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让廉瞠目结舌,果然,又有大事。
他直觉很不好。
“哈哈哈,她说她手里有我的把柄,她怎么不说,这个把柄是抓在我手里的?”
宋宛霖不甘心,她死心塌地爱这个男人爱了十五年啊,曾经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
也为了这个男人,她放弃了那梦幻一般的爱情。
当年,苏青笠为她编织了多少旖旎的梦,她为了这个男人,亲自将梦破碎,如今落到这般下场。
“陆让廉,你居然为了一个贱人,要和我离婚!”宋宛霖道,“现在你嫌弃我脏了,哈哈哈,都是你陆家的男人,我就算脏能有你脏吗?”
陆让廉震惊得倒退两步,脸色苍白如纸,“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是问我,叶秀梅手里有我的什么把柄吗?”宋宛霖上前,抓住了陆让廉的衣领,
“她没有告诉你吗?行啊,你去告诉她,你陆家要是敢赶我出门,我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陆嘉柏强暴了我。”
陆让廉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灵魂都被震出了体外,他以天空的视角看着宋宛霖和自己的那具身体,只觉得飘飘荡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你说什么?”陆让廉反手掐住了宋宛霖的脖子,“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宋宛霖看到疯了一样的陆让廉,有种报复的快感,“你们让陆嘉柏娶我的女儿,我照着办了,只不过没有成功,她反而给我们下了药;
那天,我和陆嘉柏被关在一起,陆念瑛和廖永强被关在一起,所以,陆让廉,他很年轻,力道比你大多了!”
所以,这就是宋宛霖不满足他的原因?
“哈哈哈哈!”宋宛霖大笑起来,濒临疯狂。
陆让廉的手一松,宋宛霖脱离禁锢,她后退两步,靠着墙,“陆让廉,当年,是你让真奈千夏和蒋振国偶遇的吧,你早就知道郑千夏的真名叫真奈千夏对不对?”
她呵呵两声,“你是谁啊,你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在你二十出头的时候,上至四十岁,下至十四岁,但凡是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没有不被你网络的,你是不是也对真奈千夏动过心?
她比你大了可不止一轮!”
“闭嘴!”陆让廉烦躁不已,腾地起身,“宋宛霖,你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
宋宛霖扑到门上,“陆让廉,你不能关着我,你要是敢对我不利,你陆家就等着毁灭吧!”
陆让廉对她的声音置之不理,他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习惯性地去问陆老爷子。
老爷子眼睛一闭,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哪怕阎王爷一再召唤,他也不敢跟着去,吩咐陆让廉,“离,离婚,把她送到,送到西北的,的农场去。”
在死与离婚之间,宋宛霖选了离婚,哪怕到了现在,她依然怕死。
她被送到了西北最恶劣的农场,穿着破旧的衣服,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的,戴着脚镣手铐,失魂落魄地被人撵进农场的时候,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如一道惊雷,将她劈醒。
“别送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她猛地抬头朝对方看去,一身军装,挺拔如松,从背影来看,这么多年,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男人和朋友道别后,很快转过身来,她看到了他的脸,眉眼依旧俊朗,眼神澄澈而犀利,高挺的鼻梁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落日余晖,如峻岭高峰,是旧日模样。
十四年的时光,只让这个人显得更加雄壮威武。
“许……许靖安?”宋宛霖只觉得梦幻一般,呢喃出声。
男人若有所闻,朝她这边看了一眼,显然已经不认识这人,只矜贵地微微点头,再次和友人挥手告别,上了不远处的吉普车。
车转头,打了一个漂亮的摆尾,呼啸而去,扬起了滚滚黄尘。
宋宛霖朝送人的那人跑过去,问道,“刚才,刚才的人是许靖安是不是,是不是许靖安?”
那人打量了宋宛霖两眼,朝押送她的人厉喝,“不把人带进去,杵在这儿干什么?”
来这个农场的,一般都是离判死刑不远的罪大恶极份子了,不管这人是谁,都没有资格打听任何事情。
赵启瑞自然没有必要理会这个犯人了,直接让人将她扔了进去。
宋宛霖只觉得浑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尽了,如果当年不嫌弃许靖安,不走错路,今天,她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陆家,陆家真该死啊!
她的明煦是不是总有一天也会把她给忘了,会恨她,会不认她?
宋宛霖浑身颤抖不止,蜷缩在破草棚的角落里,彻底成了一个疯婆子。
陆家对外宣称,宋宛霖病故。
霍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震惊。
燕城之中,圈子里的事可以瞒得过老百姓,可瞒不过圈子里头的人,陆家的事很快就被知晓,包括宋宛霖原本是要害自己的女儿,最后不知怎么,下药下错了,自己吃了,和陆家晚辈成了事。
哪怕宋宛霖人不在燕城,依旧是江湖传说,陆家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来。
霍迟恍然大悟,“我说陆嘉柏那货怎么对欢欢那么大的意见,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原来是为这事儿啊!”
霍追已经能够走路了,不过,也仅仅限于走路,为了保证彻底康复,暂时他还不能跑跳,更加不能负重运动。
“陆嘉柏怎么回事?”
霍迟就将他教训陆嘉柏的事说了,“后来我一打听,这混账王八蛋没少在大众场合骂欢欢,抹黑她,早知道……”
“早知道你把他弄死了,你不得偿命?”沈秀琴没好气地道,她问自己男人,
“陆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当初,宋宛霖要是自己过自己的,不去招惹欢欢,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
可谓是兵不血刃。
陆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就好像,一夜之间大厦倾。
霍追的手抓在膝盖上,情不自禁地用力,他的声音有些顿,“应该与她……与欢欢无关,她只是稍微那么反击了一下,陆家气数已尽,早该到这一天了。”
不想听任何人说她的坏话,哪怕是家里人,哪怕他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想所有不好的都与她无关。
霍拂海道,“是这样,陆家今天,全都是他们自作孽,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免得引起人误会。”
霍震霆问道,“爸,我听说‘战斧’回归,以后谁再在扶桑那边做暗子?”
“战斧”这些年在扶桑那边立下了大功,传回来了不少覆盖各个领域的机密信息,和那边的绝密文件。
“战斧”回归,军方内部差不多都知道,谁都很佩服这个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名字的厉害角色,也很多担心,他一旦回来,他们会失去扶桑那边的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