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单独去做的解扎手术。
回去后,许榕不相信他,硬是缠着要让她看医院的单子。看了白纸黑字后,狐狸眼看他的眼神都亮了几分,眨巴眨巴眼睛,透着勾引的意味。
“老公呀~”
“别浪。”
岑寂抬手遮住她的眼睛,长睫轻扫过,勾起一阵麻痒。他下意识想收回手,又生生忍住,“我先去做饭,你自己玩会儿。”
“晚饭可以等会儿吃的。”
许榕抓住他遮住自己眼睛的手,嗓音甜软得能掐出水来似的,“老公,你先吃我嘛。”
“……”
操。
岑寂笑得无奈宠溺,拦腰把人拎起来抱到沙发上压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生崽?”
“也没有很迫不及待吧。”
许榕抿唇,媚眼如丝,又摆出几分正经的模样,“那这几天我们分床睡好了。”
“啧,闹哪样。”
她不答,水灵灵的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岑寂瞧。
没几秒钟,岑寂就受不了了,逮着她狠狠地亲了一口,亲到气喘吁吁,衣服都脱了一半,他没由来地清醒,抱着许榕坐好,“乖乖,先吃饭。”
“……?”
许榕呆萌地眨了两下眼睛,她衣服都脱成这样了,岑寂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说什么先吃饭?
是对她的新鲜感过了吗?
他们已经进入到老夫老妻的状态了吗?
这下子狐狸眼看人的眼神都不对了,又是疑惑又是哀怨的,“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她期期艾艾地问,又揪住男人衣领,抬眸,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便低下头,眸光流转,像是下一秒就掉出几滴泪,“还是说,你是在外面吃饱了才回来的?”
“都说野花要比家花香,是不是连你也这么觉得?”
葱白的指戳着男人的胸膛,“老公,你说句话啊。”
“我说什么啊,这不给你让出表演的舞台么。”
岑寂饶有兴致地盯着怀里的小狐狸,以前多冷情,现在就被他带的有多放浪。这话要是放到以前,那是要连哄带骗地才肯说出口。
“岑寂!”她恼羞吼他。
“在呢,宝宝。”
“不做就不做,你讨厌死了。”
她心里有气,把衣服胡乱地拢好,呸了句,都不肯正眼看男人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饭。”
岑寂哭笑不得,没舍得让怀里的人走,好脾气地解释:“这不是怕你饿坏了么,以前也不知道谁没做多久就吵吵嚷嚷地说要吃饭。”
许榕反正是对自己那些事一点印象没有,反问地理不直气也壮:“谁啊?”
“成。”
岑寂扒了人衣服,“是我。”
“你别脱我衣服,我要吃饭。”
许榕这会儿拿乔起来,两手横在胸前没什么力道推着男人,“我饿死了,才不要跟你做。”
“许榕。”
岑寂忽然沉下脸,咬牙切齿的,“你玩儿我呢。”
她不置可否,从他怀里钻出来,领口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垂坠着,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
走进厨房后,又后仰着身子探出半只脑袋,扒拉着厨房门,“老公,你进来呀。”
岑寂彻底被人磨得没了脾气,一通火气没处撒,扯了领带,缠在手上往厨房去。
“想吃饭就别浪。”他斥了句。
“我还没做什么。”许榕举起双手,神情无辜。
“老公叮嘱一句。”
岑寂慢条斯理地解开缠在手上的领带,步步逼近她,把人逼得毫无退路,抵着流理台,“你…你干嘛。”
“这会儿怂什么?刚才不还是想勾引我的?”
