恼,感觉被人骗了,她用上了力,把门拍得砰砰响:“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不是说谈一下子吗?”
贾张氏见里面的人不回应她,继续拍门继续叫道:“秦淮茹,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孩子不管了?丈夫不管了?”
“小当睡着了,不要我管。”
“你作为贾哥的母亲,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
秦淮茹和何雨水两人一唱一和,把贾张氏气得够呛,情急之下威胁道:“秦淮茹,你再不出来,我要砸门了!”
没想到她话一说完,一旁的傻柱就大声道:“有胆你就试试,反了天了,敢砸我们家的门!”
“那你叫秦淮茹从你们家出来。”
“她在我妹的屋里,关我什么事,你找错人了。”傻柱说完,也回屋了。
贾张氏不敢砸门,但不妨碍她用力拍门。
可无论她怎么拍,怎么说,秦淮茹就是不开门。
她歇了一口气,正想再拍再叫秦淮茹出来,却听到有人冲她嚷嚷:“吵死了!还让人不让人睡觉了!”
贾张氏被吼得吓一跳,回头一看,见是许大茂,穿着短裤背心在对她嚷嚷。
“许大茂,大晚上的瞎叫什么,吓死人了!”
“你搞搞清楚,是你叫还是我叫。”许大茂显然很生气,“不要再叫了,再叫我要打电话给派出所了。”
“别别别,多大的点事,还要麻烦派出所,你闲不闲得慌。”贾张氏连忙说道。
“那你赶紧回家,别在这又拍又叫了。”
贾张氏最怕报官,听许大茂要报派出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灰溜溜地回家。
许大茂是真的被他们吵着了。
刚才,他和娄晓娥正在努力备孕,哪知他们一吵,他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他在那方面又不是个一心二用的主,很快,备孕计划就宣告失败。
恼火的许大茂,这才气呼呼地出来骂人。
他刚回到屋,就听贾东旭在那骂开了。
原来,贾东旭躺在床上,对于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寄希望于贾张氏能把秦淮茹劝回来,可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加上贾张氏回家,对秦淮茹添油加醋地一番数落不是,贾东旭听后气极、怕极加焦急。
气极、焦急好理解,那他到底怕什么?
其实就是怕秦淮茹抛弃他。
这边贾东旭一骂,那边许大茂就直皱眉头。
他跟娄晓娥结婚几年了,奈何光耕地播种了,不见发芽抽叶。
比他晚两年结婚的贾东旭、秦淮茹,孩子都俩了。
虽然其中一个还在肚子里。
前一两年还不怎么着急,这一两年就着急起来,没少寻医问药。
这不,前一段一名医生建议他们,这几天好好备孕,成功率很大。
许大茂当然遵医嘱了,这种事又不是负担,有什么好为难的。
可今天信心满满,却硬生生的被贾家给搅黄了。
“他马的,姓贾的是不是存心?自己家里有儿有女,就不管别人家死活?!”许大茂坐在床沿上,骂道。
“他们也不一定是存心的。”娄晓娥劝了句。
许大茂听了一会儿贾东旭的咒骂,越听越烦,越听越气。
刚开始,他还想着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会出面劝劝贾东旭,可老半天了,中院一点动静都没有。
其实,若是换了别人,那三位大爷早就出面了。
但换了贾东旭,他们就没辙了。
贾东旭是个瘫子,他也就嘴上有点破坏力,其它根本害不了人。
但人家只是骂骂人,骂的是又是自家的媳妇,你能把他怎么样?
打他?
打一个瘫子,你丢得起这个人吗?况且,万一打坏了,说不定就赖你一辈子。
把他抓起来?
先不说够得上够不上抓人的程度。你把他抓起来了,往哪儿关?监狱会要一个高位瘫痪的囚犯吗?还不是扔给亲属照料。
所以,对于贾东旭的咒骂,聪明的四合院人,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等他骂够了、骂累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可今天晚上,在院里头这些人当中,算是最聪明那一拔的许大茂,就跟贾东旭杠上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心心念念,还未见到的儿子或女儿。
他着急烦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想着办法。
想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好的办法,他甚至想到把贾东旭打晕。
突然,他目光停留在柜子里一瓶竹叶青上。
这酒几天前他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因遵医嘱备孕不喝了,就放在柜子里。
他眼睛越来越亮,终于,他走上前,将酒从柜子里拿出来,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去哪儿?”娄晓娥问道。
“中院。”
许大茂回头应了两个字,把门关好,提着酒就往贾家走。
到了贾家,他敲门道:“贾婶,请开一下门,我找贾哥有点事。”
“这么晚了,什么事?”贾张氏嘀咕着,到底还是开了门。
一进门,不等贾张氏开口,他就说道:“贾婶,我剩了大半瓶汾洒竹叶青,想送给贾哥。”
贾张氏听了,很不高兴。
她不太喜欢儿子喝酒,毕竟医生说要让贾东旭少喝,对身体有害。
可她还没开口拒绝呢,许大茂就先她一步开口说了。
果然,贾东旭听到有酒,而且是好酒,立即停止了骂人,说道:“是大茂啊,这么好的酒,你舍得送我喝?”
“医生特别叮嘱我,想要孩子,这一段时间要滴酒不沾,我只好忍痛割爱了。”许大茂说出的理由,让人反驳不了。
其实,他的话半真半假,这一段不能喝酒是真,忍痛割爱是假;想让贾东旭闭嘴是真,好心送酒就是假的了。
“贾哥,太晚了,我就不进去看你了,我已把酒交给贾婶了。”
说完,许大茂将酒放在桌子上,赶紧离开。
贾家那浓浓的酒气味道,就连他这个好酒的人,都闻不来。
回到自己家,许大茂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动静,就又跟娄晓娥你侬我侬,好好地备孕了。
贾家这边,许大世前脚刚走,后脚贾东旭就叫道:“妈!我喝要大茂带来的酒!”
贾张氏无法,拿了杯子和酒瓶,走进里屋。
此时的贾东旭,似乎精神头很好,完全不像这一段一贯的颓废、虚弱。
连骂秦淮茹都中气十足,这才吵到许大茂他们。
其实出院回来,刚开始那会儿,贾东旭身体也还马马虎虎,骂人也特大声。
可自从被叶胜无意中一气、二气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
到后来,连长时间大声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今天晚上,他不知怎么的,精神头竟然好了很多,本来苍白的脸上竟然起了两酡红,眼睛也有神了,说话中气也足了。
贾张氏喂贾东旭喝了三两酒,打算不喂了。
哪知她刚把贾东旭放平,贾东旭就叫道:“妈,我还要喝!”
“少喝点,晚饭的时候,你已经喝了三两了,加上这三两,都半斤多了。”贾张氏劝道。
“晚饭那一斤几毛钱的酒算什么酒,现在这酒,才是真正的酒。”
“既然酒好,那就放着明天再喝,好东西不要一下子给整没了。”
“妈,我哪等得到明天,不把我的酒虫给压下去,我一分钟都睡不着。”
贾张氏听了,叹了口气,继续给贾东旭喂酒。
直到把酒喂得一滴不剩,贾东旭才罢休。
“哈哈!今天有点小过瘾,要再来三两就更好了。”贾东旭破天荒地笑出了声。
贾张氏既欣慰又伤心。她小心地把贾东旭放平,盖上薄被:“儿子,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贾东旭点点头,慢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