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某一样物体就能恢复状态的特性。
被称为邪魔的一群“人”,即便他们最初是人,可当他们选择了这条路,踏出第一步,也可以说不再为人。
他们是个不配为人的一群“人”。
邪修即便思想与手段极端阴险,但一切都有迹可循,这些就是一群与商人一般无二的存在,无利不起早,并且他们的贪婪欲比商人更甚,加上他们对于变强,追求长生不老的渴望与追求,一时糊涂踏上邪路、深思熟虑后走上这条路,都是极有可能的。
他们贪心是人类的本性,生来就有的劣根,无法刨除,差别只在贪心程度高低不同。
追求变强长生的手段虽然让人不齿,但他们确确实实还是属于人类一族,而“邪魔”邪修不一样,他们的行为已经不能让他们被称作人,因为常人办不出他们那样的事,哪怕失去心智,精神混乱的人,也很少能将他们所做之事当做常理看待。
失去心智,精神混乱的人被称作精神疾病者,简称精神病。
就是连精神病都干不出的事情,他们邪魔邪修却能做出,在他们眼中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
然而在我们眼中,他们做的事情被称作惊世骇俗之举都不为过,喝血吃肉,不是没有,但他们喝的、吃的并不是普通的血和肉,是活蹦乱跳,能走会说的人类的血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现的第四邪修类别,这一门在人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逐渐扩大了规模。
每年消失的人何其多,他们门派这稀少的人口觅食抓取的某些人在这大环境中并不怎么显眼,但邪魔邪修的数量也在增多,随之而来的,便是失踪人口猛然增加的结果。
当某个区域失踪人口的数量日益增加,必定会有视线注射而来。
这肆无忌惮的“拐卖”行为似乎在挑衅官方的威严,当地的相关部门自然不会放任不管,派出专人前来调查。
可惜普通人又怎么与修行者相比较呢,他们找了几天,哪怕人在他们身后的一栋屋子、一条巷子里被捉走,他们依旧毫无察觉。
毫无进展的多起人口失踪案件,成了一根悬在人们头顶,吊着刀子的绳,众人心情都十分紧迫。
后来还是有位家里有点修行界背景的小警察有了点不一样的思路,觉得这可能是一起诡异杀人案件,也有可能是邪修抓人献祭的案件,反正绝不是普通人能够犯下的案件。
普通人的能力没有那么强大,他虽然修行不太行,但总归是有童子功的,身上的灵力还是有的,如果罪犯入室绑走受害人,只要受害人发出一点声响他总归都能听见些许的动静。
然而没有!
因为外出调查绑架案,他一路的心神都是紧绷的状态,不敢松懈半分,一直注意周围的动静,但就是没有,要不是受害人家中人发现了她的消失,他都不知道有人居然在自己身后这栋房子里头被抓走了。
要不是现场还有一拳头大小的血迹残留,让受害人的妈妈察觉事情不对发出惊叫,这一起案件也不能那么快定下。
正是因为这个情况,他才认为这绑架多人的存在不是个普通人,不是诡异就是邪修。
他将想法与家里人一讲,家里人心里都有了数。
大家都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身为修行者,这些年见识经历的事情也多,自然能够看去里头的不对劲。
家里长辈联络周边几个失踪案频发村镇的修行门派掌门,和他们进行了一番商讨对话。
动用好几个门派的力量,耗费一个多月的蹲守、埋伏、引蛇出洞等计策,终于让他们找出了些眉目。
经历了一场混乱的战斗,这多起人口失踪案终于有了个结果,但嫌疑人是找到了,但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大家却没人知道。
不过为了尽善尽美,也是为了能制止更多案件的发生,上头找人下来调查,并且暗里请了玄门的人过来帮忙。
虽然上头说着“除四旧,拒绝封建迷信”,实际上背地里还是有与这些拥有神奇能力的特殊人才交好的,毕竟管好一个国、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比如国外的那些异能者,如果华国没有相之对抗的特殊能力人才,怕是得被对方吞的骨渣子都不剩。
将这些打成封建迷信并且禁止他们追求和了解,也只是为了更好地管控众人,私底下,这些上层人还会找这些“神棍”到自己家看风水,算运道什么的。
正因如此,邪魔邪修一脉被揪了出来。
就是这样他们还死不承认,不,应该说是就是这样他们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完全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错,是犯罪的行为,甚至还打起了那些修行者的主意。
修行者的体魄与精神力,也就是魂魄,比常人要强许多,修为越高,这差距就越远,而对于将人肉作为零嘴、食物的邪魔一脉自然被他们吸引了主意,一见面就像往人家身上扑。
还好有修为高的长老在一旁保护,不然就那场捉捕行动,还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得丧于他们嘴下。
走上邪魔一路的邪修,将人类的血肉当做食物,并且人的血肉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上好的补品,就是病秧子的肉躯都能让他们肉体肌肉强硬一些,更别说那些本就超越常人的修行者了。
一个两个年轻强健的体魄在邪魔邪修眼中,成了一个个喊着叫着让他们快点吃他们的灵丹妙药,似太上老君的金丹摆在他们面前那样引人。
对战时有少部分轻敌弟子被这些邪魔邪修咬了一口,连皮带肉下来一大块,好险没把他们的骨头给咬断。
有几个运气不好,筋脉被咬断了,除非修到高阶,能够洗练筋骨,重塑骨肉,不然他们的人生算是毁了一半。
原本前途磊落光明的弟子,不是手不能使上力气,不能自由动,就是脚残了,走路一瘸一拐,成了跛子。
就是在这些弟子牺牲下,门派中的长者才发现,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居然能够吃人肉恢复!
