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奥佩娅回来了,甚至可以说在诺塔西的安排下,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诺塔西,没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大家都牢记诺塔西的话。毕竟没有人想往死。
这比想象中的更加难熬,即使卡西奥佩娅安全的回到了索莱安娜身边。她的母亲用尽了她所能想到所有的办法,但依旧无法阻止毒素的蔓延。唯一幸运的事情就是,毒素蔓延的地方,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不幸的是,那个曾经最美丽的女子渐渐褪去了她原有的色彩。
夜色黑暗笼罩在大街小巷,行人们纷纷朝家快速的赶去,因为今天实在太冷了。很快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一个女人包裹着自己在大街上行走着。这个人正是卡西奥佩娅。她害怕大家看到她这个鬼样子,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容颜”,这辈子恐怕不会复原了。
下水道旁的几只臭老鼠在偷运着一些食材。
卡西奥佩娅居然在黑暗的夜色中,能够准确看清老鼠的位置。甚至...甚至...她还想吃掉它们。
这个想法着实吓到她自己了,这些可是老鼠啊,又脏又臭又恶心。她本来想散散心,但这个想法直接把她劝退回家了。
当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母亲正坐在桌边等着她。
她低着脑袋,关上房门,趴在母亲的腿上。
索莱安娜抚摸着她的秀发,她的头发也变得有些枯干了。若不是亲眼看着女儿一步步蜕变,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孩子。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孩子。”母亲安慰道。
“妈妈。”卡西奥佩娅委屈的想哭出来,之前还有眼泪的,现在明明很委屈,却半天一滴泪也没有流出来,是眼泪流的太多了,已经干枯了吗?
“哭吧,孩子,哭出来你会好受一些。”
“我…哭不出来。”卡西奥佩娅稚嫩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成熟了。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清晨,鸟儿在外叽叽喳喳的叫嚷着,想唤醒沉睡的人们。往日这个时候她都在沉睡。可这几天虽然疼痛感消失了,但她却怎么也无法安然睡去。一闭上眼就是那条恐怖的蛇,一口咬在她的胳膊上,她就会惊醒。
她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陌生的脸,仿佛几天时间老了好几岁。她一抬手摔坏了所有她珍视的化妆品,包括名贵的香料。
就这样白天她一直躲在房间里,只有到夜晚,她才会出去散散心。
很快,夜色降临了,她把自己包裹好,向街道走去。
夜晚的寒气很重,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甚至还有些燥热。她脱去自己厚重的外套,随意的扔到了垃圾桶里。现在只穿了一件薄如丝的衬衫,她轻微的晃动着身体,上面已经长出若隐若现的蛇鳞。
正前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挡在她的面前。但此时的她,一点也不想让路。她好像在撒气一样,一脚朝着石头踢去,哪怕会让她疼痛,她也要发泄一下。
“咚!”的一声,石头整整齐齐的碎开了。她呆立住。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力气了。难道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走到一棵粗壮的树下,手只是稍稍用力一推,粗重的树干就像一个小木棍一样被折断了。
“呵呵,这可真是有意思呢.”
只是这么一瞬间,她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相对比于力量,美貌真的是不值得一提,力量才是主宰的核心。
“看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卡西奥佩娅开始欣赏起来。
“也许能把宝物和自身融为一体才是最大的收获。看来,飞升者也不赖吗”
“那就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锐变的地方,我很是期待。”
卡西奥佩娅在寒风中笑着,声音是那样的有穿透力,又有些刺耳。
“哪来的傻娘们,在这里瞎嚷嚷什么?”一个醉汉提着一个酒瓶,眯着眼吼道。
卡西奥佩娅愉悦的表情瞬间阴凉,她转头盯着那个醉汉。
那醉汉泛红的眼神飘忽不定,继续嚷叫着:“你们这群臭娘们,有点姿色的看不上人,能看上又那么丑.真是狗养的。”
卡西奥佩娅走近醉汉,伸出自己的长爪,指甲盖轻微一使劲便刺进了他的血肉。
醉汉穿着厚重的衣服,都能被指甲穿透,他努力睁着自己的眼,醉意在一点点消散。
“看来,酒劲还没散。”说完,撕下他的一块肉。血液的味道,甚至让她有些兴奋。
“你...你是怪物吗?”醉汉被疼痛刺醒了。他也看清了卡西奥佩娅的长相。青色的胳膊和怪异的面孔。这么丑的女人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了。
“怪物?”卡西奥佩娅呵呵的笑着,连风都在此刻帮衬着她。醉汉吓得直接跪下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有老婆,还有孩子,家里还有老人,求求你。”醉汉捂着腹部央求着。
卡西奥佩娅抚着醉汉的头,轻轻一拧,那么轻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卡西奥佩娅拧完后说道,然后笑声回荡在寒冷的夜色下,回声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