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无阙又不是只和自己竞争,少了她,也还有别人,就让他们自己先争斗一会儿吧。
好好磨一磨他的精力才好。
最关键的是,她最近也需要时间去陪着某人才行啊。
凤谨点头,表示了解。
只是——
“那你最近打算待在哪里,找个地方躲着吗?”
“先说好了,我这里可不留人哦~”
她虽然看好南乔,但规则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就不会再更改,她不会刻意去偏向她们之中的任何一方。
如今也就是连无阙先耍了阴招,违反了一开始定下的规矩,她这才稍稍提醒了南乔几句。
但是对于她们之间的斗争,凤谨只是想隔岸观火而已,要说进去掺和一脚,她可是半分想法都没有。
看戏才有意思,演戏,还是别为难她这把老骨头了。
南乔睨了凤谨一眼:“楼主,你多虑了。”
微微顿了一下,眼尾轻扬:“我去皇宫,不会留在你这里的。”
“皇宫?!”
“南乔,你还要继续去刺杀楚宴霆?”凤谨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认同。
不可否认,楚宴霆的确是天下身份最高的人,佣金也高,不止一个人来他们这里买楚宴霆的命。
但是,难度也是真大,为了竞争楼主之位而已,实在没有必要拼到这个份上。
比楚宴霆身份再低一点的人多的是,何必非得跟他杠上呢?
南乔都失败一次了,虽然算起来这是南沁搞的鬼,不能归因到南乔的个人能力上,但失败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无法更改。
这种危险的情况,能活下来,还没有缺胳膊少腿,已经算是南乔命大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竟然又要回去。
而且,就是没有南沁那一手,皇宫内戒备森严,南乔就一定能保证自己会成功吗。
想到这里,凤谨忍不住刺了南乔一句:“怎么?在你妹妹那里挨一刀还不够,还要去皇宫里再被捅一刀。”
南乔听到凤谨这么说,眸却是光一转,身体放松,靠在椅背上:“那可不一定。”
到底是谁捅谁,在她和楚宴霆这里,可是说不好。
“…”凤谨一时之间,有些无语。
南乔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楚宴霆是什么好杀的吗?
他在他们楼内的刺杀榜上可是一直都位居前三名,可是到现在,不也都活着吗?
凤谨见劝不动南乔,也不再多嘴:“你自己小心就好。”
“我知道。”
南乔看了一眼外面的的天色。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您了,先走了。”说完,人影一闪,她整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
夜晚,皇宫。
御书房内。
殿内灯影幢幢,安静无声。
楚宴霆伏于桌案之上,眉头微敛,脊背挺直如松,虽无言语,依旧难掩周身气度。
朱色的毛笔在奏折上划着,发出一点微弱的响声。
“夜色都已经深了,陛下还不休息吗?”
一道慵懒地女声骤然在殿内响起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真是难为我,还在陛下的寝宫辛苦等了良久呢——”
“想不到陛下倒是在这里,真是勤政啊。”
!
楚宴霆手上写字的动作一顿,毛笔不受控制地在白纸上留下一道凌乱的痕迹,猛得抬头。
就见不远处,一个人,懒懒散散地,就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大殿内的柱子上,抱着手臂,看着他。
不必说,这人自然是南乔。
她是怎么进来的,怎么会半点动静都没有,楚宴霆心里有些惊骇。
只是,惊讶归惊讶,但更多的,还是不爽。
“你还敢来?”眨眼之间,楚宴霆就沉了脸色。
南乔歪歪脑袋,笑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放荡:“有什么不敢的,陛下不是说过了恕我无罪吗?”
