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成婚现场,本应是一片喜庆祥和,宾客们欢声笑语不断、
沉浸在墨少白与何静诗即将结为连理的喜悦之中。
裴轶渊身着一袭深色锦袍,袍身绣着暗纹云鹤,针法细腻,丝线在光线下泛着华贵光泽、
似藏着玄机,每一丝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他在朝堂中的深沉谋略与权势地位。
笔直站在姜珝嫤旁边,与她手牵手。
腰间束着一条墨玉腰带,玉质上乘,毫无杂质,其上镶嵌着一枚红宝石雕成的貔貅、
雕工精湛,栩栩如生,貔貅的双目镶嵌着细碎的黑钻,隐隐透着犀利与威严、
恰似他在权力漩涡中洞察一切的目光。
然,一阵不和谐的嘈杂声骤然从远处传来。
只见如妃娘娘身着一袭华丽的暗红色宫装,裙摆绣着繁复的金色牡丹,每一步都拖拽出庄重的气势。
金丝绣就的披风搭在肩头,上面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似欲振翅高飞。
她头戴凤冠,珍珠与宝石相互辉映,光芒夺目。
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带着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地闯入。
身后,跟着一位娇俏女子,正是她的娘家侄女佳儿。
佳儿身着淡粉色的罗裙,裙角绣着精致的桃花,外披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显得柔美动人。
她眉眼低垂,一副温婉模样,可眼底却隐隐透着一丝期待与得意。
“墨少白,你好大的胆子!”
如妃娘娘一进入场地,便厉声喝道,声音尖锐且充满怒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原本热闹的婚礼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墨少白正与何静诗站在礼台之上,听到声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身着红色蟒袍喜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冷峻。
他紧紧握住何静诗的手,给她传递着安抚的情绪。
何静诗则身着霞披,美得如同仙子下凡。
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却又紧紧依偎在墨少白身旁,毫不畏惧。
“母妃,您这是何意?”墨少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地问道。
如妃娘娘冷哼一声,大步向前,身后的佳儿亦步亦趋。
“哼,你为了这个女人,连王府都不回,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这门婚事我说了不算!”
说着,她一挥手,身后的太监立刻走上前来,展开手中的谕旨。
“墨少白听旨!本宫奉皇室之命,赐佳儿为你平妻,即刻完婚!”
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声音在寂静的现场格外刺耳。
现场一片哗然,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
裴轶渊站至一旁,面色逐渐冰冷。
头戴一顶深色冠,冠前镶嵌着一块巨大的方形墨玉,玉中丝丝缕缕的墨色如云雾缭绕、
两侧垂下的珠帘是用圆润的南海珍珠串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却又似带着千钧之重,仿佛他的每一个决策都能在地面上引起轩然大波。
墨少白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推动轮椅向前一步,挡在何静诗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如妃娘娘。
“母妃,我与静诗真心相爱,今日我们已然在此举行婚礼,您此举是何道理?”
如妃娘娘不屑地瞥了一眼何静诗,
“一个武将女子,怎能配得上你。
佳儿才是与你门当户对之人,这门亲事,不容置疑!”
佳儿这时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羞涩,轻声说道:
“少白表哥,佳儿倾慕你已久,还望你能成全。”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何静诗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愤怒与委屈。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如妃娘娘,我与少白历经诸多磨难才走到一起,我们的感情坚如磐石。
您怎能如此轻易地想要破坏我们的幸福?”
她虽然语气平和,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如妃娘娘被何静诗的话激怒,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敢跟本宫顶嘴!
本宫今日就要让你知道,在这世上,还没有本宫办不成的事!”
墨少白见状,再也无法忍耐,大声说道:
“母妃,若您今日执意如此,就别怪儿子不孝!