“我没怂。”许榕目光落在那条纯色的领带上,吞了吞口水,“就是…要玩的话能不能去床上,这里要是硌到我挺疼的。”
岑寂没搭理她,利落地抓住她两只手用领带一捆,和水龙头的管子绑在了一起。
“……”
许榕被迫保持着在流理台跟前躬身的动作,这样的动作保持久了很容易腰疼,她回头看已经已经穿上了围裙开始做饭的岑寂,委屈兮兮地喊了声老公。
岑寂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淘米煮饭,洗菜切肉下锅。
没多久,饭菜飘香,许榕动了动鼻子,肚子饿得咕咕叫,一直想勾引岑寂的心也安分了不少。
“老公,我腰疼。”她喊。
岑寂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问她一句安分了没有,她忙不迭地点头。
他给她松了领带,下一秒小狐狸就手脚并用地缠在了他身上,“老公,你给我揉揉腰,我好疼。”
“先去沙发上趴会儿好不好,等老公几分钟。”
“好吧。”
许榕不情不愿地松开人,趴在了沙发上。
没了她在一旁作妖,岑寂效率明显高了不少,端出来三菜一汤。
岑寂照例脱了外面一件衣服,蹲到沙发前给她揉腰。许榕舒服地眯起了眼,身子骨犯懒,要岑寂抱着她去吃饭。
这顿饭吃得比平时快,吃完了还主动帮岑寂收拾碗筷,都弄好后,眼巴巴地瞧着男人,小手揪住他衣摆,声音轻轻的,“老公,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饱暖思…”
“没有。”岑寂口吻冷漠。
“你干嘛。”她耷拉着小脸,“现在都吃饱了,也该吃我了。”
“一想到你把我当成生崽的工具,我心里就很不爽啊。”
“宝宝,你说怎么办?”
“我才没有把你当工具。”许榕纠正他,“我要是拿你当工具,直接拿你精子去做试管好了。”
“这么说,是我多想了?”
“本来就是,还冤枉我,还不肯跟我亲热,我看你真是外面有野花了。”
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转身往楼上走,悄咪咪留了个耳朵听身后的动静,见岑寂跟了上来后,她才松了口气。
“既然外面有野花,还回来干嘛,我肯定没外面的知情趣。”
“瞎吃什么飞醋。”
岑寂跟着人进了卧室,把人摁在门后,掐着她的颈亲了一会儿后,才低声说道:“宝宝,你怀了崽以后还爱我吗?”
他声音低沉,整个人看起来都蔫蔫的。
他真的很害怕许榕怀了孕之后,就一心扑在那个崽子身上,从而冷落他。
那他不是亲自给自己弄了个情敌出来么,他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
“当然会了!我和宝宝都会爱你的,老公。”
“你发誓,宝宝。”岑小狗委屈得眼眶都红了。“老婆,你发誓你只爱我一个人,就算有了崽子也只爱我。”
“我发誓,老公,我只爱你一个…唔唔……”
许榕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岑寂堵住了唇,一边亲她,一边扒她衣服,没几秒钟,面前的女孩赤条条地被他抱在怀里。
她嘟囔着,每次都是她先脱光了衣服,然而岑寂还穿得衣冠楚楚,好一个斯文败类的禽兽样。
岑寂哑声低笑,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她坐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前,要她脱他衣服。
神情放荡,眉眼之间尽是欲色,分明还穿着衣服,却偏生比脱了衣服的还要下流。
许榕缓缓抬手,带着凉意的指尖拂过男人凸起的喉结,她碰上去的那一刻,喉结滑滚,性感得要命。
指尖往下,落在领口的纽扣上。
“能不能脱,不能脱我自己来。”岑寂忍得浑身滚烫发硬,拽住许榕的手,嗓音不自觉地颤抖,“别磨我了。”
许榕挣开他的手,解开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第三颗……
领口敞开,凹陷的锁骨之上,是一圈暗红色的、像是项链的纹身,纹身项链的吊坠是许榕的名字缩写,在冷白的肌肤上,暗红的漆格外显眼,红与白的碰撞直直地刺激着许榕的视觉感观。
很涩情。
她问:“这是什么?”
“纹身。”
“我当然知道了。”许榕抚上颈上的纹身,问他这么纹是什么意思。
他说是颈圈。
她又问会不会很疼。
他顺势将她压在床上,“不疼。”
“为什么突然想到纹颈圈?”
齿间磨捻着她的耳垂,岑寂情难自禁地低喘了声,“情趣么不是。”温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蜗,密密麻麻的痒,他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电流,从耳蜗一路窜到心脏,听得她浑身都酥了软了。
他翻身躺在床上,抱着许榕坐在他腰腹上,握住许榕的手,嗓音惑人:“主人,-我。”
别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