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收押了阳谷县知县陈清泉,韦小宝倒也不急着审问知县陈清泉,反正现在大权在握,为了使得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安心放权,韦小宝先请他们三人在阳谷县狮子楼吃饭。
为的就是等东平府派兵而来,夜里,东平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率领五千军马入驻阳谷县。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见来了五千兵马,又有双枪将董平镇守阳谷县,便暗示韦小宝可以对阳谷县知县陈清泉逼供了。
韦小宝让太师心腹李承局向太师蔡京上报阳谷县知县陈清泉勾结梁山泊贼人之事,太师心腹李承局照做,当着韦小宝的面写好了书信,即刻派人送往东京,韦小宝这才彻底放心,只交代送信之人切莫走了孟州十字坡。
入夜,阳谷县监牢之内,阳谷县知县陈清泉缩在牢房之内,韦小宝坐在一个椅子上端着茶壶得意地盯着知县陈清泉。
“哟,陈知县,您也有今天?您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我韦小宝吗?”
“我韦小宝就在你面前,你怎地不猖狂了?”
知县陈清泉内心惶恐至极,但仍旧色厉内荏道:
“韦小宝,你这小人休要得意!若是想害死我,我死前也要拉你垫背,说你也与晁盖等人勾结。”
“当然了,你若对本官好言好语,本官无事,你也无事!”
韦小宝摇头耻笑道:
“陈清泉啊,你在我韦小宝面前稚嫩的跟个三岁的娃娃一样,事到如今还敢大言不惭?威胁我?”
韦小宝猛地起身,对着监牢里外喊道:
“我韦小宝勾结梁山贼寇智取生辰纲!提前告知晁盖等人消息,与他们里应外合杀了官军!”
知县陈清泉疑道:
“你就这么认了?”
韦小宝无所谓道:
“我认了!就是我做下的事情!”
韦小宝又对着左右公人道:
“尔等还不将我韦小宝拿下?”
左右公人先是耻笑:
“哈哈哈哈!”
笑了一阵后,对着韦小宝请道:
“韦大人,休要拿我等耍笑了,太师心腹李承局说了,这案子早些判下为好,他也好回东京交差!”
韦小宝歪着头斜着眼得意洋洋的看着知县陈清泉:
“见了吗?本官就是认了,也没人信啊!”
“你别说你与本官勾结劫了生辰纲,你索性说你与蔡太师勾结多了生辰纲,如何倒也显得大气!”
“你……”
知县陈清泉这才见识了韦小宝混不吝的一面,气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哈哈哈哈!”
左右公人只顾笑。
韦小宝忽然眯着眼睛盯着知县陈清泉严肃道:
“本官只问你一遍,你认不认罪?若是认了,也少了皮肉之苦!若是不认……哼!”
知县陈清泉知晓自己彻底被韦小宝拿捏了,既然硬的不行便来软的,跪倒韦小宝面前求道:
“韦大官人,我的韦大人,这罪名我岂能认了?轻则凌迟处死,重则抄家灭祖,你若是当真弃恶从善,且救我一救!我陈清泉必感恩戴德,当牛做马,任凭驱策!”
韦小宝把手抵在不断磕头求饶的知县陈清泉的下巴处不屑道:
“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你保持一下。”
“眼前的你,倒是让我韦小宝陌生的紧!”
知县陈清泉仍旧求饶,还是不认罪,韦小宝便转过身命令道:
“既然陈知县死不认罪,那便帮他回忆回忆,如何勾结的晁盖等梁山贼寇,帮他活动活动筋骨。”
“是了,韦大人。”
左右公人早已急不可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刑具,对知县陈清泉动刑。
知县陈清泉知晓不能认罪,只有咬紧牙关方有一线生机,毕竟他早已给他在东京的儿子写了求救信,故而百般抵赖,死不肯招晁保正等七人。
那些公人连打三四顿,只把知县陈清泉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韦小宝也没想到陈清泉竟然如此能熬,受得住这皮肉之苦,便一边毒打一边喝道:
“你这厮如何赖得过?你快说与晁盖等七人勾结只是!”
知县陈清泉又捱了一歇,拼死抵赖,那左右公人打的尽都累了,便歇了一宿。
第二日,韦小宝亲自动手,打的那知县陈清泉几乎不成人形,终于打熬不过,认了罪状,签字画押。
韦小宝大喜,将罪状交给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
这三人看了知县陈清泉认罪文书,哪个不满意:
“好啊,这个陈清泉终于认罪,还是韦大人有手段。”
韦小宝建议道:
“速速将这认罪文书派人送至蔡太师那里,免得夜长梦多,让陈清泉那厮翻案,你我也不枉忙了这一场。”
随即将这认罪文书派人快马加鞭,通过驿站,急急送往了东京蔡太师处。
半月之后,东京蔡太师回信,太师心腹李承局把韦小宝、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叫来一同打开看了。
只见回信上写着命令太师心腹李承局务必要护阳谷县知县陈清泉周全,将其立即押送至东京处。
只因太师蔡京这个奸臣本想着杀了陈清泉出了劫了生辰纲的怒气,但看过知县陈清泉的认罪文书后,忽的想着利用知县陈清泉招安了梁山贼寇,如此一来,太师蔡京算是立了大功,道君天子赵佶必然欢喜。
太师心腹李承局、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看了并无异议,韦小宝却心中忐忑不已:
我韦小宝万万没想到这奸臣蔡京居然还有这一手,端的老尔倪辣,奸诈不已,可我断不能让让陈清泉这狗官活着走出阳谷县,否则后患无穷,我韦小宝必然危矣!
太师心腹李承局拿着蔡太师回信,对着韦小宝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道:
“既然太师下了钧旨(命令),我等自当遵从,本官即刻押解陈清泉赶赴东京。”
济州兵马都监黄安、观察使何涛欢喜道:
“如此一来我等也可回济州了,待李承局回到了东京,定要替我们三人多多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