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完成了“保护”周君君的任务后,叶胜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一天晚上,叶胜下班回家,路过四合院最近一个公园时,好像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像是三大爷阎埠贵家的老大阎解成。
此时的他,可不是一个人在公园里瞎溜,而是有人陪伴。
由于晚上灯光不亮,叶胜看得不是很清楚跟阎解成一起遛弯的女子是谁。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于莉了。
这阎解成工作不太好,在街道工厂上班,一个月拢共就二十几块钱,还要如数上交家里。
叶胜猜想,他跟于莉逛公园、逛街的时候,可能连两根冰棍都没钱买,但买一根的钱还是有的。
因为依三大爷那个老抠的个性,是不会给钱让儿子买冰棍的。
但也不能太寒酸,让未来的媳妇跑了不是?所以只给阎解成一根冰棍的钱,让他买给女方吃……
看到他们大晚上了还在逛公园,叶胜就知道,他们好事将近了。
……
有人欢喜有人愁,阎家正准备着给大儿子办婚礼;而贾家,特别是秦淮茹,可能在心里已经准备着给贾东旭办葬礼了。
贾东旭自从上个月吐了两次血后,就开始咳血。
药,药也吃了,钱,钱也花了,就是不见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
最要命的是,他人残了,但酒瘾更大了。
一天三餐,饭没吃多少,酒肯定要三两以上。
以至于,走进他躺着的里屋……不对,只要走进贾家,那冲天的酒味就往鼻孔钻。特别夹是杂着汗味的酒味,闻了更让人不适。
有一天叶胜只是有事经过贾家门口,刚好他家门开着,那从里面涌出的酒气,让他倒了老半天的胃口。
……
这天晚上,叶胜正在看书。
突然,对面屋里传来很响亮的争吵声: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叶胜听出,这明显是秦淮茹的声音。
只是这句话让叶胜想了很多:谁不要脸?秦淮茹说的不要脸指的是什么?
按常人一贯的逻辑,女的说出不要脸,肯定是有关男女关系。
秦淮茹家现在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贾东旭。
棒梗吧,现在还不算,他没有那么早熟。
其实严格来说,此时的贾东旭也已经不能算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贾家此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想对秦淮茹不轨?
想到这,叶胜腾地站了起来。
刚走出一步,就听见贾东旭的责骂声:“你说谁不要脸?我是你老公,这怎么就不要脸了?”
秦淮茹没回话,对面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叶胜一听,又回到了椅子上坐下。
从贾东旭的话中,可以看出,这是他们夫妻矛盾,自己不好掺合。
叶胜坐下片刻,对面贾东旭大声呵斥的话又传了过来:
“我说的话没听见吗?你是不是还想着别的男人?”
“我没有。”秦淮茹的否认声很低,但叶胜注意听,还是听清楚了。
“那你还磨磨叽叽干么?”
“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是不是要让全院的人听到。”秦淮茹也提高了声音。
“我反正都这样了,我是无所谓……你如果再磨叽,我还喊。”
“我求求你了,你就别喊了,我依了你,成了吧?”秦淮茹放低声音道。
接下来,就没声音传过来了。
叶胜也就不去注意对面,依旧埋头看书。
大约半刻钟后,叶胜忽然听到对面“啊”的一声痛呼。
虽然喊的人压抑了声音,但声音还是很清楚得传了过来。
片刻后,叶胜听到对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听脚步声,肯定是秦淮茹无疑。
叶胜刚起身,想去看看怎么回事,他屋的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很明显,敲门的是秦淮茹。
叶胜赶紧开了门掀开门帘。
只见灯光下,秦淮茹两眼红肿,脸上的眼泪还在无声地流着。
叶胜没有第一时间让她进屋,而是轻声问道:“姐,怎么了?”
秦淮茹悲戚地看了叶胜一眼,也不讲话,而是从他身侧挤了进来。
叶胜放下门帘,跟着进来,又问:“到底怎么了?”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泪,嘴巴一咬,道:“贾东旭他不是人!”
叶胜听了,意外得很。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秦淮茹讲贾东旭的坏话,而且不仅是坏话,甚至是骂人了,骂的话很重。
“他又怎么了?”他问。
叶胜知道,自从瘫痪后,贾东旭常常作妖,他也见怪不怪了。
以往,据他所知,秦淮茹都忍着,只是这一次,秦淮茹不知什么原因忍不了了。
看来,贾东旭这一次作妖,“妖气”很大。
秦淮茹没马上回答叶胜的话,反而头低了低,脸还红了。
叶胜见了,大吃一惊,失声道:“不会是发生奇迹,贾东旭好了,还想跟你生孩子吧?!”
