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暴喝一声:“吕师囊!纳命来!”手中长枪宛如一条愤怒的蛟龙,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吕师囊咽喉!
这一枪,挟裹着滔天的怒火,枪尖寒芒闪烁,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吕师囊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方杰竟然如此大胆,敢在两军阵前对他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吕师囊身旁一员虎背熊腰的壮汉,挥舞着镔铁大刀,纵马而出,挡在了吕师囊面前,大吼一声:“休伤吾主!”
这员壮汉名叫潘文得,是吕师囊新近收服的猛将,膂力过人,勇冠三军。
只见他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闪烁,仿佛一道铁幕,将方杰的攻势尽数挡下。
“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耳欲聋。
潘文得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上传来,虎口发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大刀。
他心中暗惊:这厮好大的力气!
方杰一击未中,怒吼一声,手中长枪再次刺出,枪势更加凶猛,快如闪电。
潘文得勉强抵挡了几招,便感觉力不从心。
突然,方杰一枪刺中潘文得的胸口,潘文得惨叫一声,口吐鲜血,从马上栽了下去。
“潘将军!”吕师囊见状,心中大惊,连忙招呼身边的四员将领上前护卫。
这四人分别是沈拚、豹尾神和潼,以及另外两员骁将。
四人各持兵器,将吕师囊团团围住,警惕地盯着方杰。
方杰见一击得手,更是气势如虹,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杀气腾腾地冲向吕师囊。
“休想伤我元帅!” 沈拚大喝一声,挺枪而出,迎战方杰。
其余三人也纷纷上前助阵,四人联手,将方杰的攻势挡了下来。
就在这时,石宝也拍马赶到,手中镔铁大锤如同两座小山般,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吕师囊身边的将领。
“吃我一锤!” 石宝怒吼一声,一锤砸在一员江南将领的头上,那将领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另一员将领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拨马逃走。
石宝冷笑一声,手中大锤再次挥出,将另一员将领的兵器削断。
那将领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地求饶。
“哼!贪生怕死之辈!” 石宝不屑地冷哼一声,一锤将那将领砸下马,鲜血溅了他一身。
剩下的两员将领见石宝如此勇猛,吓得肝胆俱裂,连忙拨马逃走。
石宝也没有追赶,而是转头看向方杰,说道:“方兄,我们一起杀进去,取了吕师囊的狗头!”
方杰哈哈大笑,说道:“好!今日就让吕师囊这狗贼血债血偿!”
两人联手,如同两头猛虎,杀入江南军阵之中。
江南将领见方杰和石宝如此勇猛,吓得纷纷躲避。
与方杰单打独斗的沈拚,本就落于下风,眼见己方将领死的死,逃的逃,心中更是慌乱。
他本想拼死一搏,但又看到豹尾神和潼也被石宝一锤一个砸下马去,顿时斗志全无,只想逃命。
“想逃?没那么容易!”方杰看出了沈拚的意图,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如同毒蛇吐信般,直刺沈拚的咽喉。
沈拚躲闪不及,被一枪刺中胸口,惨叫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杀!杀光这些江南狗贼!” 方杰杀红了眼,挥舞着长枪,在江南军阵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
他一心想要追杀吕师囊,为圣姑报仇。
“方兄,穷寇莫追!” 石宝见状,连忙上前劝阻道:“吕师囊身边还有不少亲兵护卫,我们贸然追击,恐怕会中了埋伏。”
方杰闻言,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石兄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回阵吧。”
两人拨马回阵,江南军阵顿时乱作一团。
吕师囊虽然逃过一劫,但损失了数员大将,士气大跌。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稳定住军心,心中暗道:方杰、石宝,此仇不报,我吕师囊誓不为人!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下令道:“全军出击!冲散大梁军阵!”
他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坐以待毙!
“杀啊!”江南士兵们虽然心中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呐喊着,冲向大梁军阵。
就在江南军队发起冲锋之时,大梁军阵中突然分出一支骑兵,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战马也披着厚重的铁甲,如同钢铁洪流般,向着江南军席卷而来。
“是连环马!还有重骑兵!”江南军中有人惊呼道。
这些新招募的江南士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们从未与如此精锐的骑兵交战过,更别提那闻风丧胆的连环马了。
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的脚步变得迟缓,阵型也开始混乱。
“冲啊!杀光他们!”大梁重骑兵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如同滚滚雷霆,他们的铁蹄踏碎了地面,扬起漫天尘土。
连环马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江南军的前阵,马蹄践踏,长枪刺穿,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江南士兵如同麦田中的麦穗,被无情地收割着,他们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
沈拚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与一名连环马士卒对刺。
他拼尽全力,终于将那名士卒刺落马下,但自己也被其他士卒的长枪刺中,鲜血染红了胸前的战甲。
“为…为江南…尽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句话,然后颓然倒地。
江南士兵大多已经转身而逃,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吕师囊眼见大势已去,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拦住他们!斩杀所有临阵脱逃者!”他下令道,希望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军队的溃败。
然而,他的命令却适得其反,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中军的士兵开始攻击逃散的前军士兵,江南军队内部自相残杀,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元帅,大势已去,我们还是撤吧!”豹尾神和潼焦急地说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吕师囊看着混乱的战场,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他咬了咬牙,下令道:“撤!撤往乌龙岭!”
吕师囊带着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往乌龙岭。
大梁兵马紧追不舍,一路追杀了十里,才收兵回营。
夕阳西下,战场上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
“将军,你看…”一个大梁士兵指着远处,声音颤抖。
“什么?”呼延灼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
夕阳的血红染透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战场上,哀嚎声、呻吟声此起彼伏,如同地狱的悲鸣。
大梁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胜利的号角声响彻云霄。
各部兵马陆续返回,押送着成群结队的俘虏,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呼延灼看着这满目疮痍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胜利来得太惨烈了,尽管江南兵马溃不成军,但大梁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远处,花荣率领的轻骑兵卷起漫天尘土,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乌龙岭方向追击而去。
呼延灼知道,花荣此去,定能截断吕师囊的后路,让他插翅难飞。
乌龙岭上,残阳如血。
吕师囊浑身浴血,狼狈不堪,他踉跄着走到潘文得面前,声音嘶哑:“文得…败了…全败了…”潘文得望着吕师囊,“报!元帅,大事不好!”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倒在吕师囊面前,声音颤抖,“我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