我与静诗的婚事,绝不会更改,也绝不容他人破坏!”他的眼神坚定,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双方僵持不下,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两人争执,声音在现场回荡。
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人群中何校骑将军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圆睁,双手紧握成拳,
“噌”地一下就要冲上前去。“这简直荒谬至极!”他怒吼道,整个人散发着武将的勇猛气势。
说时迟那时快,裴轶渊和姜珝嫤眼疾手快,一人一边,稳稳地挽住何校骑将军。
裴轶渊身形高大,一袭玄色锦袍,领口袖口绣着银色暗纹、
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美玉的腰带,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姜珝嫤身着月白色长裙,气质温婉,眼神中却透着果敢。
“何将军,稍安勿躁,此事交由我来处理。”
裴轶渊声音低沉有力,目光坚定,拍了拍何校骑将军的肩膀,大步迈向如妃娘娘。
“如妃娘娘,”裴轶渊站定,身姿笔挺,目光直视如妃,不卑不亢道,
“今日是墨少白与何静诗大喜的日子,您却带着谕旨来强行赐婚,如此做法,是否有失妥当?!”
如妃娘娘脸色一沉,怒目圆睁,盯着裴轶渊质问道:“你又是何人?敢来管本宫的事!”
裴轶渊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
“本将军是何人,娘娘无需知道,今日之事,于情于理,您都不该横加干涉。
墨少白与何静诗真心相爱,如妃娘娘这般强行赐婚,不仅违背他们的意愿,也会沦为他人笑柄。”
裴轶渊身形高大挺拔,步伐沉稳且缓慢,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无尽的压迫感、
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其震动。
宽肩阔背,身姿如松,站立时便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场散发开来。
双手负于身后,手指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偶尔轻轻摩挲,仿佛在暗中权衡利弊、拿捏分寸。
佳儿一听,上前一步,柳眉轻蹙,娇嗔道:
“裴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皇室谕旨,怎能违抗?”
裴轶渊瞥了佳儿一眼,眼神冰冷,“皇室谕旨也应遵循情理。
若仅凭一道谕旨,便要拆散一对有情人,恐怕这谕旨也难以服众。”
墨少白看着挺身而出的裴轶渊,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何静诗也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对裴轶渊充满了敬佩。
如妃娘娘被裴轶渊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她咬着牙,手指紧握成拳,指甲都泛白了。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但是,想到裴轶渊前些时日正被关在寺庙,她便一瞬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如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朝身后轻轻挥手、
刹那间,身着鲜明铠甲的宫里禁军统领带着一队手持利刃的士兵、
如潮水般从四周涌出,将婚礼现场围得水泄不通。
禁军统领身形魁梧,身着厚重锃亮的黑色铠甲,面甲之下的双眼透着冰冷的肃杀之气、
手中长刀寒光闪烁,随着他的步伐发出令人胆寒的响动。
“裴轶渊,何校骑,本宫今日就是有备而来,看你们还有何本事阻拦!”
如妃提高音量,嚣张的气焰瞬间攀升,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狠厉。
裴轶渊勾起冰冷一抹弧度、
笑罢,他眼神陡然一凛,两道寒芒直射如妃,仿佛要将其灵魂穿透。
“如妃,你以为凭这些虾兵蟹将,就能吓住本将?本将今日,就告诉你、
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破坏这桩婚事!”
说罢,他缓缓抬起手臂,手中佩剑挽出一道凌厉剑花,剑身嗡嗡作响,似在响应主人的霸气。
禁军统领上前一步,长刀指向裴轶渊,声音低沉而冰冷:
“裴将军,劝你莫要冲动,乖乖束手就擒,莫要违抗如妃娘娘懿旨。”
裴轶渊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猛地将佩剑狠狠劈向地面,
“轰”的一声闷响,地面竟被劈出一道半尺长的裂痕。
“束手就擒?你也配说这话!?”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禁军统领,
“回去告知皇上,若他真默许如妃这般胡作非为,我裴轶渊第一个不服!”
何校骑将军见状,将长刀一横,挡在裴轶渊身前,须发皆张,怒目圆睁。
“放屁!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家伙,今日想要伤害我女儿和墨少白,先从老夫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声若雷霆,震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在颤抖。
没想到,何校骑也回来了!
那岂不是方才那些话都被他听了去?!
如妃娘娘有几分底气不足。
如妃身旁的佳儿,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故作镇定,上前一步娇声说道:
“裴将军,何叔叔,你们不要执迷不悟了。
少白表哥与我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今日这赐婚,是为了少白表哥的前程着想。”
墨少白怒目而视,上前一步,挡在何静诗身前,手指着佳儿怒斥道:
“佳儿,你不要再惺惺作态!本王从未与你见过!