吃了一口自己门下弟子的血肉,原本萎靡明显虚弱气息不匀的邪魔邪修居然恢复了不少,仅是一点血肉就让对方体力恢复的差不多,气色比没消耗之前都要好。
正因为如此惊人的发现,门派中人发现了人口失踪案里,失踪人口的去处和为什么失踪的原因。
全都是为了吃啊!
更加小心的对付着十多个邪魔邪修,生怕被对方咬上一口,耗费了不少心力和宝贝才成功的抓住了这些人。
在这些邪修受困期间,他们聚了一下,交换了一下几人知晓的内容,将这突然出现的一群邪修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群邪修,平时与常人无恙,拥有法力,但属于邪修向的功法,力量属阴,如果他们消耗过大,受伤过重,可以通过吃人的方式进行修护自身。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吃什么补什么”。
然而在众掌门眼中,这惊世骇俗的做法,让人三观尽毁的操作,已经不再为人的范畴内了,于是就其邪修的路子,而恶魔的手段三观,将这不知道怎么产生的一群畜生称为——“邪魔”。
邪魔们的功法看起来与其他邪修门的路子差不多,但他们的法力要比同样天赋,同时期修炼的修行者、邪修要强一些,进入“邪魔”状态后,机体的强度要比体修还要强。
可以说是个魔武双修强力,如果他们变强的捷径、恢复的重要手段、淬炼机体的重要道具不是活人的话,他们在修行界也能牢居一位,可惜……
他们杀害的人过多,不论是普通百姓还是修行者,只要被他们看中都被捉走作了他们的食物和补品、药品。
对外界说是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经捉住,等待审决。
而修行界的众人自然知道里边的内幕,即便不知道,也被一些“喇叭”,勤劳的“八卦机”给传了消息,所以当时整个修真界都轰动了,大家都不敢相信居然还有那么一群凶残的人。
不止正派修行者,就是邪修都受不了他们的行为。
大家捉人不是为了献祭就是喂鬼,你们倒好,捉人来喂自己,居然还能强化自己!真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不过稀奇归稀奇,但厌恶还是只少不多的。
大家虽然分了正邪两派,但总归都是人类,对于大义,不,对于会危及自身安危的存在,他们心里还是把尺,有分寸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搞事情。
正邪道少有的统一了意见,一致对“外”,针对绞杀邪魔开始了疯狂的一段时期。
哪怕将那些邪魔“都”给杀死了,后来的一段时间内,是看谁都像邪魔,看人就想上去砍几下,试探一下是不是邪魔。
因为正邪两道的合作灭杀,邪魔一派应该是早就灭绝了才对,怎么还会有传承遗留?
不过这房间里只有彭启成这个除了渣没点其他本事的普通人在,不会有人能看出邪术师身上的奥秘,而且就这个唯一的目击者,现在都处在濒死的状态,说不定下一秒就断了气。
邪术师并为对他心软,要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弄得那么狼狈,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说来他对自己的突然“变身”并不清楚,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脑袋更是像即将炸裂一般胀痛扎疼,疼得他恨不得立马死去,就没多考虑自己的变化。
在变身完的那一瞬,彭启成担忧着伸来的胳膊不再是一只简单的手,对他而言,这是一只补药,一个能让他不在疼痛的良剂。
还多出了一股特别诡异吸引,对方的胳膊上似乎有什么吸引着他,让他有种想要大咬一口的冲动。
使用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阵法,并遭受其被破后的反噬,这反应剧烈的后遗症明显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哪怕心底又那么一丝的膈应和不愿,都在这份不堪痛苦下沉寂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彭启成的呼吸越来越弱,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身体机能逐渐衰减变弱,直至全面停止。
也不知道他死了多久,反正邪术师意识清醒能够自控的时候,身下的人身体都已经凉了。
这里边死亡的时间倒成了次要,彭启成残缺不堪的尸体才是主要的。
一开始拽着啃不够他发挥,将一只胳膊上的肉啃的差不多,只剩点肉渣和肉丝留在上头,就找有更多肉的目标下口了。
人体哪的肉最多?
肯定是在大腿!
邪术师狂暴嗜血的念头,支配着他不断的啃食血肉,一口,两口,无数口。
直到一个匀称不肥不瘦的人被啃的不像样后,这被压在脑海最深处的意识才冒了头。
用手背抹了把唇,一条鲜红的痕迹沾了上去。
恢复了正常,甚至身体素质比之前还要好的邪术师清楚的看着手背上沾着的血色,嘴角轻勾,一抹带着血色的笑意浮了上去。
邪里邪气的伸出舌头把手背上蹭下的鲜血舔掉,收回的舌头在口腔内细细品味舌上鲜腥的血味。
味道不错。邪术师轻笑着,看都不看倒在血泊中的尸骸,踩跨过去。
彭启成的尸体破破烂烂的,要不是有骨膜连着,怕是早散了,现在也就只是部分被分开,大体还在一起。
虽然嗜血嗜肉,但他内心还是嫌弃这人,所以像是脑袋,他只动了两边有肉的面颊部位,有些韧性,嚼着颇香,其他部位留着没动。
脚和手他也没动,他不想啃个人爪,更不想啃男人的臭脚,万一他的嘴得脚气怎么办!
所以即使意识不占主体,但这挑挑拣拣的下嘴吞咬动作也是有的,因为嫌弃是放在意识最重要最深刻位置的,就算是无意识状态下,也不会有改变。
如果真的对那些部位下口,他怕是恨不得立马剁掉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