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得了空看手机,没看到自家香香未婚妻的消息,反而是沈初尧那货的。
瞬间就没什么看手机的欲望了,但余光又瞥到了许榕的字眼。
他点开一看,是那货叫他把许榕给带走的消息,他立马查看了许榕的定位,证实了那货没扯谎。
他老婆没事跑去沈初尧那儿干嘛!
现在沈初尧跟个疯狗似的,谁想戳破他那岌岌可危的虚幻幸福,他就冲谁疯吼。
岑寂不禁有些烦躁,没回消息,拿上外套直奔沈初尧家。
许榕本来都打算留下来吃晚饭了,她毕竟想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她倒要看看沈初尧是不是能一直装得对苏妙一这么好。
结果还没到晚饭饭点,岑寂就杀了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冲进来的那一瞬间,像是沈初尧绑架了他未婚妻,他来救人了似的。
“宝宝,过来。”
看到许榕完好无损地坐在沙发上,岑寂才松了口气,脸色缓和,却依旧没有笑出来。
苏妙一见了岑寂,当即蹙眉,不过碍于许榕在场,并没有多明显地表现出来。
许榕有些意外,问他怎么会来这里。
岑寂没回答,“先回家,之后再说。”
“怎么了?”
许榕虽然疑惑,但还是拿上东西和苏妙一告别,跟岑寂出去。
两人离开沈初尧家后,岑寂便紧紧把她抱进怀里,“以后不许来这里。”
“为什么?”许榕不解,“我只是来看苏妙一。”
“别插手别人的事,也别管苏妙一。”
岑寂没什么好语气,拽着她上车,跟她要了车钥匙,“我来开,送你回去。”
许榕不明白岑寂为什么忽然是这副态度,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
她不想和他吵架,温声和他解释:“苏妙一不是别人,是我朋友。我只是想来看看她,他们现在相处得很好,我不打算插手。”
“要是过得不好呢?”岑寂反问,“小菩萨就不能置之不理了是吧。”
“……”
“随他们怎么折腾,那是他们的事,能跟沈初尧那货搞在一起的,你觉得苏妙一能是什么好人。”
“那苏妙一就是我朋友,我也不是好人。”许榕不禁有些赌气。
“不一样的,宝宝。”
岑寂放缓了语气,很熟悉的口吻,要给许榕洗脑的口吻,
“你之前跟她是朋友,这没问题,但现在她和那阴货在一块儿,早就被洗脑了,宝宝,你觉得和沈初尧待一块儿的人,能正常吗?”
许榕心里默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许榕。”
“你不也是沈初尧朋友。”狐狸眼清凌凌地瞪他,半点没被他绕进去。
岑寂坦坦荡荡:“我那是逢场作戏。”
“你又有理了。”
“那肯定啊,我做什么没理?”岑寂飘飘然,末了还不忘再念叨几句,“宝宝,不许来这里了,听到没有,也别和苏妙一联系了,她现在和沈初尧那货就是一伙儿的,没一个好东西。”
许榕问:“那于音时呢?”
“也别联系,她玩得花,宝宝你别被她带坏了。”
大手抚上她脑袋,一阵乱揉,“交朋友要擦亮眼睛的啊,呆狐狸,别整天就跟坏人玩。”
“那我在这儿都没朋友了。”她低下头,又委屈巴巴地抬眸瞧岑寂。
岑寂这胡说八道的嘴瞬间就卡壳了,他遮住那双狐狸眼,恢复如常,“要什么朋友,哥哥不能是你朋友?
“还是知心大哥哥,以后小许老师有什么苦恼都跟哥哥说啊,哥哥给你排忧解难。”
“……”
许榕眨了眨眼,长睫扫过他掌心,激起一阵麻痒。
岑寂不适地撤回手,“乖了,宝宝。”
“真不可以吗?”她不死心地问了句。
“真不可以,人以群分,小许老师这个道理懂吧,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不要和坏人玩了。”
岑寂把人拉到怀里又亲又哄,“哥哥跟你玩朋友呢,以后想约小姐妹出去逛街,哥哥陪你去。”
她多少还有点郁闷,“跟你去就没那个感觉了。”
“哪个感觉?我穿女装行不行?”
许榕没忍住笑了出来,片刻后,又认真道:“你穿女装肯定很漂亮。”
“嗯,高兴了没?”
“有点。”
“那就答应我,不要再联系了好不好?”
“……好。”
-
与此同时,城北机场,许久未归的程澈背着大小姐回来了。
程简收到消息后,立马丢下一头雾水的众人,开车前往机场。
车子亮眼,他人高腿长地往车身一靠,吸引了不少目光。而他只看着从大厅出来的方向,人来人往,总归是没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
没几分钟后,程澈出现了。
程简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往程澈身后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
于音时不在。
他敛了眸子,转身开门上车准备走人。
程澈眼尖,注意到了程简的车,立马拔腿追了上去,背在背上的阿拉斯加犬一颠一颠的,露出傻笑。
“哥,等我一下。”
程简:“……”
还是被他蹭到了车。
原来消息里的“大小姐”不是于音时,而是于音时养的那条狗!
“你不能自己打车?”程简丝毫没掩饰自己的黑脸。
“那不是正好嘛,要是没注意到你,我真要打车了。”
程澈安置好大小姐,瘫在后座喘气,“累死我了,飞了十几个小时。”
“哥,你把我送到公司就好,我去和阿岑对接下项目,大小姐先跟你回去吧。”
“你嫂子怎么没一起回来?”程简状若随意地问道。
他刻意用了嫂子这个称呼,就是想看程澈的反应,就是想知道,这段时间在英国,他们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那个被丢下的人,苦苦等来的只能是他的未婚妻喜欢程澈这事。
程简知道于音时喜欢程澈,很早就知道。于音时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太刻意了,刻意地表达对他的爱意,将他放在例外的位置上,仿佛是在给她自己洗脑似的,因为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不能不爱他。
所以啊,他要卑劣一点才行。肆意纵容于音时,毫无底线地溺爱她,将她宠成一个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废物,让她误以为这就是爱。
她说服自己爱他,而他也恰好爱她。
他们彼此相爱。
“陪伯父伯母。”程澈口吻淡漠,“也许在商量婚约的事。”
飞驰的车猛地刹住,程澈没系安全带,直直地往副驾驶的椅背上撞过去。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余光瞄了眼系着安全带的大小姐,“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