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何校骑将军怀着满心的复杂情绪,直奔裴府。
一路上,他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身为父亲,听闻女儿深陷这般舆论风波,心疼,愤怒不言而喻;
但多年征战沙场的他,也明白朝堂局势波谲云诡,或许此事另有隐情。
抵达裴府,何校骑将军被家丁引入府中。他身着的那身铠甲,虽因匆忙赶路溅满尘土,却依旧难掩其上岁月与战火的痕迹。
铠甲的每一处磨损,都承载着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彰显着他为守护家国的赫赫战功。
那厚重的质感,仿佛诉说着他在边疆的日日夜夜。
见到何静诗的那一刻,何校骑将军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了下来,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
何静诗身着一件淡蓝色的布衫,简约朴素,却难掩她的清丽脱俗。
只是此刻,她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未消散的忧虑,见到父亲,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爹……”何静诗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何校骑将军走上前,抬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动作温柔得与他那身威严的铠甲格格不入。
“诗儿,让你受苦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饱含着无尽的父爱。
裴轶渊和姜珝嫤适时出现,向何校骑将军行礼。
裴轶渊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金线绣就的蛟龙在袖口与领口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
姜珝嫤则身着月白色的罗裙,裙摆绣着淡粉色的蔷薇花,温婉的气质中透着聪慧。
“何将军,快请坐。”裴轶渊神色恭敬地说道。
待众人落座,何校骑将军环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裴轶渊身上,开口道:
“裴将军,朝堂之上,时间紧迫,许多话未能细问。
你且与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非要用我女儿的名声来布局?”
裴轶渊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何将军,实不相瞒。
如今朝堂局势错综复杂,墨王势力渐大,引得各方势力忌惮、
尤其是皇后娘家,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打压墨王。
此次,他们抓住墨王与令爱的感情一事,妄图大做文章,置墨王于死地。
如妃娘娘也谋划横插一脚!我等生怕出了变故,便才出此下策!”
“我们思来想去,唯有将此事主动宣扬出去,借助舆论的力量,让皇上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听信谗言对墨王动手。
这样一来,既能保住墨王,也能为令爱和墨王的未来争取一线生机。”
裴轶渊顿了顿,又接着说,
“当然,我们也深知此举委屈了令爱,可在当时的局势下,这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何静诗微微低头,轻声说道:“爹,我与墨少白是真心相爱。我愿意为他承受这些,只要能帮到他。”
何校骑将军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长叹一口气,说道:
“诗儿,爹征战沙场多年,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既然你认定了墨王,爹也不会阻拦。只是,墨王,他真能给你幸福?”
这时,墨少白恰好赶到。
他身着靛蓝色长袍,上面绣着银色丝线勾勒的云纹,腰间系着一块墨玉,虽坐在轮椅上,却难掩冷冽而高贵的气质。
他神色诚恳,坚定地说道:“何将军,我对静诗的心意,天地可鉴。
此次之事,是我连累了她。
但请您放心,本王向来说一不二,何况,我与诗儿早已相识、
一定会用余生来守护她,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何校骑将军盯着墨少白看了许久,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良久,他微微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便信你这一回。
若是日后你敢负我女儿,即便你是王爷,我何某人也绝不会饶你!”
墨少白郑重地点点头,“将军放心,若有违誓言,我墨少白愿遭天谴。”
墨少白这话一出,何校骑将军往心里松了口气。
墨少白此人,他一早便知,虽已断腿,但是,后院干净,为人正直、
年少征战便敢做天下之不敢为,一副王者一魂绝非凡物。
姜珝嫤见状,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如今事情也算有了个好的走向。
待墨王与静诗成婚后,一定会是一段佳话。”
何校骑将军看着众人,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一份真心相伴的感情实属不易。
而他,作为父亲,所能做的,便是支持女儿的选择,为她保驾护航。
不过,一想到想到, 墨少白,哪哪都好,就是腿站不起来!
他心里,怎那么难受?!
此后,众人开始用膳。
华灯初上,裴府的宴会厅内烛火辉煌,一张长桌摆满珍馐美馔。
暖黄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的面庞,为这场相聚添了几分温馨。
何校骑将军仍身着那身征战的铠甲,虽风尘仆仆,却不减英武之气。
铠甲上的划痕在烛光下愈发明显,似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金戈铁马。
他大步迈入宴会厅,目光扫视一圈,而后爽朗笑道:
“今日,就借裴府这美酒佳肴,谢过诸位对小女的照拂!”
