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也是玩心大起,便忍住了其中怪味,一口把酒壶里的酒喝完,啪!狠狠砸在饭桌上,霸气回道:
“寒露妹妹,还愣着干嘛,快来伺候你家老爷喝酒。”
长乐帝姬听了自家男人四个字,这才从心里饶了韦小宝,脸上藏不住的窃喜赶上前来给韦小宝倒另一壶真正美酒。
“你倒是喝的爽快,其实是我骗你的,哪里有什么别的东西啊,今日算是知道了,我还以为我是怪胎呢,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喜欢耍怪,还有喝……”
长乐帝姬脸上一红,低下头羞涩道:
“居然有喝奴家用过的水的习惯,好哥哥你可真是该死的淫贼啊!你这个怪胎!日后我怕是玩你不过,还是决定不嫁给你好了。”
长乐帝姬倒完酒之后,在韦小宝的额头轻点了一下,韦小宝赶紧拉着长乐帝姬到自己身旁坐着喝令道:
“哼!你这丫头只说对了一件事,你果然是玩我不过,哈哈哈哈,且好生伺候你家老爷我。”
韦小宝脸上欢笑着,心里却十分内疚,他对“寒露帝姬”倒也没有那么的喜欢,只是贪图“寒露帝姬”的美色,才好生跟她说话,又恐伤了“寒露帝姬”的真心,这才故意摆出姿态哄骗的“寒露帝姬”的姿态,此时只是有三分的喜欢,三分的好感,四分的厌恶。
待韦小宝吃好喝罢之后,二人休息一阵,长乐帝姬看楼外的月色十分喜人,便抱着韦小宝仰望央求道:
“好哥哥,奴家已然伺候好你了,也该你伺候好奴家了,对吧。”
“啊?你说啥?”
韦小宝连忙推开了长乐帝姬,惊悚道:
“你莫不是对那等勾当上瘾了吧?”
长乐帝姬便拉着韦小宝往楼上走去,娇羞道:
“哥哥脑子里就是那等龌龊的事,今日我不把你当契丹蛮子打,只求哥哥成为我寒露大将军的战马,与我一起上战场打仗,冲锋陷阵,杀向敌营!如何?”
韦小宝想了一想,只要不挨打便好,更何况“寒露帝姬”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给她当牛做马也不算丢人了,便手脚跪在地上,学做马儿,长乐帝姬手里拿着鞭子一下就骑在韦小宝身上装作战场上的将军一样,骑马打仗,好不欢乐。
玩耍了半个时辰过去,韦小宝是当牛做马累得精疲力竭,瘫软在地上告饶道:
“我的好妹妹,你且饶了我,我一身的力气都被你折腾了,今日就此罢休,可好啊?”
长乐帝姬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去了帘幕内换了一身别的衣裳,等到长乐帝姬再次出现在韦小宝的面前时,看的韦小宝人顿时热血沸腾,欲望难挡。看书喇
长乐帝姬大大方方的在韦小宝面前旋转了一圈,蝉翼长衫因旋转向四周飘张,好似画中仙女的身体一般,梦幻般在蝉翼中若隐若现,看的韦小宝如何受得了。
然后只往韦小宝的身上一靠,开始撒娇卖乖起来,韦小宝如何能不懂,便抱着长乐帝姬去了卧榻之上,做起了那等勾当。
夤夜时,整个后宫好似在水墨画中一般,恬静非常,韦小宝好生安抚了乖巧无比的“寒露帝姬”后,拖着疲惫的身躯便离开了皇宫。
在临走之前,韦小宝关心的说道让“寒露帝姬”把此前打碎的半截栏杆修好,免得长乐帝姬摔了跟头,让人心疼不已。
往后三日,韦小宝哪里还顾得上在府中打熬筋骨,与那长乐帝姬在后宫之中好似神仙眷侣,羡煞旁人,而且在此期间,黄门打扰次数也少。
在此三日,韦小宝每次走时都教长乐帝姬把栏杆修好,可长乐帝姬却推脱说没有时间修好,只说明日一定找皇宫匠人修好。
第四日,白天韦小宝还在皇城司衙门当值,长乐帝姬命令杨戬义子找匠人前来修葺了栏杆,为了避嫌,长乐帝姬换衣去了寒露帝姬的闺楼里躲避。
不巧让杨戬的义子恰好看到了长乐帝姬的后背、手臂、小腿处均有鞭痕,这一看顿时心中大骇:
好生奇怪!帝姬哪里的来的伤痕?莫不是韦小宝那畜生暗中鞭打了长乐帝姬?端的不知死活!
