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看着响眼底的空虚,心脏保持规律的本能仿佛漏跳了几个呼吸。
姬随意却毫无破绽的站姿,微蹲踏步架开刁钻的剑型,粘稠的杀气伴随逆流的抽刀溅起绯红。
崩制极端的蓄力,却在一举一动中保持柔和轨道,优雅摆荡的振袖如蝶翩翩。
被原主意图受限的身体,从刚刚瞬间变得轻松,玛修的声音也没有再度传出。
“你的剑没有过去的沉,如果再这么迟钝...”
明明...已经决定做出了断,但弃之不顾的过去,仍然在乎视中...发挥着作用。
交融刀身的心意之花,带着将人带去彼岸的毒性,刀尖稔起飘散香气的红花。
“可...撑不了太久!”
姬脑海内的五味杂陈,被渐渐收纳进心底,然后浮上表面的神性,让刀势更是冷漠。
握着漆黑宝具的响,急冻的干燥灼烧空气,火焰被以魔力强化,极端相对的冷与热再次倾泻。
流盼在交刃产生的火花,写进身心的深刻全都变成...毫无保留的沸腾杀意。
大地正在颤鸣,波动的地壳仅仅因为受到他们战斗余波的牵连。
如果不是西耶尔反射性地援手,奥尔加玛丽已经死在他们第一次的碰撞之下。
远远窥见这一幕,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西耶尔都无法介入,更何况是她。
澎湃并锋锐的剑气与刀芒,切割着有些坡度的山路,使地基渐渐发生了松动。
看着摇晃的地面,奥尔加玛丽对一旁的西耶尔凝重的低语。
“刚刚你发出的那发打桩,还能...再打出一次吗?”
无论自己有多么渺小,如果连思考都放弃的话,奥尔加玛丽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勉强可以做到,你想要干什么?”
身处在恍若几倍重力的环境,逸散的魔力让奥尔加玛丽的行动变得吃力又缓慢。
奥尔加玛丽伸出手指,西耶尔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那里...有一个水井。
“水井正在不断冒出水,这代表着地下水位已经浮动到接近地面的程度。”
西耶尔深吸一口气,举起第七盛典,酝酿魔力充满的机身。
“只要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入,液化的土壤随时都可能崩溃。”
填充新的弹夹,西耶尔凝视着提出方案的女孩,停顿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将乱糟糟的头发抓了抓。
积蓄在心中的颓丧,虽然没有明说却是非常明显,明眼一看,一愁莫展的无力让人心疼。
“哎...或许人的力量非常的弱小,一个人没能做到事,但再加上一个人的话...不就能做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一直都在看着她们的背影而已。”
西耶尔当然知道她的心情,曾几何时只有那身该死的诅咒之外,她一无所有。
“那...下一次....换你让她们注视你骁勇的身影,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