裴轶渊一袭玄色锦袍,金线绣就的蛟龙在烛光下栩栩如生,尊贵之气尽显。
他抬手示意众人落座,微笑道:“何将军言重了,能促成墨王与静诗的良缘,是我等之幸。”
姜珝嫤身着月白色罗裙,恰似一朵盛开的白莲,温婉动人。
她轻移莲步,为众人斟酒,声音轻柔:“大家快别客气,尝尝这 南越菜肴,可合口味。”
墨少白坐在轮椅上,靛蓝色长袍上的银色云纹熠熠生辉,冷冽中透着温和。
他看向何静诗,眼中满是爱意:“静诗,你也多吃些。”
何静诗脸颊微红,身着淡蓝色布衫的她,清丽脱俗,宛如空谷幽兰。
她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嗯,你也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何校骑将军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咀嚼几下后,赞道:
“这肉鲜嫩多汁,裴府的厨子果然名不虚传!”
裴轶渊谦逊一笑:“将军喜欢就好。听闻将军在边疆时常风餐露宿,今日可要多吃些。”
墨少白接过话茬:“何将军为守护家国,不辞辛劳,实在令人敬佩。
待我与静诗成婚,定要好好孝顺将军。”
何校骑将军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要你们二人能过得幸福,便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席间,众人欢声笑语不断。
姜珝嫤不时为何静诗介绍菜肴,何静诗则乖巧聆听,时而露出浅笑。
裴轶渊与何校骑将军谈论着朝堂局势与边疆战事,二人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言语间满是对国家的忧虑与担当。
墨少白虽未多言战事,但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思索。
他不时为身旁的何静诗添菜,动作轻柔,尽显呵护之意。
这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在这乱世之中,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团聚,显得尤为珍贵。
众人在推杯换盏间,情谊愈发深厚。
但,何校骑将军是不报而归。
次日,仍需返回边疆继续征战,但他的心,却始终牵挂着女儿。
而在京城,何静诗与墨少白也在众人的祝福下,筹备着他们的婚礼,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未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裴府的会客厅中,为室内镀上一层暖黄的光晕。
何校骑将军身着那身满是征战痕迹的铠甲,虽溅满尘土,却依旧威风凛凛、
铠甲的每一道划痕,都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烽火岁月,彰显着他久经沙场的豪迈气势。
他目光缓缓扫过厅内众人,原本因担忧而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何静诗一身淡蓝色布衫,简约却难掩清丽气质、
她的眼眸中仍带着些未散尽的忧虑,但在父亲的注视下,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安心。
她轻轻走到父亲身旁,伸手挽住何校骑将军的胳膊,声音轻柔:“爹,您别再为我担心啦。”
何校骑将军转过头,看着女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眼神里满是慈爱:
“诗儿,爹就是怕你受委屈。”
这时,裴轶渊身着玄色锦袍阔步走来,金线绣就的蛟龙在袖口与领口若隐若现、
随着他的步伐仿若要腾空而起,尽显王者霸气与尊贵气度。
他拱手向何校骑将军说道:
“何将军尽管放心,墨王与静诗情比金坚,我等也定会全力相助,让静诗风风光光地嫁入墨王府。”
说话间,他眼神坚定,透露出让人信服的力量。
姜珝嫤莲步轻移,月白色罗裙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摆动、
裙摆上淡粉色的蔷薇花仿佛也在风中摇曳生姿,温婉的气质中透着聪慧。
她笑着附和:“是啊,何将军,婚礼的诸多事宜,我们都会悉心筹备。”
恰在此时,墨少白坐着轮椅匆匆赶来,他身着靛蓝色长袍、
银色丝线勾勒的云纹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腰间墨玉温润,更衬出他冷冽高贵的气质。
他神色诚恳,看向何校骑将军说道:
“何将军,我定会用生命守护静诗,给她一生的幸福,绝不食言。”
说着,他微微挺直脊背,显示出自己的决心。
何校骑将军凝视墨少白许久,随后重重地点点头,神色郑重:
“好,既然如此,我便把诗儿托付给你。日后若是有半分对不住她、
哪怕你是王爷,我何某人也定不饶你!”