若不是韦小宝,还能是谁?长乐帝姬的鞭子我也吃过几次,伤痕与长乐帝姬身上的鞭痕无二,怎会看错了?
杨戬义子看到后并未询问,而是默默记在心头,等长乐帝姬去了寒露帝姬的闺楼后,他去传唤皇宫匠人修葺闺楼栏杆之时。
本欲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告知义父杨戬,可是此乃是猜测,并非证据确凿,一旦说错了,必然受到惩罚,故而杨戬义子大着胆子先找来皇宫匠人修栏杆,随即自己去了东宫太子府,不为别的,只为暗中讨好太子。
太子赵桓从杨戬义子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顿时是气的火冒三千丈,如何按捺的住,恨不得把韦小宝立时活吃了。
“这畜生竟敢辱我的长乐妹子,端的是找死啊!”
太子赵桓愤怒至极,便要提刀要去皇城司衙门砍了韦小宝其人,但是却被杨戬义子拦住,劝道:
“太子莫急,长乐帝姬自己都不肯说,如果贸然杀了韦小宝,恐惹的官家不喜,正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脏,今夜韦小宝再来时后宫时,小人便叫太子前来跟韦小宝、长乐帝姬当面对质,如此不好?若是此时撩拨了韦小宝那畜生,反倒是打草惊蛇了,同时也出卖了小人不是。”
太子赵桓闻言这才彻底冷静了下来,点头道:
“你说的不错,要说是我那长乐妹子看上韦小宝,绝无这个可能,定然是那厮以教授武艺之时,趁机借口打了我家妹子,长乐妹子碍于面子又不肯明说,定是如此!”
“今夜我这大哥不为她做主,谁还为她出头,今夜不跟韦小宝这畜生周旋到底,誓不罢休!”
一连五日,韦小宝本该是打熬筋骨了,却因为近了女色,那长乐帝姬好似魔怔了一般,不和韦小宝做那勾当,誓不放韦小宝回去。
今夜又是如此,韦小宝心里是叫苦不迭,去了“寒露帝姬”的闺楼与之玩耍一番后,如前面几日,同床共枕一番,鸳鸯戏水一回,未见长乐帝姬其人,韦小宝心中好不抱怨,可见了长乐帝姬,韦小宝却也是甘之如饴。
同时也才发现“寒露帝姬”并非是怪癖缠身的怪胎,只是还未长大的深闺女子,性格火热,与寻常女子相比,反而是敢爱敢恨,当得上奇女子的称号。
韦小宝立时对其的印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前对其厌恶无比,近几日夜夜厮混之后,越发的欢喜起来,已然讨的韦小宝的五分欢心了。
而“寒露帝姬”虽然俏皮,但毕竟是韦小宝在后宫的第一个女人,对其是越发的爱惜,之前拒绝之事,除了鞭打之外,全部都相从陪着玩耍。
有的奇怪耍乐还是韦小宝的奇思妙想,比如在浴桶之中,把那河灯点着放入浴桶之中,韦小宝与长乐帝姬鸳鸯戏水之时,把河灯比作昔日曹孟德八十万大军铁索连船,周郎火烧赤壁,逗得浴桶之内,怀中的“寒露帝姬”耍笑。
韦小宝讲述周瑜火烧的赤壁由来,寒露帝姬端起浴桶旁的金杯玉盏,与韦小宝一边饮酒一边听曹孟德之典故。
在喝了几杯之后,不觉十分畅快淋漓,长乐帝姬亦是有才情的才子佳人,满腹的才情。
但是历代文人士子对曹孟德评价不好,要么在书中大加贬斥其行为,要么在戏曲中沦为丑角,其目的不过是那些酸腐文人,历代世家以曹操来衬托自己对国家忠心不已,暗示自己不会如曹孟德权倾朝野,欲取汉朝而代之,实则他们满口的仁义,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长乐帝姬深受这些文人的影响,对着韦小宝反驳道:
“官人,曹孟德是虚伪小人,名为汉相,实为汉贼,郎君适才讲火烧赤壁之时,言语间对曹孟德其人心驰而神往,实乃不该啊。”
