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东升到西落,对于魔法的是否应该存在,贵族们争论不休,他们从远古的传说讲到近代的战争,又从知之甚少的起源,开启源源不断的争辩,因为是有一些大臣通过推敲国王的脸色明白嘉文三世的心意的.而且,魔法对于战争其实并不是一无是处,光靠自身的力量,实在作用太小了,既然德玛西亚总是觉醒起魔法力量,为什么不能加以利用呢,无论是对于军事,还是国家,都是一个不错的踏板.
嘉文三世耐心的听着他们辩论,几个年长的争的面红耳赤,一些贵族也咬准了口径绝不接纳,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塞娜在隔壁的偏殿和乌利亚斯正在探讨着多恩霍尔德村的情况.并开始加深一步讨论,应该如何能够战胜那些灵异的军团,虽然有些建议并不成熟,但乌利亚斯十分喜欢这个女孩,因为在塞娜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不齐的精神和永不认输的韧劲.她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这种洒脱的性格,也同时深深吸引着一旁的卢锡安.
卢锡安看着她,非常钦佩,他不知道为什么塞娜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她不过是比自己大几岁而已,怎么在言辞之间一点都不像个孩子.卢锡安暗暗想着,要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试着否定过父亲下达的任何一个指令.即使他很排斥那些安排.但他依然不敢反抗,也许正是他缺少塞娜的那份自主精神吧.
天空渐渐披上了浅黑色的外衣,这个会议真是持续的太久了,双方支持和反对者一直牵扯着,毫无头绪,最终他们绝对投票来完结这件事,十二位大臣权贵,开始投票,结果是6:6.
这个结果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使得嘉文三世不得不参与进来.
“陛下.”缇娅娜在身边小声的提醒道.
“现在并不是改革的好时机,诺克萨斯的军队在外,如果是现在突然推翻历代所树立的法律法规,那么我们前线的战士会怎么想?他们一直所坚持和信仰的东西,可以随意的改变吗?到时候军心有变,我们又该如何防守我们的阵线,如何抵御那些虎狼的强敌.”
缇娅娜说的不错,嘉文三世很想借着塞拉斯的这件事来重新拟定关于魔法的法律,但是,塞拉斯这次杀了这么多人,他不是靠着魔法立了什么功劳,而是用魔法杀了十几个德玛西亚的成员,如果借着这样的人来推翻之前的祖制,确实有些失策.可这个孩子也是个被魔法荼毒的可怜人.
塞拉斯看着犹豫不决的国王,他内心抱着一丝希望,他能感觉到,国王费了这么大的周章来允许这些人讨论这么久,一定是想废除这项法律的.他暗暗发誓,如果国王可以废了这项法律,他愿意真心的赎罪,什么样的苦他都能接受,只要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人,自己愿意冲向战场,奋力杀敌来洗脱自己的罪恶.只要可以…..让我们有正常人一样的待遇.
国王看向塞拉斯,眼神中散着歉意的目光,说道:”我反对废除.”
那些拥促废除的大臣们也是难以自信,因为他们几乎十分肯定了国王陛下的想法,怎么会揣测错呢?
塞拉斯听到这个宣布后,杵在原地,脑袋嗡嗡作响,这简直就是个笑话,确切的说,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在大众之下,被人赤裸裸的审视,唾骂,鄙夷.
“这还真的不如杀了我,还能痛快点.”塞拉斯的脑子里只想着怎么快点死掉.
“塞拉斯犯了杀人,劫持,使用魔法三条罪行,我希望陛下判处他死刑.”一名贵族提议道.
“呵,求之不得.”塞拉斯暗说道.这种给了比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陛下.”卢亚特恭敬的再次行礼道,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递了上去.
嘉文三世从木盒里拿出一封信笺,封口处还有嘉文二世的印记.
当年,卢亚特曾为嘉文二世挡过致命的一枪重击,他的整个胸口都穿裂了,差点死掉,后来,嘉文二世曾经询问过他有什么请求,卢亚特都谢绝了.最后,嘉文二世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特意留下一道书笺.在不违背皇权,人民,国家的情况下,可以满足他任何的请求.
“卢亚特,你现在拿着个是有什么请求要说?”国王问道.
“陛下,我知道塞拉斯他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事实上,我们每个人都曾犯过致命的错误,我希望这封书函,可以免去他一死,仅此而已.”
国王迟疑了一会,又看了看手中的书笺说道:”好吧.塞拉斯由于年龄不够判处死刑,关进贫民窟.”
“陛下,这样的要犯关在那里不妥,永恒之塔在冠冕家族的领域,那里荒废的时间久远,关到那里去吧.”缇娅娜建议道.
这的确是个该思考的问题,卢亚特和塞拉斯的关系不一般,假如他心软,私自放了这个孩子,在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内忧外患,就太糟糕了.
“嗯.”国王同意的点了点头.
塞拉斯虽然捡回来了一条命,但他并不开心,因为他被判终生监禁. 他拖着沉重的锁链,当他再一次来到永恒之塔时,他终于明白了第一次看到这里为什么会心神不宁,原来一切似乎早就被命运安排好了.
监狱的大牢里透着一丝微弱的光线,他倚在冰凉的墙壁上,日复一日的过着.
“一天….二天…..十天….一百天……”他一直都在默默的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