“况且,陛下这般绝色的姿容,只尝过一次,便是念念不忘,人生苦短,若是不多体验几次,岂不是太过可…”惜。
剩下的话,楚宴霆不想再听,低吼一声,打断南乔:“放肆。”
什么叫多体验几次,她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当自己是什么?青楼里供人取乐的小倌吗。
南乔脸上的表情一顿,随即笑得更加放肆了。
“气大伤身啊,陛下何必这么生气呢…”
南乔腰间一用力,直起身子,随即,迈开步子,缓步来到楚宴霆的桌前,手臂撑在桌子上,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宴霆。
“更何况——”南乔闷声一笑,“那天晚上,陛下难道不喜欢吗?我可是记得…”
“铮——”一声轻响,破空声传来。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瞬,皮肤上传来一股凉意,熟悉的剑就抵上了南乔的颈侧。
南乔的话,顿在喉咙里。
“有些事,还是不要反复提及的好。”楚宴霆脸上乌云密布,眼神森然地看着南乔:“命若是不要,孤不介意替你收着。”
关于这件事,楚宴霆不是不想追究,而是根本追究不了。
从头到尾,他也只知道她叫南乔而已,哪怕他知道南乔是无影楼的杀手,但江湖中,依旧查无此人。
江湖中人,怎么可能以真名示人。
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又谈何把人杀掉?更何况,她还这样子来无影去无踪的。
无奈之下,楚宴霆也只能吃下了这个暗亏,只是没有想到,南乔竟然还会来。
看着南乔被长剑抵着的修长脖颈,楚宴霆眼睛微微眯起,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南乔感受着颈上传来的痛意,也不躲开,一双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楚宴霆:“看来陛下还真是有活力啊,我原本还想着陛下昨日才初次承欢,怎么着也该好好怜惜一下您才对…”
“现在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什么意思,一听南乔这话,楚宴霆心里立即传来不好的预感。
话音刚落,南乔脚下不发一闪,整个人就不见了踪影。
楚宴霆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一时愣住,握着剑的手,立时收紧了。
人呢?!
下一秒,颈上传来一阵温热,刹那之间,他的脖颈,就落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的南乔手中。
“陛下把剑放下吧,等下伤到自己可不好。”南乔一手掐住他的楚宴霆,轻轻摩挲着他细腻光滑的皮肤,凑到楚宴霆的耳边,低声说着。
而另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他的衣领之内。
事到如今,会发生什么,楚宴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只是——
“你就不怕孤叫人。”楚宴霆咬牙说道,身体因为南乔的碰触,不自觉地发着抖。
暗卫可就在书房之外,就算南乔武功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要是他把人叫来,南乔未必能落得什么好处。
“呵呵…叫人吗…陛下大可以一试。”说着,又在楚宴霆的耳朵上轻吮了一口。
“南乔!”楚宴霆又是一阵战栗,忍不住一声低吼。
“陛下好记性,我还以为陛下沉迷于…当时听不到呢,没想到,倒是记得清楚。”
楚宴霆的手开始发抖,手上的力道也松了,逐渐握不住东西。
“哐啷—”沉重的剑落到坚硬的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楚宴霆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眼神瞬间恢复了几分清明。
“陛下,发生什么了?”几乎是瞬间,门外就传来了禄丰的问候声。
“无…”事。
楚宴霆咬着牙刚想回答,南乔却是趁机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宽大桌子上,桌上的东西被她随意扫到地上,又是叮铃哐啷的一阵响。
门外的禄丰被这一阵动静吓了一跳,陛下生气了不成:“陛下,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需不需要奴才…”
“不用!”
“退下!”
南乔…楚宴霆用力张大眼睛瞪着南乔,瞪得眼睛都发涩。
南乔看着,凑到楚宴霆跟前,脸上的表情甚至有几分无辜:“陛下,怎么办啊,还剩下一个杯子呢。”
边说着,南乔拿着杯子,眼睛含笑,随意在楚宴霆眼前晃了几下。
别!
楚宴霆立即明白了南乔的意图,刚要阻止,可是——
南乔手一松:“嘭!”
