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走过之时,或浅或重的残痕,有些...留在身后,而有些...印在灵魂。
光与影,既相对、且相生,好比彼岸之花的花开与花落。
凄美之花凋零之时,衬托花瓣的茎叶才会萌生。
生长的定律,是宿命、是...无法违背的真理。
每次稔起滋生在漫漫血色的红花,姬都在重复明确这个道理。
吞噬视野的漆黑剑光,被迫湮灭在花落之下的剑气,仿佛在烘托吞噬世界的花瓣。
仍然解不开的姻缘,总是有缘无份,却又死死绑在双方的命运之中。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要相遇...就好了。”
至今为止,那份深爱刺伤内心的次数,明明发觉转眼间...却又心甘情愿承受,那些心之伤痕。
违背心中对这份感情的坚持,长久疼痛之下,理智这么告诉自己。
“放过咱吧。”
口是心非的心情,已经...有点连自己都无法摸清。
令刀抡卦圆弧的迅猛,架开了响沉沉的劈斩,逼近响欲以稳定中心的后踏。
姬微躬身体的架拳,随那切入身前的右踏,脊椎运起全体的力量。
那一瞬间的轰然炸响,炸开瞬间凝滞的气墙,雷轰般的震劲却打在了横摆的宝具上。
连重心都陷入不稳,响却还能利用出神入化的架剑,缓冲了势大的冲击。
转瞬之间,响原本的位置,唯有被气浪震散的一抹血花。
坠入充斥诅咒的漆黑恶泥,谤起高耸的泥浪,然后姬再次举起飘落红花的令刀。
魔力随着深沉的挣扎逐渐沸腾,眼里的淡漠于不知从几何起,已然盈匡泪雾。
就在姬准备出刀的瞬间,伴随大量的地下水,大地向深处坍塌了。
为了不被卷入,姬放弃了眼前了断的机会,朝远处撤离。
坍方的泥陷渐渐被黑泥侵占,越来越多的立足点都化作响的主场。
远远瞥向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对奥尔加玛丽她们狼狈得奔逃,叹下一口气。
“是幸运,还是不幸?每当能够画下句点的时机送到眼前,却怎么都无法把握。”
复杂的注视从黑泥中走出的他,响身上带着越演越烈的漆黑诅咒再次举剑。
若无其事的说起,与眼前无关紧要的小事。
“你说...彼岸花为什么会带着毒呢?”
凝聚心意的花落,总是夺走她的注意,轻轻笑起...笑得十分无奈。
“咱想啊,或许是为了守护即将出生得茎叶,为了能在死后继续...守护他。”
越是接近、就仿佛越是遥远,气得哭笑不得,气过之后总是...对他心软。
故事的开始总会确立主角的身份,倘若人生的主角是自己,那么姬眼中的响就是...她的主角。
“想要听到你的回应,可是...听不到呢。”
染尽数不轻尸骸的血花,正在逸散神圣辉煌的光芒,化作高贵神圣的洁白彼岸之花。
又一次...想要牺牲自己,拉回那个...记忆中一生最珍贵的他。
“你没有回答,代表你同意啰,可别...埋怨咱啊。”
没有听到响的声音,反而听到了玛修久违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