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基因锁二阶完整版彻底解锁的瞬间,李富贵感觉脊椎窜起一道滚烫的热流,仿佛千万根银针在骨髓深处游走。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耳膜敏锐捕捉到K先生惊讶的吸气声——这声响被无限拉长,连对方喉结滚动的细微震颤都清晰可辨。腌渍液从地面腾空而起,悬停在半空的腐臭水珠折射出诡异光晕,他下意识屈指弹向陶缸,指节划破空气的爆鸣声震得K先生耳膜生疼,缸体应声炸裂,飞溅的陶片如利刃般绞碎飞来的铁链。
手背青筋暴起如盘虬卧龙,皮下血管如同活物般跳动,肌肉纤维在他视野中纤毫毕现。腐臭的空气突然变得具象化,福尔马林的辛辣化作蓝色雾霭,血腥气凝成猩红丝线,在眼前编织成精密的杀戮图谱。K先生的手杖刺来时,李富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精准预判对方肌肉发力的瞬间,在钢刺触及咽喉前0.1秒偏头,反手扣住腕骨。骨骼错位的脆响中,他甚至能\"听见\"肌腱撕裂的细微声响,如同撕开腌制过的猪皮。
后腰残留的钝痛早已无法干扰他分毫,意识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一部分高速运转,分析着K先生的攻击轨迹,精准计算出下三招的破解之法;另一部分则冷眼旁观,连急促的呼吸都变得遥远而陌生。当他将K先生撞向石壁时,清晰感知到对方肋骨断裂的力度与角度,血雾在慢镜头中扩散,每一滴血液里的红细胞都清晰可见。这种近乎神明的掌控力令他头皮发麻,却又如同吸食鸦片般令人上瘾。
\"原来这才是基因锁真正的力量...\"李富贵舔去嘴角血沫,腥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炸开,比平时浓烈百倍,令他几乎迷失其中。瞳孔中闪过一丝猩红嗜血的光芒,他活动着重新掌控自如的手指,凝视着K先生惊恐的表情,终于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才是这地道里真正的主宰。
K先生歪斜着撞向石壁,断裂的肋骨发出细碎的咯咯声,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瞳孔却兴奋地放大。他用染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溢出的血沫,喉间滚动着压抑不住的低笑,那笑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哟,好强大的肉体力量,想来一定很美味吧!”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指尖划过破碎的衣襟,将沾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珍馐,“新鲜的、带着战斗余温的肉体,简直比用陈年花雕腌制三个月的五花肉还要诱人!”
他扯开剩下的衬衫,露出布满狰狞伤疤的胸膛,那些伤疤纵横交错,有的是利器切割的整齐线条,有的则是扭曲的烧伤痕迹。K先生癫狂地大笑着,铁链在手背上缠绕成蛇形,三棱刃在腌渍液里搅动,溅起阵阵腥臭的水花,“来啊!再用力些!让我感受你肌肉撕裂的声响,听听你骨骼碰撞的韵律!我要把你身上每一块肉都剔下来,用你温热的鲜血调制酱料,把你的骨头熬成最鲜美的浓汤!”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手杖插进腌菜缸,肠衣混着血水喷涌而出,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出猩红的丝线。K先生抓起一团发胀的肠衣,像摆弄丝绸般缠绕在手臂上,眼神中满是病态的痴迷,“你知道吗?最上等的食材,就是要在它生命力最旺盛的时候...”
就在这时,地道里响起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李富贵的手掌青筋暴起,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整条铁链在他手中被拧成螺旋状,迸溅的火星坠落在腐臭的地面。腌菜缸碎裂的汁水与血水交融,在两人脚下蔓延,倒映出李富贵逐渐扭曲的身影——他的影子在石壁上不断膨胀,宛如一头即将苏醒的凶兽。
K先生瞳孔骤缩,察觉到对方周身散发着危险而暴戾的气息。原本急促的喘息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仿佛眼前的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血腥气变得粘稠,李富贵身上的伤口停止渗血,皮肤下跳动着诡异的红光,如同即将喷发的岩浆。
“真是太棒了...”K先生话音未落,便被骤然爆发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昏暗的壁灯突然开始闪烁,将李富贵笼罩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宛如一尊嗜血的魔神。尽管压迫感令人窒息,K先生病态的笑容却愈发灿烂,眼中闪烁着欣喜,不退反进,再度朝李富贵扑来。
而李富贵瞳孔中的猩红彻底吞噬了眼白,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树根,基因锁二阶的力量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像沸腾的岩浆灼烧着每一寸神经。K先生癫狂的叫嚣入耳的瞬间,他咧嘴露出森白牙齿,那笑容比对方更加扭曲,带着原始兽性的杀意。
“美味?”他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吼,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腐臭的腌渍液顺着发梢滴落,却被他反手甩出的碎骨划出的血线染红。他的动作更加迅猛暴戾,每一次挥拳都带起破空锐响,拳风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当K先生的铁链再次袭来,李富贵竟直接伸手握住三棱刃。鲜血顺着掌心汩汩涌出,他却毫不在意,五指猛地收紧,生生将铁链从对方手中夺过。扭曲变形的铁链在他手中如同玩具,被狠狠甩向岩壁,碎石飞溅间,他已欺身而上。
基因锁带来的副作用让他的理智濒临崩溃,眼前的世界只剩下猩红的残影。K先生惊恐的表情在他眼中化作最诱人的猎物标识,他单手卡住对方脖颈,将人重重砸进满是腌渍物的陶缸。缸体碎裂的瞬间,李富贵俯身咬住对方肩膀,牙齿刺破皮肉的触感和血腥味在口中炸开,彻底点燃了他体内的暴戾。
“我要把你...”他撕扯下K先生肩头的血肉,含混不清地嘶吼着,另一只手疯狂撕扯对方的衣物,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一块一块撕下来!让你也尝尝被当成食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