与你毫无瓜葛,今日我娶定静诗,你与母妃的阴谋休想得逞!”
墨少白因愤怒而面容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握着何静诗的手,传递着绝不退缩的信念。
何静诗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大声说道:
“如妃娘娘,您贵为后宫妃嫔,却做出此等破坏他人幸福之事,难道您就不怕良心不安?”
她声音颤抖,却带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力量。
此时,姜珝嫤一直在她身后面,护着她。
如妃娘娘被何静诗质问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地吼道:
“良心?在这深宫里,良心值几个钱!
本宫今日就是要让你这个武将女子知道,与皇家作对,不会有好下场!”
裴轶渊冷哼一声,再度举起佩剑,剑身反射着寒光,照亮了他那充满霸气的脸庞。
“如妃,你若再执迷不悟,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说罢,他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冲向禁军统领,剑未到,气势已至、
周围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发出“嘶嘶”声响。
禁军统领脸色大变,连忙举刀抵挡,
“当”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强大的冲击力震得禁军统领手臂发麻、
连退数步。裴轶渊却如狂风暴雨般,攻势不停,瞬间与禁军士兵们混战在一起、
每一剑挥出,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所到之处,士兵纷纷倒地。
裴轶渊在敌阵中纵横捭阖,剑招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摧枯拉朽之势、
禁军士兵们在他面前节节败退。
眼角余光始终锁定如妃身后众人,如捕食的猛兽紧盯猎物,周身散发的气势让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
如妃见势不妙,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声音颤抖却仍强装镇定:
“裴轶渊,你敢公然抗旨,谋反作乱,就不怕株连九族!”
裴轶渊身形一顿,反手刺倒一名扑来的士兵,转头看向如妃,眼神中满是鄙夷:
“如妃,你颠倒黑白,滥用私权,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今日我裴轶渊就算拼上性命,也要阻止你的荒唐行径!”
言罢,他大喝一声,手中剑光芒大盛,如蛟龙出海,向着禁军统领再度攻去。
禁军统领勉强抵挡,心中又惊又惧,他从未见过如此勇猛霸气之人。
“裴将军,你……你莫要一错再错!”
裴轶渊冷笑:“错的是你们!”说罢,剑走偏锋,瞬间挑开统领长刀,剑尖直抵其咽喉。
这时,何校骑将军也没闲着,他挥舞长刀,将靠近墨少白和何静诗的士兵一一击退。
他浑身浴血,却越战越勇,“想动我女儿女婿,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刀!”
墨少白虽坐在轮椅上,却眼神坚毅,他从旁捡起一把长剑,紧紧护在何静诗身前。“静诗,别怕,有我在!”
何静诗眼中含泪,却坚定地点点头:“少白,我们一起!”
佳儿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如妃身后瑟瑟发抖,“娘娘,这……这可如何是好?”
如妃强撑着威严,色厉内荏地喊道:“裴轶渊,你若现在罢手,本宫还可饶你一命!”
裴轶渊不为所动,剑尖微微用力,禁军统领脖颈处渗出一丝鲜血。“如妃,下令退兵,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如妃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环顾四周,见士兵死伤大半,裴轶渊等人又毫无惧色,知道今日难以得逞。
“好,好,本宫退兵!裴轶渊,你给我等着!”
她恨恨地说完,一甩袖子,正佯装带着佳儿和残余士兵灰溜溜地离去。
裴轶渊这才收起剑,长舒一口气,走到墨少白和何静诗面前,嘴角微抿:
“如此,你们便,继续你们的婚礼。”
墨少白眼中满是感激:“子渊,今日,大恩本王铭记于心!”
何静诗也屈膝行礼:“多谢裴将军救命之恩。”
裴轶渊摆摆手,:
“休跟本将军客气!”
婚礼现场一片狼藉,但众人的心却无比坚定。
在众人的见证下,墨少白和何静诗携手站在礼台之上,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这场历经波折的婚礼,终于在一片祝福声中,即将迎来属于他们的时刻 。
然,没想到下一秒,如妃竟然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手背因用力而泛白。
她环顾四周,看着死伤大半、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呻吟的士兵,再瞧瞧裴轶渊等人毫无惧色、
坚毅果敢的模样,心中明白今日若仅凭眼前这些兵力,实在难以达成目的。
“好,好,本宫退兵!裴轶渊,你给我等着!”
