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玥一见老太太这情况,赶忙过去,关切地唤道:“外祖母!”
萧有瑜也赶忙过去,迅速地围到老太太身边,给老太太斟茶:“祖母。”
老太太差点一口气出不来,晕厥过去。
井添面色惶恐,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发抖。
宝婵……
那丫鬟胆小的要命,平日走路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这样一个懦弱又没用还像个透明似的人,是哪里来的勇气自杀的?
还一尸两命?
秦氏得知情况后,面色一变。
旁边站着的青锁姑姑面色发白,想到井添是她介绍进来的,害怕自己担责,吓得嘴唇哆嗦。
慌乱之下,连撇清关系这茬儿都忘了。
萧若岩面上已有怒意,他目射寒光,望向夺人清白还间接害人性命的井添。
萧若经这会儿也没看戏的心思了。
得知井添给宣国公府惹出这样大的麻烦,还害得无辜的女子丧命后,萧若经过去,他一掀衣袍,抬腿照着井添的肩一脚踹去。
他当场把人踹得仰翻后,骂道:“畜生!”
温孤雾白侧眸,与岁岁目光相对。
岁岁是听闻过井添在府里跟丫鬟们的风流韵事,但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她望着被踹的井添,只觉得萧若经这一脚当真踹轻了。
她见过宝婵几回。
是老太太院子里的洒扫丫鬟。
也是当年同她一起被卖入宣国公府的其中一个。
按照年纪来算,宝婵应该才及笄。
那样本该含苞待放的年纪,不曾想却遭了井添迫害,成了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温孤雾白命尫九调查井添的时候,顺道把府里跟井添有过关系的丫鬟也调查了一遍,发现井添能耐不小,所沾染的丫鬟均来自不同的院落,且都是在主子面前不起眼不被在意的存在。
井添敢锁定这一类的女子下手,就是料定她们无依无靠,并且知晓她们的家中情况不好,所以才敢玷污她们。
因为没有依靠的女子,就是失了清白,也不敢闹到人前。
还因为时下对女子的要求太过严格,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也不管这些受害的女子起初是不是被迫的,是不是被引诱的,最终,朝廷法度,世俗成见对于女子的责罚总是要比男子更重些。
当查到宝婵这一处的时候,宝婵已经上吊自尽。
今日宝婵的家人敢来宣国公府闹,背后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岁岁睁眼看着他。
温孤雾白一摇头。
那是无能为力的意思。
岁岁的眼睛里蒙上一层阴雨天似的阴霾。
老太太喝了两口茶,她按着作疼的额头,再看井添时,恨不得将他打杀了了事。
转念一想这件事还需要解决,她心知不能在这个时候气得倒下,只得强打精神,问李嬷嬷:“宝婵是哪个院里?”
秦氏望向老太太。
李嬷嬷回话:“是我们院里的洒扫丫鬟,性子安静,做事老实,自打进院后,从来不与人发生争执,在府里也没什么交心的丫鬟。”
老太太得知人是自个儿院里的时候,表情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