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修缓慢构筑的言语,慢条斯理地将响的请求道出。
“如果能够折断那把宝具,就能够将他挽回?”
姬对此不置可否,隐隐涌起期待的同时,却也知道折断的风险。
“这样啊...玛修看来你完全没有理解,这个要求背后的含义。”
说话间,谨慎提防磅礴更甚的漆黑剑气,拥有与遗世超然完全相反的幽深。
划过大地的巨大剑弧,除却剑之月牙的轮廓边缘外,都被吸进了漆黑当中。
“可是...他说话时的眼神,并不是想要放弃的人...会露出的。”
死缠着思绪的各种悲观,让姬想要抛却着过于理想的要求。
“一个不小心,他那本就分崩离析的灵魂,会在瞬间毁于这份轻率。”
现实与祈望只有一线之隔。
“为什么...不愿去尝试皆大欢喜的可能性呢?”
可那薄薄的线宽、那千分之一的厘米宽度,却令人...无法跨越。
有多少人走到最后,却倒在那条线之前饮恨。
褪尽弑杀生灵的罪业,逐渐净化的刀意,一步步的压制住释放诅咒的他。
冻结自己的动摇,装作冰封住的心,流淌的都是冷血。
“那个收获...因为牺牲,换来未来的人,一生...只会活在亏欠的内疚。”
玛修知晓世界并不理想,却不愿放弃渴望理想的自己。
基于从前的未来,本该已经将过往抛到脑后。
“玛修你说的...谁都...懂!即使知道遗留的孤单与悲哀,但人总是会自私的去交换...”
迄今为止,所有一切仿佛从过去走出...一次又一次。
“哪怕代价是自己拥有的所有,也想要为了他...换取能够活下去的未来。”
从前是忘却、是停留,取决于自己,偏偏那个我怎样都无法忘怀。
无尽思念的悠久相思,已经衍生出花开的皎洁白色彼岸花,在姬心里...这条命本就是...他给的。
在对话之中无法打动对方,玛修放弃了劝说,浮现在玛修右手的赤红的咒纹发出炙烈的疼烫。
“以令咒之名,尽你全身全心,帮助我拯救他。”
原本所属响的令咒,其中一条借着恶神的帮助,转交到玛修的手里。
灼烧的热度,伴随痛楚,让姬发出受不了的低吟。
“咱讨厌爱管闲事的人。”
“某人刚刚才说,这样的人...非常可爱。”
当表达心意的举动与言语,粉碎心墙的瞬间,姬感到了羞恼。
“不可爱了...”
姬是这么说的,玛修洒脱一笑姑且...放过了她。
无论如何,同心协力的导向,让她们之间的同步越发契合。
慌张起于措手不及,所有失望的记载,有许多都是小题大做的自己吓着自己。
傻傻向前冲的身影,被人看轻、抑或被冠以愚蠢的标签,但...
连自己的心,都向挑战屈服,那么...或许输得结局早就定下,而判断的裁判却不是现实,而是怯战的自己。
她燃起斗志的璀璨眼神,旁观着这个仿佛不知放弃为何物的身影,姬笑着说。
“怎么...这么傻啊...就跟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