墨少白闻言,立刻用力地点头,眼神坚定无比:
“将军放心,我墨少白在此立誓,若有违今日之言,不得好死……”
何静诗连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晦气!不许说……”
何校骑将军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的担忧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他长叹一口气,感慨道:
“在这乱世之中,能有一份真心相伴的感情实属不易。
诗儿既然认定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只能支持她的选择,为她保驾护航。”
说罢,他拍了拍墨少白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许。
此后的日子里,何校骑将军虽仍需返回边疆继续征战,但每次想到女儿在京城有良人相伴、
脸上便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欣慰的弧度。
而在京城,何静诗与墨少白在众人的祝福与帮助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他们的婚礼。
何静诗在闺房里,与绣娘们一同精心绣制嫁衣,她手指灵动地穿梭在丝线间,眼神专注而幸福,嘴角不时上扬。
墨少白则在王府附近别院中,仔细挑选婚礼所需的物件、
哪怕是一张喜帖的样式,他都要反复斟酌,力求完美。
为了不回王府,让如妃整出幺蛾子,墨少白已经将让自己的东西,暂时搬过了别院。
别院,就处于姜珝嫤的院子旁边,跟姜珝嫤她们处成了邻居。
尤其是,他最近查到了如妃娘娘并非真心待他之后……
他便索性不回府邸,直接在裴府住下。
裴轶渊和姜珝嫤也时常过来,帮忙协调各项事务,为这场婚礼出谋划策。
众人都在满心期待着那个幸福时刻的到来。
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日子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
转眼便到了婚期前夕,京城内一片欢腾,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
喜庆的绸带随风飘舞,处处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墨王府内,墨少白虽行动不便,却事事亲力亲为。
他坐在轮椅上,仔细地检查着婚礼的各项布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原本冷冽的面容上,此刻满是温柔与期待。
他看着婚房内精心布置的红烛、喜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喜字的位置再偏左一些,要让诗儿一进门就能看到。”墨少白对身旁的侍从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
而在裴府,何静诗被一群喜娘围绕着,正在试穿那件精心绣制的嫁衣。
嫁衣以大红色绸缎为底,绣着精美的凤凰牡丹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对她未来幸福的祝福。
“小姐,您穿上这嫁衣,真是美若天仙。墨王见了,定会欢喜得不得了。”
何静诗身边的一位喜娘笑着说道。
何静诗脸颊微红,轻轻抚摸着嫁衣,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希望我能与少白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与此同时,何校骑将军从边疆加急赶回,虽一路风尘仆仆,却难掩脸上的喜悦。
他带来了边疆特有的珍贵毛皮和珠宝,作为给女儿的嫁妆。
“诗儿,这些都是爹给你准备的,希望你能喜欢。”何校骑将军将一个精美的木盒递给女儿,眼中满是慈爱。
何静诗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珠宝,感动得热泪盈眶。“爹,谢谢您。您一路辛苦了。”
婚礼当日,京城万人空巷,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这场盛大婚礼的风采。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墨少白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色蟒袍,头戴镶嵌着宝石的金冠,容光焕发。
他坐在装饰精美的花轿中,向着何府进发。
到了何府,墨少白坐在轮椅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被抬下花轿。
看到周围人的异样,他眸中闪过一瞬深意。
虽然双腿还未恢复完全,但他已然可以迈步些许。
良辰已至,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将新娘府邸的廊道堵得水泄不通。
众人目光齐聚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气氛紧张而热烈 。
墨少白身着一袭红色蟒袍,绣着暗纹的中衣领口,系着一条深色的丝绦,简约间尽显雅致。
他端坐于轮椅之上,脊背挺直如松,自带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霸气,仿若从画中走来的谪仙。
“开门!”墨少白身旁的伴郎们齐声高呼,声浪滚滚,震得廊道都嗡嗡作响。
墨少白却未随声呼喊,他双眸深邃如渊,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锋芒。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击着轮椅扶手,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紧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缓缓打开、
一条璀璨夺目的红宝石头面映入眼帘,在日光下散发着明艳又摄人的光芒。
“娘子,开门瞧瞧我给你带了何物。”
墨少白嗓音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磁性,声量不大,却穿透喧闹人群,清晰地传进屋内。
屋内的伴娘团们听闻声音,纷纷忍不住凑近门缝,悄悄向外张望。
只见墨少白端坐轮椅,身姿挺拔,脸部轮廓在日光勾勒下,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般完美。
他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此刻世间万物皆化为虚无,唯有门后的新娘才是他的全部。
尽管双腿无法站立,但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令众人不敢有丝毫轻视。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道:“快开门!莫要让墨王久等等!”
