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岳国的使者为何如此胆大,居然敢对他们国的王爷下手!
皇上有些紧张地问:“你中毒了?可有什么不适!混账,居然胆大如斯!快传御医!”
一听到顾焰自己承认中毒,皇帝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大声嚷着叫御医。
顾焰则是云淡风轻地摆摆手:“父皇莫急,我说我中毒是事实,但这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我已经痊愈,就不需要劳烦御医来看诊了。”
众人迷糊了。
说是中毒,又说是半年前,听起来怎么像是在胡编乱造啊!
而且半年前,那南岳国使团都还没来大夏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夏国毒害顾焰呢?
皇上听这女子左一句右一句,前后颠倒,没有一点逻辑,听得脑瓜子有点疼。
吴媚定了定心神,对皇上说:“皇上,这一切民女都知道。半年前,这个所谓的南岳国副使对还是世子的奕王下毒之后,畏罪而逃,此事我和我的女儿都知道。后来也不知道是何缘由,变成了南岳国的使者,出使大夏国。他回到大夏国之后,发现我还活着,就下狠手想将我和我女儿杀了灭口。却没想到被我逃出来了。”
众人震惊!这南岳国副使竟然在半年之前就到过大夏国,还毒害了他们王爷吗?
简直难以置信。
皇上拧着眉,也不太相信这女的说的话:“你和宋煜什么关系,为何会知道这些,他又为何会要灭你的口?”
吴媚笑着说:“因为,我是这位副使的正妻,而这位副使,其实根本不是南岳国人,他是大夏国人,宋康南!”
话音刚落,吴媚直接冲到宋煜的面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粉直接洒在宋煜的脸上。
这药粉是祝叶白提前准备好的,就是针对那种易容的解药。
药粉接触到宋煜的脸,眨眼之间,他脸上易容的药物慢慢融化消散,露出了原本的皮肤和容貌。
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出来之后,众人皆是惊讶!
这人居然易容了!
而有人,也认出来了,就是曾经在云京盛名一时,被封为宫廷医师的宋家之后——宋康南!
当初宋康南因为医术高明,在云京中有些名气,甚至很多朝廷高官有些都曾邀请过他来为自家人医治。
只是不知为何后面,整个宋家都没落了,一夜之间在云京销声匿迹。
没想到,再见到,居然成了南岳国的人,甚至还代表南岳国出使大夏国。
对朝政非常敏感地意识到了事情并不简单。
这宋康南为何会莫名其妙成为南岳国的使臣。
要知道,如果不受朝廷重视,不受皇帝的重视,根本不可能会让他代表一个国家出使的。
还出使的是大夏国。
这不是叛国贼吗?
被泼了一脸药粉的宋康南刚开始还在惊讶吴媚洒在自己脸上的是什么,只感觉脸不再如之前一般紧绷着。
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好好像很不对劲,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暴露出来了。
他惊恐地想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即使不认识宋康南的人,也都知道他乔装易容混进南越国的使团,这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侮辱的!
大臣们看向上方皇上的位置,果然,皇上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什么杀人,下毒,在他心中都起不了太大的波澜,但一旦威胁到他的权势,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而宋康南,竟然将整个大夏国欺瞒,玩弄于股掌之间,简直就是罪恶滔天!
他怒斥宋康南:“大胆,你居然敢欺君欺到朕头上来了,是当朕死了吗?”
皇上盛怒,吓得所有的官员站出来跪在殿中。
宋康南被发现了真实的面容,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直接将手伸向对他下药的吴媚:“你这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现在就杀了你,给我赔罪!”
只是手还没碰到吴媚的脖子,整个人就被侍卫制服,死死反压在地上。
他脸在地上摩擦着,划出道道血痕,对着吴媚吼叫道:“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奈何怎么也挣扎不开。
突然,被压在地上的宋康南口吐鲜血,整个人疯狂抽搐,侍卫差点抓不住他,没过了一会儿,又彻底没了动静。
侍卫俯身检查,发现宋康南脸色发青,完全没了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紧接着抬头看向皇上。犹豫地说:“皇上,宋康南身亡了。”
什么?怎么突然就死了,还没给他论罪呢!
皇上噌得一声站起来:“怎么回事,御医快去看看。”
刚刚被皇帝招来要给顾焰把脉的御医刚好就在身侧,听到侍卫这么说,赶紧上前查看。
诊了一会儿才说:“启禀皇上,宋康南的确已经断气了,乃是中毒而亡。”
看着眼前事态发展,所有人都震惊了!
就这么死了?
皇上都还没来得及治罪,还没找他算账,就这么轻易让他死了?
皇上怒气发不出来,直接被眼前的一切给给梗住了:“混账!简直胆大包天!”
这是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要赴死才服用毒药的吗?
完全不把大夏国放在眼里。
如今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压力全给到了南越国这边。
陈彦文看已经无法挽回了,看着脸色黑的不能再黑的皇帝,陈彦文立即对皇上表明:“大夏皇帝明鉴!此人不是我们南越国对宋煜,这人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将宋大人替换走,乔装打扮,变成了宋大人的样子,我们也被蒙在鼓里啊!”
要是被大夏国皇帝认定是南越国的人故意隐瞒欺骗,他恐怕都没命回南越国了。
所以他立马表明态度,表示自己是不知情的,希望大夏皇帝能网开一面。
皇上黑着脸问:“哼!这么大个活人被换了,你跟我说不知道,当我是傻的吗?”
被质问的陈彦文脸色一白,哪儿还有之前彬彬有礼的态度,直接朝皇上跪下:“大夏皇帝!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有这个人,我们怎么敢直接将人带到您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