杯子落地,一地的碎片。
楚宴霆无力地闭上眼睛,疯子。
果然——
“陛下!”禄丰急得直接就要推门进来。
“不准进来!”楚宴霆大吼一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进来!”
“退下!”
“…是。”禄丰还是退了下去。
过于担心之下,禄丰没有听出来,楚宴霆的声音中,似乎带了几分奇怪的颤音。
室内。
光冷的皮肤落在冰冷平滑的桌面上,触感实在是怪异。
南乔的视线落到某个地方,眼睛一弯,带着几分夸张,感叹道:“哎呀呀呀,陛下对自己可真残忍,都这样子了,都不知道要给自己上点药…”
想必这一天,都是坐立难安吧。
楚宴霆听着,咬着嘴唇不愿意说话。
他这个样子,是谁搞出来的,她也好意思说。
对于楚宴霆的沉默,南乔也不在意,双臂压在楚宴霆的身侧,与他贴得更近了些:
“既然陛下不愿意说话的话,那可就要忍住了,那个太监虽然听不出来,可你这殿外的暗卫,听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呢。”
“陛下要是不想被发现的话,可是万万不能出声的…呵呵…”
“要做就做,说什么废话。”楚宴霆没好气得顶了一句。
磨磨蹭蹭得干什么。
嗯?南乔挑挑眉。
好吧。
这么着急的话,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南乔眼睛一眯,楚宴霆浑身一凉,只觉不好,果然,下一秒,他就骤然睁大了眼睛,连呼吸都停了一瞬。
可是也只能狠狠咬住嘴唇,在柔软的唇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印记。
…
桌面光滑,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楚宴霆的手指开开合合,找不到任何依靠。
最终,只能抓住南乔衣襟,紧紧得攥在手里。
平整的衣服变得皱皱巴巴,无人在意。
身体像是落入了无边的水中,不停的晃来晃去,楚宴霆忍不住想惊呼,最终又被理智压回到口中,只余下几声若有似无的闷哼。
只是,楚宴霆越是隐忍,南乔就越是过分。
几乎是每一次,都要留在让楚宴霆印象最深刻的位置上。
…
原本冰凉的桌面被体温晕染得温热,干燥的空气中也氤氲出几分水气。
南乔伸手抹去沾在楚宴霆眼睫上的水珠,笑着询问他的意见:“陛下,可是还满意?”
“滚。”
言简意赅。
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楚宴霆的腰腹、大腿都还有几分发麻。
想踹南乔都踹不了,听南乔这么问,他虽然气恼,但其实也只能瞪她一眼罢了,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那可不行,我若是滚了,只怕陛下您明天可就彻底坐不下去了。”
毕竟,一届君王,该如何跟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伤到这里呢?
如此,那就只能忍着咯。
可这毕竟是一件快乐的事,总不能次次都变成惩罚。
南乔想着,把人翻了个面。
“…”
“你还没完!?”
楚宴霆大骇。
这都过去多久了?她怎么还没够!
而且,背对着南乔,看不到她的动作,楚宴霆十分没有安全感,立即想要起来,却又被南乔按着肩膀压了下去:
“陛下若是不满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再来。”
虽然嘴上不饶人,南乔手上却是温柔。
冰凉的触感落到皮肤上,楚宴霆这才明白南乔想干什么。
原来上药啊。
他还以为…
不知道南乔拿的是什么药,一抹上去,刺痛感瞬间被抹平了不少,楚宴霆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一时间,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了起来,视角变高,楚宴霆原本的几分睡意瞬间就消散了:“你干什么!”
“陛下不是困了吗,我送陛下到床上。”
早就该睡了,像楚宴霆这样每天一点睡五点起,身体能好才怪呢。
“你…”刚才如此激烈,楚宴霆脸上也只有生理性的红晕而已,现在被南乔这一抱,倒是真真切切地红了脸。
他挣扎着:“放孤下来,孤自己走。”
“啪—”一声脆响。
皮肤无障碍地相接触。
“陛下别乱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