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说过,女人可以很爱一个男人,可以很宠一个男人,但绝不能怜惜男人。
一旦有这样的感觉,那将万劫不复。
男人不需要被怜惜,他们是天生的狩猎者,血液里流淌着征服与掠夺的本能。
任何会让女人产生怜惜的举措,那都是他们设计的陷阱。
而何疏月,却轻易落入了这个陷阱。
她想,这是他们第一个新年夜,她却连新年礼物都撤回来了。
那样,谢屿司也太可怜了……
她捂了捂脸,声音从指缝里钻了出来:“在衣帽间……”
那话一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跑入浴室了。
谢屿司抿唇,随即走入衣帽间。
才一推开门衣帽间的门,就看见一面敞开的衣柜里,放着一个玫红色配黑色的礼品盒子。
盒子上用粉色荧光笔,工整地写着:祝老公谢屿司新年快乐,爱你每一天!
何疏月的字迹娟秀,和她的人一样,看似内敛,可底色带着不受控的热烈和叛逆。
谢屿司的手指在他的名字和旁边那两个让他的心砰砰直跳的称谓上来回抚摸,那礼盒是硬纸做的,触感冰凉,但他却觉得炙热。
修长的手指轻轻拉住那根玫红色的丝带,丝带很滑,轻轻一抽,那丝带便滑落了。
谢屿司心跳加速,他甚至隐隐能猜到,那礼盒里究竟是什么。
抬起盖子,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是一双一双的黑色丝袜,有俏皮的星点款,有性感的渔网款,还有带蝴蝶结的可爱款……
自然,也有谢屿司最喜欢的吊带款……
他嘴角扬得高高的,身体也和他的心情一样,高昂着,他的指尖缓缓移向其中一双他一眼就看中的……
略带颤抖,他紧紧拽住那双袜子,扯起嘴角。
倏而,他转身,推开浴室的门。
何疏月看见浴室门被陡然推开,轻声哑叫了一下,随即嗔道:“吓死我了。”
她的手还悬在半空,手里的梳子正悬在发梢之间。
谢屿司凝眸。
面前的少女已经换上了一条淡紫色的睡裙,那裙子只到腿根,露出半截奶呼呼的。
今天的打扮和以往俏皮可爱的少女风不同,她把头发散落了下来,发梢微卷着,脸上略施薄妆,一节雪白的脖颈在发梢中若隐若现,整个人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别有一番韵味。
谢屿司顺着她的脖颈移动,微微凹陷的锁骨下,她的呼吸急促,连带着软团子也起伏不断。
明明拥有过那么多次,可每一次都依然让他像个愣头小子一般,心跳不受控制地急剧加速。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口干舌燥,目光被她紧紧锁住,再也挪不开分毫。
何疏月哪里是进来洗澡的,她是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件礼物,这才是她的新年礼物。
她右手抬起,不自然地在左胳膊上来回搓动,明明羞涩到脚趾都卷曲着了,但她依然颤着睫毛,定定凝望面前的男人:“谢屿司,新年快乐。”
男人的声音被酒浸过,沙哑得蛊惑人心:“老婆,新年快乐。”
他往前走了两步,把人圈住,这才发现,她的睡裙腰后有一条绑带。
何疏月的声音略带颤抖,柔软又坚定:“要解开绑带才行……”
所有的礼物,都要有一个完美的仪式感,要一点一点拆开包装,才能领略到内里的珍贵。
他的手指把那根淡黄色的绑带轻轻一扯,那条睡裙便从她身后打开了……
粗粝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窝往下移动,何疏月身子刚刚软了下来,她便被结实有力的手臂捁住了。
男人的手掌垫在她臀下,她整个人就像坐在他手掌上一样,唇瓣猝不及防地相撞,他匀缓而炙热的气息就像火苗舔舐,倏地将她全身点燃了。
她的人腾空了,因重力的关系,身体的重量全靠谢屿司的手掌支撑。
略有些失重感,刺激之下,她只觉得自己血液倒灌,略带抗议地,她轻轻捶了男人的肩膀一下,犹如除夕和守夜的小爪子一般,对男人而言,就像挠痒。
唇瓣被狠狠堵住了,她说不出话,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喉咙里只能呜咽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他的酒量不是不好吗?
刚刚晚宴上,他只怕喝了半瓶白酒吧……怎么还能这么清醒……
何疏月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快要模糊了……
忽然,男人松开了她的唇瓣,贴着她耳边道:“抱紧我!”
她的脑袋还懵懵地,听到有人吩咐,下意识便环住男人的脖子……
下一秒,她被人抱起,心和灵魂一道,悬在半空……
…………
恢复神志,已经转钟了。
何疏月身体酸软着,倚在男人怀里。
男人嘴角翘着,露出餍足的惫懒神情。
他的手还在何疏月腰间来回摩挲着,似有回味。
地上,那盒新年礼物已经七零八落了,好几双丝袜已经成了废品……
何疏月心有不甘地捶了谢屿司一下,埋怨道:“我专门调好了闹钟,就想守个零点,都怪你!”
刚刚手机上的闹钟响了三次,她几次想逃走,但都被谢屿司无情的抓了回来,最后男人把她的手机强行关机了,没了打扰,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们明明从晚宴上回来,才九点多,这个恶劣的男人硬生生拉着她做了三次……连正事都耽误了!
男人的吻落在她头顶处,闻着醉人的洗发水香气,他挑唇:“怪我。”
何疏月嘟唇,明明初见时,身旁的男人一副倜傥样,矜贵光霁,高岭之花的样子,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总一副吃不饱的样子……
可她受不了啊……
她抬手,在男人喉结处轻抵:“我不管,今年不能再这样……”
想起在他们身上发生的那些,她的面颊就不受控的发烫……
“以后一个月最多两次!”
谢屿司原本微眯着的眼眸陡然一暗,他觑着怀里的少女:“?”
“一个月两次?朝朝,身为你老公,觉得这事执行起来有点困难,不如我们商量一下?”
何疏月戳了戳他的喉结,看它上下滚动,抿唇:“不要!没得商量。”
为了双方的身体考虑,这事没得商量!
何疏月正美滋滋地笑着,忽然她被人放平在床上,面前忽然笼罩一个黑影。
男人英俊的面庞将她头顶上的光源完全遮住了,那面庞在她面前不断放大,直到让她闭上双眸……
“你……唔……”
既然没得商量,那就不商量好了!
反正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