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初八,晚春在家忙着做嫁衣,余母在一旁绣着盖头,余母绣的是龙凤呈祥,没有选择鸳鸯戏水,余母觉得龙凤呈祥比鸳鸯戏水好看,可晚春心疼余母,想选简单一点的,两人争论的声音把余父也引了过来。
“他爹,你说哪个好看?”
“我看都一样,你说哪个好看就那个好看。”
等余父看到桌子的绣样时,明白了晚春的选择:“闺女选的这个主要是心疼你,就我这不懂得,也知道你选的绣起来麻烦。”
“我闺女出嫁是大事,麻烦算什么,我就是想尽我自己最大的能力给闺女最好的。”
“好,好,晚春,那就听你娘的,让你娘心里高兴点。”
余父说完向外走去,坐到树下面开始打磨木板,这是要给晚春做梳妆台用的,知道晚春的喜好,就没有按市面上的规格做,按照晚春的要求做的。
前几天南和来过一次,把已经买好的东西写了个单子给了余父,生怕余父准备重了,南和没有按照男女嫁娶的要求做,他把女方该买的也一并买好了,余父在看到单子时,明白南和的用心,南和把家里的家具都买好了,就剩下一些小的物件了余父就提出自己在家做,底下的就别买了。
南和和余父交谈后,把来时带的两匹布给了余母:“这个您给晚春让她做嫁衣吧。”
余母看了眼布:“做嫁衣也用不了两匹啊,你的做了没有?”
“我怕晚春要是做的不合适了会有所改动,所以就多买了一匹,我的婚服等我回去后就让成衣店量尺寸去。”
“买了这么多,我看也够你的,让晚春给你做吧,上次给你做的棉衣是比照晚春爹的尺寸做的,冬天大就大点,没什么,可婚服必须得讲究,走,让晚春给你量量尺寸去。”余母怕南和拒绝,说完就带着南和向外走。
南和是不想晚春做的,心疼晚春劳累,可余母已经把南和带到了晚春的屋里。
南和还是第一次来晚春的房间,屋里的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清香,是晚春搽脸用的香膏味,屋里的摆设和布局很温馨,晚春坐在桌边拿着剪刀在裁剪一些布料,看到南和进来脸上有点惊讶,因为她的屋子从来没有进过家里以外的男人。
余母知道晚春的想法,眼看就快完婚了,余母也一直把南和当成自家人对待,所以就没忌讳的带南和进来了:“南和今天过来送了两匹布嫁衣布料,你一个人也用不完这么多,南和的正好也没做,你给他量量尺寸,一块做出来。”余母说完也不给晚春说话的机会,把布放到晚春的桌子上转身就走了出去。
晚春看了看桌上的布,是丝滑的绸缎,这可比细棉布贵多 了,晚春知道南和是想把最好的给她,可买一匹就是了,还买两匹,看向南和说道:“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买两匹,让我给你做。”
南和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怕你万一做不好要是重新做又没有布,所以就多买了一匹。”
晚春拿着软尺走到南和的面前:“你是在怀疑我的做工,那我之前给你做的棉衣你可有哪里穿的不舒服的。”
南和低头看晚春拿着软尺在身上比划着,距离那么近,清楚的能看清脸上的毛孔,晚春的皮肤水润光滑,香膏的香气把南和熏的好似踩在棉花上,晚春量尺寸的软尺轻轻的透过衣服传到皮肤,如鸟儿的羽毛滑过一般,很轻,南和的心跳不时加快起来。
晚春专心的记下尺寸,完全没有察觉到南和的异样,突然被南和抱住,晚春迟钝了,知道他看重自己,可这个样子要是被余母看到可怎么办……
“我只要看到你我就情不自禁的想抱你,我控制不住,我好喜欢你。”
晚春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羞红了脸,忘了挣扎。
南和怕在晚春的屋里待的时间长了不好,片刻后恋恋不舍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正巧于梁下学堂回来,非要缠着南和教他弹弓,其实也会就是打的不准,吵着南和教他使用技巧。
本来南和是要回家去的,临近婚期,家里也在请人干活,以前自己和奶奶怎么简单怎么来,就在婚期确定后,南和请人把家里好好的装修一番,只为晚春能有个好的环境。
余父看着远处南和和余梁在一边比划的情景,心里感慨万千,希望这次不会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