韦小宝自己有曹孟德的韬略和计谋,自然也深知其人其心其事,而此刻宛若曹孟德在世,听闻自家妇人竟然如此评价曹操,韦小宝喝的已然微醺,轻轻喝唱起来,一吐心中的块垒,自比曹孟德在铜雀台赋诗一回:
“也曾鲜衣怒马汉都洛阳,也想题字曹候征西汉将,也愿穷尽此生匡扶大厦倾将。
设使无孤社稷何样?衣带诏书谁反迹昭彰,流言蜚语谈汉贼国相。
试问忠良,伦理纲常,唯才是举方得山河入囊。
七星刀芒,暗箭明枪,堂上诸公北望吾自西向。
烛夜鸣响,白骨荒荒,成王败寇覆手定了兴亡。
杜康微凉,碧血未凉,所谓英雄天下负尽何妨。
岁月匆忙,铜雀台凭栏遥望,别了轻狂见了沧桑
烈士暮年无人煮酒一殇,老骥伏枥其志仍在八荒,月明星稀枝头似有乌鹊南向。
秋风萧瑟,魏武鞭扬,礼崩乐坏立于公卿之上。
燕赵北疆,虎踞荆襄,能臣早逝只剩枭雄未亡,铁锁横江,业火煌煌,笑胜败无非是兵家寻常。
青梅已黄,英雄遥望,此去经年潜龙已成汉王,沧海汤汤,贼相皆一梦黄粱。
阑干拍遍两鬓染霜,赤舄着身上,剑履入堂,巍巍汉邦,满目痍疮,四百国祚如西山残阳,汉骑都尉今心何向。”
韦小宝倾吐心中块垒已毕,再度饮起了美酒,抱着怀中的美人,思量当今天下大宋皇帝赵佶昏庸无比、满朝的奸佞、致使贪墨横行,遍地的反贼草寇,而钱权者夜夜笙歌,商女不知亡国痛,与那文人秦淮还唱后庭花,如此腐败迹象,韦小宝不觉潸然泪下:
“还真是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天下之大,有谁能知我心,有谁能知我心啊!”
闺楼之内,韦小宝顿时没了雅兴,只是暗自踌躇和彷徨,而闺楼之外,杨戬的义子暗中观察已久,这就悄悄去了东宫,赶紧去请太子赵桓来与韦小宝、长乐帝姬对质,而此时韦小宝还一无所知。
半个时辰过后,东宫太子赵桓率领了一队禁军直奔后宫而来,正欲从西华门而进入,只要此刻杀入了长乐帝姬的闺楼,韦小宝正美人在怀,所以他必死无疑。
就在太子赵桓率队而入之时,一个身穿四爪王袍的少年却突然拦住了太子赵桓的去路。
“太子哥哥,今夜欲何处去啊?”
太子赵桓借着左右站岗禁军手中的火把灯火顺势一看,那人竟然是道君天子赵佶的九子九大王康王赵构,便疑惑询问道:
“老九?九弟,你如何在此啊?哥哥准备去后宫去抓捕了韦小宝那个恶贼,你快些让开!”
九大王康王赵构依旧阻止,只是淡淡笑道:
“太子哥哥,你这是何意啊?那韦小宝那厮早就出宫去了,你还去作甚?”
“什么?什么?九弟此言可当真?莫不是笑耍于我?”
九大王康王赵构肯定道:
“哪个敢欺瞒太子哥哥,适才我去了后宫看望母妃时,正好看到了韦小宝那厮先我一步,出了皇宫,皇兄为何还不知晓?”
太子赵桓闻言疑道:
“怎会如此啊?谅你也不会戏弄我,这该死的杨三郎,活该是个煽驴,竟然敢欺瞒本太子,真真该杀!”
九大王康王赵构只是淡淡一笑,反问道:
“太子哥哥究竟何出此言啊!兄弟但求一问。”
太子赵桓这才将杨戬的义子杨三郎看到长乐帝姬身有鞭痕猜疑是韦小宝所打的事情说了一回,此番特来准备结果了韦小宝的性命仔细说了出来。
“哎呀呀!太子哥哥好生糊涂啊!”
康王赵构赶紧摇头笑道:
“太子误会了,此中有天大的误会啊,好在兄弟我拦住了太子哥哥,如若没有兄弟我的阻拦,皇兄此刻已然铸下了大错了。”
太子赵桓立刻反问道:
“嗯?你为何这般说?莫不是九弟你知晓长乐妹妹身上鞭痕的由来啊?当真不是韦小宝所为?可是杨三郎亲口保证的,绝无虚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