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夜里,越是人多,韦小宝与花小妹看耍杂技的,身躯扭得村村势势的。
韦小宝看了,呵呵大笑。
只见这墙院里面,却是刘知寨夫妻两口儿和几个婆娘在里面看,听得韦小宝笑声,那刘知寨的老婆于灯下却认的韦小宝,心中不觉大惊:
这韦小宝不是说离开青州地界了吗?如何还敢回来?
“那是……”
刘高妻子望着韦小宝轻轻托起的青春少女,正是清风寨副知寨花荣的妹妹花小妹,她也曾见过一面,看着韦小宝与花小妹那般快活,竟然还有些嫉妒,嘴里不禁幽幽道:
“这个死鬼怎地和花荣妹子勾在了一处?他不是答应我离开青州再也不出现了吗?若是他告诉了花荣那厮,花荣本就与刘高关系不好,往后若是争吵之下,岂不是要把我和韦小宝的丑事说了出来?”
刘高忽的意识到了妻子盯着院外的花小妹,并未注意到韦小宝,因此询问道:
“夫人,你在看谁?”
刘高妻子只想让韦小宝赶紧离开此地,想着与他见上一面,令他赶紧离开,也立刻回答:
“院子里看着不如外面热闹,妾身想坐着轿子外面游玩一番。”
刘高笑道:
“我正有此意,你我同行可好?”
刘高妻子态度坚决道:
“夫君乃是知寨,不可轻动,万一清风镇出现什么风吹草动,底下人哪里去寻你。”
刘高本就耳根子软,往日对夫人是千依百顺,故而也就同意了。
刘高妻子大喜,立刻叫了两个新的脚夫,只怕认出韦小宝来,坐着轿子便出了院子。
那轿夫抬着轿子出去时,对着院外拥挤的人群喝道:
“知寨夫人出行,众人都散开!”
这一声不仅让四周拥挤之人纷纷让出路来,也令托举着花小妹的韦小宝注意到了:
“这浪妇终于舍得出来了!正合我意!”
待轿夫带着轿子走的稍微远了,韦小宝便放下花小妹,对她耳边轻声道:
“我与花妹买些花灯,且在这里等我!”
花小妹不知为何,不被那刀刃抵着反倒有些失落,只能低头答应。
韦小宝又命令花荣派来的体己人把花小妹好生照看好,他去去就回。
两个体己人应了,韦小宝便放心而去,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快步追着那轿子而去。
待跑到了轿子一旁,便故意吆喝起来:
“清风山,好地方,有好汉,有骚妇,只把老爷来伺候!”
轿内的刘高之妻听了知道是韦小宝跟了来,便命令脚夫寻个人少的街巷停下。
待那两个脚夫寻了个无人的街巷,便对那两个脚夫命令道:
“尔等去替妾身买个花灯来。”
“是了,夫人。”
那两个脚夫留下刘高之妻一个人便去了,韦小宝便大喇喇地走到跟前,掀起了轿帘,冲着刘高之妻调戏道:
“好夫人,这般想我?竟然独自一个出来,也不怕被清风山的强人再劫上山了,哈哈哈哈!”
刘高之妻慌道:
“冤家,还不赶紧进来说话,不怕旁人看到了,你我都难逃官司。”
韦小宝得意洋洋钻入轿中,却不急着把讹诈刘高之妻,只是用浪言浪语把刘高妻子撩拨。
刘高之妻急着让韦小宝离开青州地界,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最好,可是架不住韦小宝色胆包天,把刘高之妻说的燥热难当,一时间有些情迷意乱。
“上瘾了?来,今日再把老爷来伺候!”
韦小宝急急如猛虎扑食,刘高之妻半推半就道:
“冤家,你真是个不怕死的,那两个脚夫说话间便来了。”
韦小宝却无所谓道:
“这怕个什么,老爷浑身都是胆!”
刘高之妻最后要求道:
“伺候好了冤家,你可愿意彻底离开青州地界?”
韦小宝满口答应,刘高之妻便把平生本事来卖弄,可韦小宝久经情场,这些本事早已领教过不知多少回了。
刘高妻子心中愈发着急,不时就听到了脚步声,立刻停下手和嘴来,望着淡定非常的韦小宝求道:
“冤家,你快走吧,那两个轿夫要来了!”
韦小宝却故意慢悠悠回道:
“怕个什么?今日老爷我还要和你重新走一回山路!”
刘高妻子听了惊惶不已,想要把韦小宝推出去,可韦小宝胆大到竟然坐在了轿中。
而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夫人,花灯买来了。”
刘高之妻本欲再支开那两个轿夫,谁能想到韦小宝可谓是胆大欺天,竟然趁着街巷昏暗,主动把手伸出去接过了花灯。
吓得那刘高之妻心脏几乎跳了出来,在轿子内低声慌乱道:
“大爷,你莫不是胆子包着身躯?”
韦小宝淡定一笑:
“老爷说了要与你轿中再走一回山路,当我说话放屁!”
刘高之妻愈发的害怕,跪在轿内求道:
“大爷,求你走吧!”
韦小宝却把手抵在刘高之妻的下巴处不可置疑的命令道:
“快令轿夫抬着清风镇游玩一圈,否则我立刻喊了!”
“别!”
刘高之妻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起身堵住韦小宝的嘴巴,见韦小宝执意如此,也只能心中叫苦,怎敢发作,命令轿夫抬着在清风镇游玩起来。
只是那两个轿夫觉着这轿子突然变重了,但又不敢明言,只能默默忍受。
而轿内韦小宝尽情享受,刘高之妻只求韦小宝快些受用好了,赶紧离开为妙。
两个轿夫抬着走了一段路,忽的停了下来,轿内的韦小宝命令刘高之妻询问。
刘高之妻也只能硬着头皮十分心虚的对外询问道:
“你们两个不晓事理的如何敢停下轿子?”
那两个脚夫如实道:
“知寨老爷骑着马带着人正好巡街,就在前面与我们遇上了。”
“啊呀!”
刘高之妻尖叫一声,韦小宝却赶紧堵住她的嘴巴命令道:
“休要声张!”
刘高之妻赶紧求道:
“大爷,您还知道个怕?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韦小宝心里想着现在走了,必然暴露了,便不好施展那个计策,故而沉着冷静思考起来:
这刘高外面虽然是清风寨正知寨,可在内不过是个惧内的软汉,我何不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