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语气冰冷得仿佛能结出冰碴。说罢,她狠狠一甩袖子,佯装要离去。
然而,众人还未松一口气,如妃突然停下脚步,想起自己还有几支皇帝给的暗卫!
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吹了个独特口哨,便高声喝道:
“来人呐,给本宫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今日谁也别想好过!”
随着她尖锐的命令声,又一队如潮水般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入婚礼现场。
这队士兵个个身形魁梧,手持长戟,身着厚重铠甲,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现场瞬间乱作一团,宾客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尖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裴轶渊见状,浓眉紧蹙,眼神中闪过一抹愤怒与决然。
再次抽出佩剑,剑身寒光凛冽,与阳光相互辉映。
“如妃,你言而无信,今日既然撕破脸皮,就别怪我裴轶渊不留情面!”
说罢,他脚下轻点,如猎豹般朝着如妃身旁的禁军统领冲去,手中剑挥舞出一道道凌厉剑影,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禁军统领面色凝重,连忙举戟抵挡。“裴轶渊,你莫要张狂,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人你来我往,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何校骑将军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刀冲入敌阵。“狗贼们,拿命来!”
他的刀法刚猛无比,每一刀砍下,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靠近他的士兵纷纷被击退。
墨少白坐在轮椅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他捡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将何静诗紧紧护在身后。“静诗,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何静诗眼中含泪,却坚定地点点头。“少白,我们一起面对。” 她手持一把短刃,尽管身形娇小,但此刻却充满了勇气。
佳儿躲在如妃身后,浑身颤抖,声音带着哭腔:“娘娘,这可怎么办呀?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如妃同样脸色苍白,但仍强装镇定,“怕什么,这么多士兵,还收拾不了他们几个!” 可她的眼神中却难掩一丝慌乱。
此时,婚礼现场已然变成一片战场,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裴轶渊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毫无退缩之意,准备迎接一场殊死搏斗 。
直到突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太皇太后驾到!”这一声呼喊,好似一道惊雷,瞬间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与混乱。
刹那间,整个婚礼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位身着深紫色华服的老妇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她头戴凤冠,上面镶嵌的宝石与珍珠在日光下闪烁着柔和而尊贵的光芒、
一袭拖地长袍绣满了象征皇家威严的金色凤凰图案,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庄重,自带一股让人敬畏的气场。
如妃看到太皇太后的那一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紧握的双拳也不自觉地松开、
双腿微微颤抖,脸上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惊慌。
裴轶渊、何校骑将军等人也纷纷放下手中兵器,单膝跪地,以示敬意。
墨少白和何静诗虽身处混乱中心,也赶忙整理衣衫,尽可能庄重地行礼。
太皇太后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现场的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的士兵尸体、
破碎的桌椅以及慌乱的人群,这一切都让她眉头越皱越紧。
“这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寂静的现场传得很远。
如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太皇太后,您可要为孙媳做主啊!
裴轶渊和何校骑将军等人,目无皇室,公然违抗儿媳的懿旨,还意图伤害儿媳和佳儿。
儿媳不得已才调兵前来,想要维护皇室尊严。”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目光转向裴轶渊,问道:“少白,裴将军,她所言可是实情?”
裴轶渊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说道:“太皇太后,如妃娘娘所言纯属颠倒黑白。
今日是墨少白与何静诗大喜之日,如妃娘娘却带着谕旨强行赐婚,妄图拆散这对有情人。
我等不过是为了守护他们的婚姻与幸福,才被迫反抗。”
何校骑将军也连忙说道:
“太皇太后,老臣女儿与墨少白真心相爱,如妃娘娘此举实在是蛮横无理、
老臣实在看不下去!吞不下这口恶气!”
墨少白和何静诗也跪在地上,墨少白说道:“太皇太后,孙儿与静诗历经磨难,才走到今日。
恳请太皇太后成全我们的婚事,莫让如妃娘娘的阴谋得逞。”
太皇太后听完,目光再次转向如妃,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愤怒:
“如妃,你身为后宫妃嫔,本应母仪天下,却做出这等糊涂事。
婚姻大事,怎能如此儿戏?你为了一己私欲,扰乱婚礼,破坏皇家声誉,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