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新年已过,立春后,开始步入春的脚步,南和期盼的日子也即将来临,每天在家想着订亲要走的流程和需要准备的东西,林林总总的买了一大堆,跟酒馆的掌柜和叔商量着,和叔事无巨细的说着订亲事宜,回家后奶奶又交代一些,真是万事具备。
到订亲那天,酒馆关门了,和叔和他的妻子一大早就到了南和家,店小二也穿得喜气洋洋的,马车上拉着满满一车的东西,一行人热闹的往余家走去。
余家一大早也忙碌着,晚春打扮的也是格外的用心,在梳头时看了看桌上的饰品,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晚春没有选择桌上的饰品,而是抽开抽屉拿出在那静静地躺着的白玉簪子,开始佩戴起来。
从南和一进村,和叔见人就给喜糖,订亲给的喜糖方式是弯腰双手递过去,而成婚当天人都是成群成堆的围观,那个喜糖是往外扔靠人抢的,抢的心情是想沾沾喜气,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晚春定亲的日子,刚过完年,大家家里是不缺糖的,不过这会也都在各自的家门口说着恭喜接着喜糖,无非是想看看南和的长相。
到达余家后,喜糖已被散去大半,和余父关系不错的也都早早来到余家等着南和的到来,大家都知道南和是个驼背,谁也没有表现出一点诧异,接过南和马车上的礼就开始往家里搬。
所有人的脸上都笑意绵绵,晚春从屋里走了出来,南和看呆了,一绺靓丽的秀发被风吹的微微飘起,恰到好处的柳眉衬托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头上的白玉簪子好似为了衬托晚春而出,婷婷玉立的站在那里,好似只等南和前来采摘。
欢声笑语,笑声连连,大家热情的攀谈着……
晚春一直是紧张的,因为南和投过来的目光太炙热,烤的晚春坐立难安,眼睛看了看屋里的人,都在高兴的攀谈着,晚春慢慢的从屋里退了出来,想去后院透透气,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晚春也没回头看,径直向前走着,南和眼看就快跟上晚春,谁知,晚春一转身直直的撞到了南和的怀里,疼的晚春手捂着鼻子,眼里泛着酸楚,南和怕晚春向后倒,就伸手抱住了晚春。
晚春抬头瞪了南和一眼:“你就是故意的。”
南和看着晚春被撞疼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谁知道你会突然转身,是我不好,撞疼你了。”
晚春伸手揉揉鼻子,又察觉到俩人的姿势,脸腾的一下红了:“你放开我,让人看到了不好。”
南和刚才抱住晚春是怕她摔倒,现在感受着怀抱里的晚春,有点不想放手,以前日思夜想的想着,现在好不容易离晚春这么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哪怕不说话感觉也是好的,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人的想法。
晚春看南和不松手,就自己挣扎着,可谁知越是挣扎,南和抱的就越紧,晚春贴着南和的胸膛,见挣脱不了也就放弃了,南和闭上眼睛,使劲的呼吸着晚春身上的芳香。
晚春听到余梁的呼喊声,推了推南和:“快松手,于梁过来了。”
南和不情愿的放开了晚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到晚春的手里:“拿着,这个跟簪子是同一块料子上做出来的,你带上更好看。”
晚春也没有扭捏,手拿好就往身后藏,他怕于梁看到在问她,她也懒得解释,索性不让他看到。
“姐。娘让你回屋说是有事要说。”
晚春看了看南和,往屋里走去,南和拉着余梁在后院说了一会话后才回去,主要是怕一前一后进去,晚春不好意思。
进屋后奶奶拉住了晚春的手:“孩子,正常来说,咱的婚嫁时间都是父母通过媒人传话定下时间的,可否允许奶奶倚老卖老一回,问好你后咱直接定下时间。”
晚春往余父余母的方向看去,余父点了点头,晚春知道了看来父母是同意的。
看向奶奶:“奶奶。您说,我听着。”
“你和南和都不小了,你们的成婚大吉月是三月和九月,我想三月让你们完婚,你看可以吗?”
虽然心里是有准备的,可在听到后还是震惊的,感觉太快了。
余母:“你现在二十,南和也二十五了,你们都不小了,咱家不讲究那些虚的,只要你们好就行,我和你爹是同意的。”
是呀,村里大部分都是十八十九成婚,虽说大一岁,可在成婚这个年龄段说起来确实是不小了,尤其南和都二十五了,既然双方长辈都说好了,那就还有什么好推辞的,羞涩的低下头说:“嗯,那就全凭爹娘和奶奶做主了。”
南和在门口就听到了这个,感觉身体好像飘了起来,在家里奶奶是说过的,南和怕晚春觉得时间急太赶,是没打算说的,谁知奶奶提出来后晚春同意了。
以前跟奶奶是两个人,奶奶眼也看不见,南和不想让奶奶操心劳累,所有的事都是一个人扛,回家后从不说那些不好的,日子平淡且忙碌,忙碌着为了寻找妹妹和照顾奶奶简单的活着,可遇到晚春后,南和知道了幸福两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