“说什么呢?!你真能瞎想!”秦淮茹嗔道,脸更红了。
“那你还跟我羞答答的……”说到这,叶胜忽然停口不说了。
秦淮茹当然知道叶胜要讲什么,用她那含着泪光的眼睛,无比汪汪、无比幽怨地瞧了叶胜一眼。
叶胜见了,心中一跳:糟糕,是不是我的口无遮拦,把秦淮茹的春心挑起来了吧?
他正自担心着,却见秦淮茹眉头一皱。
这一西子捧心的动作,真是我见犹怜,让叶胜心头一热,开口道:“你怎么了?心痛吗?”
秦淮茹真的是羞答答地瞧了他一眼,然后一咬牙,说道:“不是的,我被贾东旭……咬了。”
叶胜看着那部位,很是不解:“他好端端的,咬你那什么?”
秦淮茹布满红晕的脸上,露出厌恶之极的神色:“他让我脱了……服侍他,然后……”
“然后,就咬了你,是么?”叶胜顺着接口道。
忽然,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你说,他让你脱了……服侍他?!他都那样了,还能真的跟你生孩子?!”
秦淮茹头更低了,嘴巴动了好几下没出声,最终,还是低声道:“他都连太监都不如了,哪能跟我生孩子,就是……”
叶胜明白了。
这贾东旭还真是人残志不残……不对,是人残色心不残,还整这一出,真是够变态的。
叶胜刚骂了贾东旭两句,说曹操曹操就到,只听对面贾东旭叫道:“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看,他自从受了伤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秦淮茹说着,眼睛又红了。
叶胜却不这么想,受伤前贾东旭就不乍地,受伤后只是变本加厉而已。
“秦淮茹,你给我回来,我这还没完呢!”贾东旭接着叫道。
本来秦淮茹在叶胜这诉诉苦,心里好受了些,有可能回去。
现在听贾东旭这么一说,今晚她是无认如何都不回去了。
贾东旭却不知道,他已经把秦淮茹吓得不敢回去了,依旧在那叫着、骂着:
“秦淮茹,我饿了,还不回来喂饭,是不是想饿死我?那样你就称心了!”
“秦淮茹,我痒了,快给我翻身擦身,你是不是想让我生褥疮而死?!”
“秦淮茹,你就这样把我扔下,自己去哪逍遥快活了,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
“秦淮茹,我的酒呢?再不给我酒喝,我就咬舌自尽!”
话刚落音,就听贾张氏出声叫道:“哎哟我的儿!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这给你叫秦淮茹去!”
接着,贾张氏的脚步声出现在院子里:“秦淮茹,我不相信刚才东旭的话你没听到,你给我回来!”
顿了顿,见还没动静,贾张氏的话开始难听起来:“秦淮茹,你一个做儿媳的,还要婆婆、丈夫三请四请,你还不肯回家,你就这么当媳妇的吗?”
“秦淮茹,你再不回家,我可要满院闯门揪你了,到时候,别闹得整个邻居都笑话你。”
秦淮茹听了,嘴一撇:“什么笑话我?笑话贾家才是。”
说完我,他对叶胜说道:“我还是出去吧,免得连累你。”
“等一下!”叶胜叫住秦淮茹,“现在还谈不上连累,只是两个事说一下,一是,你的伤不要紧吧;二是,今晚,你总不能一直呆以我这吧?”
“……伤还好。”秦淮茹摸了摸胸前,脸上现出无比的坚定:“我就是露宿街头,今晚我也不回去!”
“要不,你去傻柱的妹妹何雨水那住一晚,反正她一个人住一间屋。”叶胜建议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雨水跟我关系还是不错的。”
晚上有了着落,秦淮茹胆气也壮了起来,她掀开门帘,对贾张氏说道:“我在这,不用你费劲扒拉的满院找了。”
贾张氏看了一眼秦淮茹,却盯着叶胜冷笑道:“你们俩可真是姐-弟-情-深啊!”
她故意把姐弟情深拖得很长,旁人或许听不出来,叶胜和秦淮茹哪有听不出来?
叶胜面不改色:“允许你母子情深,还不允许我姐弟情深了?”
秦淮茹倒是脸红了红:“妈,你不了解情况,东旭刚才是怎样对我的!”
“他一个躺床铺的人,能对你怎样!给我回家!”
“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不回去!”
“你还来劲了,是吧?!有你这么当媳妇的吗?要不要叫院里的人来评评理?”
听贾张氏如此说,秦淮茹眼中犹豫了一下,但惧怕和厌恶之心很快占了上风。
她咬了一下牙,坚定道:“就算把我浸猪笼,今晚我也不回去!”
贾张氏一听,有些呆了,一时没有说话。
她没有想到,秦淮茹决心这么大,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此时,院里的人早被他们这么一嚷嚷吵出来了,只不过大家都在看戏,没有说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