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淡白鼻中闻得女子香气,感觉的到这些个女修在他周围转悠。
一女修笑道:“倒是乖。不然免不得好果子吃。”
“巧儿。将他绑了,他若动我便废他。”
巧儿取出绳索将黄淡白手脚捆了。
“我是此地客人,实在冤枉。”黄淡白感觉自己被提溜着走。
“管你什么客人,明日且到掌律处去说。”
黄淡白暗暗叫苦,闻得鼻子香风依旧唯恐看见春光。
“砰”的一声。黄淡白被丢在上。听得一阵关门声,这才睁开眼来。
见得眼前柴火成堆,杂物遍地,才知道是厨房。
黄淡白看着自己被绑缚的双手双脚。
“苦也。我这般洁身自好,怎么也成了那登徒浪子?”
只手上用力,一挣。
“这绳索,竟然未断。”
黄淡白运转真气,手上又添几分力道。
“还不断。”
“这什么绳索,好生坚韧。”
黄淡白挣扎半天,绳索不断。却松了。
黄淡白一笑。
那个叫巧儿的姑娘大概是力气小没绑紧还是什么缘故。
缩了缩手,这绳索也就脱落了。
“黄淡白将脚上的绳索也解了。细细的看起这绳来。
“不过是布条编制,竟然如此坚韧,只怕刀剑不伤。彩衣宗不愧是彩衣宗。”
天色渐渐暗了。柴房的门开了。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把碗筷一放道:“吃饭。”
黄淡白道惊讶道:“你们还管饭?”
“一般是不管饭的,只是你是客人。”
“知道我是客人你们把我关柴房啊。”
小姑娘道:“一码归一码,你失礼在先,该有惩戒。”
黄淡白翻了白眼:“我手脚是你绑的?”
小姑娘叉腰道:“是又怎样。”
“你叫巧儿啊!”
“正是本姑娘。”
黄淡白看他不过十三四岁,恰如自己刚从小镇走出。
“我如今手脚不受限,你不怕?”
“吴姐姐说了,你是个胆小知礼的,不必怕你。”
黄淡白一笑黄,果然。
“吴姐姐还说什么了。”
“还说了,你活该。”巧儿笑道。
原来天色稍晚些时,吴倩与白飞扬来寻,请去那醉仙楼接风洗尘。却不其人。
多方打听,才听得黄淡白误闯温灵泉,已经被人绑缚关进了柴房。
免不了一顿致歉。也都请了醉仙楼去。那几个女修见黄淡白老实也没什么计较的意思。反倒一顿调笑,说黄淡白如何如何老实,眼睛都不睁开。
就当作个玩笑惩处,叫他在这柴房中过一夜。却又不好委屈了他。
这些个灵食珍馐也独带了一份回来给黄淡白了。
“吴姐姐必然没说过这个,想来是与你一起的那几个女修说的。”
“你却聪明。怎么做个登徒子。”
黄淡白一笑。
“我是白飞扬和你吴师姐的朋友却是没什么,抓了便抓了。但我又是青山宗长老,明日大会还需要些面子的。还是送我回客房吧。”
“哼。”巧儿不给面子。
“我要走,你又拦不住。”
“明天大会,我叫你就行了呗。”巧儿道。
“没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我就要。”
“黄淡白说,雾气太大,我什么也没看到。”
巧儿说:“谁知道呢?”
“小丫头片子,别胡闹了,这灵食我分与你吃,总成了吧。”黄淡白道。
“当真。”
黄淡白道:“假的。”
巧儿的脸瘪了下来。
“开玩笑的。”黄淡白淡淡一笑:“走吧。”
巧儿端起碗筷,走路飞起。
客房内,巧儿大快朵颐。
“你都知道啊。”
“知道啊。”黄淡白笑着说:
“误会解开了,我自然要到客房来。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好歹是青山宗的长老,总不好太没面子。”
“您既然知道,那你还这么耍我。”
“是你先耍我的。若你年纪大些,我指不定还真被你耍到了。”
“为什么?”
“这天底下的男人好骗的很。”黄淡白说:“可还有一种人比男人还好骗,那就是你这种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吃饱了,我走了。”巧儿气呼呼的放下筷子。
“明天记得叫我去参加大会啊。”
“哼。”巧儿扮了鬼脸出门而去。
这小姑娘是被安排来照顾他的。黄淡白早已经在言语试探中得知。
这巧儿应该不是侍女一类,应该是弟子,只负责一些安排客人和帮助客人答疑解惑的任务。因此才会如此“不恭敬”。
黄淡白摒弃杂念,盘坐练气温养飞剑了。
黄淡白再次试图与陨铁沟通,回应黄淡白的只是锵锵几道磨铁声。这陨铁又造反似的在阳石和鬼泥石上剐蹭。
黄淡白不理它。将念力放在自己温养出的飞剑上。
这飞剑才是他“亲生的”黄淡白晓得他喜欢哲人法,便用哲人法来配合着两块养剑石来温养它。
如今这养剑石越发的乖顺了。黄淡白倍感欣慰,一夜“温存”后,飞剑对他也多了几分信任和依赖。
出窍不成问题,指哪打哪也不是问题,只差一步剑与心意通。
翌日,天刚亮。黄淡白听得砸门声。
“起床,起床。”
黄淡白问:“大会开始了?”
“没有。”巧儿道。
“那开始了再叫我。”黄淡白正要入定练气。
巧儿砸门:“你再不起来,我就进去了。”
黄淡白起身道:“你要进就进,我又不拦你?”
巧儿后退数十步助跑,一脚冲着门来。
正此时黄淡白将门打开。
巧儿这一脚落空。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疼死本姑娘了。”
“你突然开门做甚。”巧儿在地上捂着脚道。
“你不是要进来吗?我给你开门啊。”
“你……”
黄淡白缓缓蹲下身:“这门是你家的?门只是栓上了,又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非要踹,踹坏了你赔啊。”
“哼。”巧儿不满的别过脸去。
黄淡白拿住这小姑娘的脚,轻轻一掰,便将骨头复位。
“脱臼而已。走走看。”
巧儿又走又跳:“我谢谢你啊。”
黄淡白笑了笑:“何事啊?”
巧儿道:“几位姐姐要向你致歉。”
“这个不必了。”黄淡白说。
“要的,要的。”巧儿拉着黄淡白的衣角走。
黄淡白却突兀问她:“你是七月生的吧?”
巧儿道:“七月七正是了。”
黄淡白心下同情:“日后还是乖顺些才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