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你的手臂.”士兵看向床上的卡西奥佩娅说道。只见她的手臂变成了青色,手臂上一条条血管突起,与她之前雪白的模样,宛如天地。
“快...快回诺克萨斯。明天就启航.”卡西奥佩娅虚弱的说道。
“好的,长官。”说完,这名士兵就出去了。
一些好事诺克萨斯士兵们在外面,把刚从房间出来的士兵围起来问道:“诺塔西,长官怎么了?”
诺塔西从沙漠好不容易才把她抬回来,他也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受了一些风寒。”诺塔西应付道。
“我看不像啊?风寒能这样?”一个多嘴的絮叨着。
诺塔西一把就抓住那个士兵的领子,训斥道:“你是来当兵的,出任务的,还是来当长舌妇的?屋子里的是我们的长官,她背后是诺克萨斯,这次是来为帝国效命的。何况他父亲是杜克将军,他姐姐是帝国器重的勇士。她的朋友,她认识的人,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把你,或者你的家人,或者在场所有人的家人处死。你就为了满足你那一点点的求知欲吗?”
这些话不仅仅是为了说给面前这个好事的人,还是其他有想法还蠢蠢欲动的人。他要在这个关键时期,断了这帮人想要窥探的念想。否则回到故土,大家说不定要都死。死?他可不想这么快。
面前的士兵被突如其来一番话,吓得不敢言语。他立马赔笑道:“对对对。”然后灰溜溜的跑开了。
其他人纷纷也散开了,各干各的事。
第二天,诺塔西给卡西奥佩娅穿着厚实的衣服,扶着她上船,其他的士兵都整装有序,仿佛一切都很平常。没有奇怪的眼神,没有探索的欲望。
卡西奥佩娅看了一眼身边不起眼的诺塔西,她又吃痛的忍着浑身的痛苦。额头冒着汗珠,勉强的进入了船舱。
“长官。”诺塔西小声的说了一句。
卡西奥佩娅虚弱的看向他,甚至话都说不出来。
“按你现在这个状态,想要抗住3天实属有些太难了。您这条手臂鼓起青痕,我建议我们拿刀划破它,让毒素留出来。”
她点点头,她现在完全靠信念在撑着。她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她是那么近。
一直引以为傲白皙的皮肤,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船舱只有他们两个人,诺塔西抽出自己的匕首,在火炉上反复烘烤,直至匕首有些透着红光。
“您忍一下。如果实在忍不住,就咬紧这个。”说着, 诺塔西把怀里的一块木枝拿出来,放在她的嘴边。
卡西奥佩娅张开嘴,咬着,额头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很快肩膀上的料子就湿了一大片。
诺塔西划破了她胳膊上的皮肤,一条条青筋被划出绿色的脓液。这场面,他居然一点都未动声色,专心的帮她疗伤。
看着青筋的方向,恐怕用不了几日就会蔓延到全身。
当青色的脓液挤出来后,她感觉好受一些了。
“你叫什么名字?”卡西奥佩娅问道。
“诺塔西.”
卡西奥佩娅扶着自己的胳膊,她的疼痛只是减轻了一点,她现在真想马上出现在母亲的面前,让她快速的帮她解毒。
海浪让整个船面摇摇晃晃。这更像是卡西奥佩娅的心情。
大海的不远处漂浮着一个人。那人好像还没死。他狼狈不堪,不仅失去了手臂,还在大海中漂泊,只能靠平躺来维持自己的平衡,保持体力。
诺克萨斯的船经过他的面前,士兵们都从船上望向他。
几个士兵议论着。
“这人命真大,这么无边无际的大海,还断了一条手臂,还能靠这种姿势存活。”
“死是迟早的事,估计是哪的渔民出海,遇上了咱们出发前的那场龙卷风吧。”
“我去汇报一下,看看要不要救他一命。”说着看事的士兵,跑到船舱,在门口小声的询问道:“报告,在船附近看到一个漂浮的人,还活着。”
诺塔西回问道:“是诺克萨斯人吗?”
“看装扮不像。”
“不救。”
对于诺克萨斯人,善良从未出现过他们的字典里。即使救上了某个人,也是无聊想打发时间罢了,最终不属于诺克萨斯的人或者物件什么的,通通都要销毁。
这是每一个诺克萨斯人的信仰和觉悟。他们的世界,只有自己人和敌人。
普朗克看着船上飘起的诺克萨斯旗帜,是那样的显眼。
不过还好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要不非得把他捞起来,折磨一番,在打死。
没救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