朱漆大门缓缓开启,墨少白的目光瞬间与新娘交织。
他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迷人笑意,而后伸出手,将红宝石头面递向新娘。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轻声说道:“戴上它,你便是我墨少白此生唯一的王妃。”
声音温柔缱绻,饱含深情,仿若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
何静诗脸颊绯红,眼中泪光闪烁。她接过头面微微俯身,在墨少白的额头落下一吻。
墨少白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柔情填满。
可就在这时,墨少白眼神陡然一冷,看向一旁还在嬉闹的伴娘团,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威慑:
“吾之爱妻,往后你们不可再为难于她。”
那冰冷目光扫过,伴娘团们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紧接着,墨少白又恢复了那副温柔模样,仰头望向新娘,轻声问道:
“娘子,随我归家,可好?”何静诗眼眶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
墨少白嘴角上扬,露出心满意足的弧度。
他拉着何静诗的手,让她坐在轮椅上,而后稳稳转动轮椅,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满是幸福的未来徐徐前行 。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让人推动轮椅,赴向何静诗的闺房。
“静诗,你来时我来接你,此后便不可再离开,否则本王……”
真的会死!
墨少白语气柔和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何静诗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闺房。
她身着凤冠霞帔,红色的盖头下,是一张娇羞而幸福的脸庞。
“你就怎么样?你就也不能离开我。”何静诗制止了他要说的话,努起嘴调侃他。
两人携手走出裴府,坐上花轿,向着墨王府前行。
一路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到了墨王另立的别院府邸,举行了盛大的拜堂仪式。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墨少白与何静诗拜了天地、高堂,夫妻对拜。
惊起的深情:婚礼上的奇迹
京城的墨王府别院,今日张灯结彩,大红的绸带随风飘舞,处处洋溢着喜庆。
宾客们身着华服,交头接耳,言语间满是对这场婚礼的祝福与好奇。
何静诗身披凤冠霞帔,精致的凤冠上明珠璀璨,长长的霞帔拖在身后,宛如天边的云霞。
她的嫁衣用最上等的丝绸制成,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与牡丹,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期许。
她站在喜堂前,身姿婀娜,眼神中带着羞涩与期待,不时望向紧闭的喜堂大门,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随着一阵喜庆的鼓乐声,墨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墨少白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蟒袍,蟒袍上用金线绣满了祥瑞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头戴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冠,整个人显得尊贵而庄重。
只是,长久以来,他都因残疾被困于轮椅之上,即便在这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轮椅也如影随形。
他坐在轮椅上,由侍从缓缓推着,向着喜堂前行。
一路上,宾客们纷纷投来目光,有同情,有祝福,也有好奇。
当他来到喜堂前,准备与何静诗完成拜堂仪式时,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墨少白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双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扶手,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隆起。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何静诗也一脸惊讶,眼中满是担忧,轻声说道:“少白,你……”
墨少白没有回应,只是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
“他……他在做什么?”一位身着绸缎长袍的官员小声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
“难道……他想站起来?”旁边一位夫人捂住了嘴,眼中满是震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墨少白一点点地站了起来。
尽管他的双腿还在微微颤抖,身体也摇晃不定、
但他确实站了起来,虽然只是微微直起了身子,却足以让全场震惊。
何静诗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她双手捂住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简直不可思议!”何校骑将军身着威风凛凛的铠甲,原本严肃的脸上此刻也充满了惊讶与欣慰。
裴轶渊身着玄色锦袍,身姿挺拔,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墨王,好样的!”
姜珝嫤穿着月白色的罗裙,裙摆轻轻摆动,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轻声说道:“太感人了。”
墨少白看着何静诗,眼中满是深情与温柔:“静诗,今日,我要以一个完整的姿态,与你拜堂成亲。”
何静诗泣不成声,只能拼命地点头。
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宾客们纷纷被这一幕所感动。
墨少白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何静诗身边,两人手牵着手,面向天地。
“一拜天地!”
在司仪的高喊声中,墨少白和何静诗缓缓弯腰,完成了这神圣的一拜。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场婚礼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这对新人的爱情所打动,墨少白的坚持与深情、
何静诗的感动与幸福,都成为了这场婚礼最动人的风景。
“礼成!”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全场欢呼雀跃。墨少白牵着何静诗的手,缓缓步入洞房。
洞房内,红烛摇曳,两人相对而坐。
墨少白轻轻挑起何静诗的盖头,看到她那美丽动人的面容,眼中满是爱意。
“静诗,从今往后,你我夫妻二人,要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墨少白深情地说道。
何静诗眼中含泪,轻轻点头。“少白,我愿意与你共度一生。”
此时,窗外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那是亲朋好友们在为他们庆祝。
喜庆的氛围中,墨少白与何静诗紧紧相拥。
然……尽管如此,没想到今日,还是快乐不到一瞬,就有人来砸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