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士更怒。满脸羞红,红到耳根处。
“狗东西,看我挖了你的眼。”
郑精武却不怕她,又道:“眼睛长在我身上,又不长在你身上,你何故能管我看什么。”
女修士又来打他。巴掌扇得啪啪响,郑精武连挨数个巴掌却是不曾还手。
女修士突然停了下来,愣了愣。
“你为什么不还手?”
郑精武满面通红,大概是被扇红了。
“你是女子,我怕我还手会打死你。”
女修士被噎住,气极:“那老娘就先打死你。”
说罢,不再扇巴掌,而是一脚揣上郑精武的胸膛。
女修士穿的是一件素色长裙,脚抬得有些高。
郑精武被一脚踢飞飞出去,然后狠狠的撞到一张椅子上,直接把椅子撞得粉碎。
郑精武嘴角和鼻孔溢出鲜血。嘴角的血大概是在挨巴掌的时候被打破了皮。鼻孔的血谁知道怎么就突然跑了出来。
女修士上去就要再给他一些拳脚。
“要打便打,别以为老子怕你。”郑精武放了句狠话。
听他这么一说,女修士却不客气,抄起椅子就要往他身上砸。
“打坏了东西你赔。”郑精武道。
女修士停住了,又将椅子甩在地上。
“你不要脸。”女修士将椅子甩在了地上。
“长得丑的人本身就没有脸。”郑精武道。
他突然恶趣味上来,挤弄着表情去吓她。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人真的好丑好变态,像极了一只鬼。
“你算个什么狗东西。竟然这么亵渎于我。”
说罢,蹲在地上呜呜的哭。
黄淡白和周阳愣住了,心说,女子好生奇怪。
与他同行的那些女修愣住,根本就不知道她闹的哪出。一上来就说人家是偷衣贼,还把人家打骂了一遍。人家不过是是吓了吓她,她却趴在地上哭了。
有女修来劝她,她却不理,渐渐的也就没人劝了。
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自然也没引起什么人的围观。
郑精武心说:我虽然长的难看,但也不至于直接就把人给吓哭了。
郑精武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哭什么。我不过吓了你一下,我被你打成这样了也不哭。你反倒委屈了。”郑精武道。
却是懒得理她。随她一边去哭去。偷了她的衣服是他的不对,但打都让你打了,你还要如何。
是的,打都打了,一件衣服而已也不能如何。所以郑精武心安理得起来。依着他的性子能挨她一顿打不还手,已经是脾气极好。
但就是因为他不还手,才让她一腔的愤怒无处使,当愤怒无处使的时候,他剩下的也只能是委屈了,一件衣服而已,他总不能把他杀了。
他若多做狡辩,或与她动手还好,她心一横,大不了就是个你死我活。可她打了他那么多下,他愣是没还手,他又如何能把他杀了。那样便是显得他极度无礼,且不分青红皂白。
这个狗东西,虽然没见过,但毕竟穿着旗山盟的衣服,有着旗山盟的身份,她若当众杀他,她又如何能逃得脱惩罚。
她越想越气,想到了这男子穿着她穿过的衣服招摇过市,想到了他那两行鼻血。他的清白也就这般被被人污了去。而且这个人是真的丑,与其如此不如杀了他,再自杀算了。
郑精武哪里想到一瞬间,一个女子就能生出那么多的心思。一个不备就被一把剑挂在脖子上。若进三寸,便能将脖子上的血管与气管切断。
郑精武的一根手指变成了金色,死死的掰住了剑身,他没有请神自然没有神上身,那个手指是他每次请神时所留下的残余的神道之力。
但这股神道之力并不多,所以他的手指在滴血,那把剑被他的手指掰住了,但那把剑也割开了他手指上的一层皮肉。
这是一把很好的剑,用灵气催发锋利无比。而这样一把剑被一个女子用来偷袭一个男子。
“姑娘,你不要得寸进尺。”郑精武传音道。
他还在考虑她的处境。他在,他有没有太过分,以至于与让他太过分。
“你个死变态,偷衣者。你不要脸。”
郑精武就纳闷了,都差不多的衣服,她怎么就敢一口咬定,衣服就是他偷。于是他问:“姑娘怎么就敢肯定,你的衣服就是我偷的。”
女修士将剑放下,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他伸出了一只手指,勾住了郑精武的袖子。郑精武看向袖子并未发现端疑。袖子处有一个线头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在袖子内绣了一枝梅花。”
郑精武拿起袖子看了眼。果真有一枝梅花。
得了,人赃并获。没得抵赖了。
“你要怎么解决,这闹大了对你名声不好。”郑精武传音道。
有些女修是不在乎这个的,但有些女修却把这当成了命。这是郑精武要知道的。
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了甚至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要么同归于尽。”女修士道。
“没有其他可能了?”郑精武问。
“你太丑。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这什么跟什么。我又没对你如何。”郑精武吃了一大惊,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你穿了我穿过的衣服。看了不该看的。”
“一件衣服而已,说不上什么,至于不该看,其他人也看了,你们只露出一个头,没啥看头。”郑精武一本正经。
“不是这个,那你那行鼻血算怎么回事。”
“被你打的。”郑精武扯谎。
心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吗。
“这并不重要。”郑精武道。
“这很重要。”
“为什么重要。”
女修士答不上来。
“姑娘,你修心有问题。”郑精武道。
这其实很委婉了。
他想说她有病。
“这是我的事。”
“可你不能因为你的事,就杀了我。我也不能因为你的事就杀了你。”郑精武能说那么多确实很有耐心了。
“可你太丑了。”女修士道。
“我觉得你有病。”郑精武没了什么耐心。
“你不懂,我修的是誓言术法。”女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