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医院的时候,郑凯东整个人都懵了,他们这对小祖宗一天天都在整哪出?一个才出院,另一个今天又进来。
司霖越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些年花费了医院多少资源,居然轻生…自己算是他的长辈,真的很想教育这些不爱惜生命的年轻人。
眼神盯着床上的司霖越,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嘿嘿,3岁的时候都没能看霖越摔倒,现在他都30岁了,直接自由落地,容我给个建议,家里去装下护栏,幸好今天只是脱臼和皮外伤,还是得避免下次的。”
“嗯,我明白。”方卉童冷冷地回应,她也没想到司霖越偏激成这副鬼样子
司铭辰听到佣人报告,是司霖越他们发生争执意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对着季简劈头盖脸的就是骂:“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你都知道他情绪不稳定了,还跟他较什么劲?”
裴婧婉立马站出来打抱不平,说:“拜托你分清是非行不行,这关她什么事啊?”
司铭辰看向裴婧婉,怒气冲天:“你还敢替她争辩。”他真是想不到,这么乱七八糟的事发生在自己家里
方卉童听到他们的吵闹声,怒吼道:“你们是嫌家里还不够乱吗?”
胡丽云从门外走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天天因为这些破事,我看你们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有心思花费在没价值的情爱之事上。”
所有人被胡丽云轮流骂了一顿。
胡丽云对着病床上装睡的司霖越,无奈地说;“霖越啊,特别是你,你丢不丢人,是不是没闹出人命你嫌事小?”
司霖越知道装不下去了,睁开眼,一言不发看向角落里的季简。
季简被他看得发毛,悄悄躲在裴婧婉身后,想不通,这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胡丽云上去就是给司霖越一巴掌,表明自己的立场:“你瞪她也没用,感情之事,强求不来,这次我站季简这边。”
方卉童在一旁说:“铭辰,带婧婉回去。”
“都是你惯出来的,什么东西,居然敢触犯法律法规。”胡丽云向来只帮理不帮亲
季简听到胡丽云这么说,并不想让司霖越承担法律责任,他好歹是自己孩子的父亲,立马上前,说:“奶奶,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想离婚。”
胡丽云却反口训斥她:“动不动就离婚,你自己怎么不想想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季简紧咬着下唇,低头不敢再吱声,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说服司霖越。
胡丽云以为她是在低头哭泣,回头呵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他家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还手,大不了就试试谁八字比较硬,你看看他现在这自大妄为的样子。”
随后看向方卉童,说:“你作为当家主母,想怎么处理?”
方卉童也低下了头:“我听从您的。”
这时,司霖越一直盯着季简,坚定地,说:“我不离婚。”他就是要永远折磨她,到死都不会放过她…
季简并不想因为两个人这些破事,连累到其他人,走上前,说:“奶奶,妈,您们先回去吧,我们想自己单独聊聊,等一下我再带他回去。”
胡丽云和方卉童面面相视一眼后,对她点点头,一起离开病房。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季简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轻声地说:“霖越,我接下来说的话会比较多,但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完。”
司霖越对她现在的态度很满意:“你说。”
季简开始逐一说出自己的感受:“我能理解你现在为什么会这么偏激,因为我们在感情上都是有欠缺的人,你知道的,我以前也会分不清自己的感情,我可以帮你区分一下
像婧婉和我,只是女孩子之间的互帮互助,这种叫友情,我们的相处,不是为求得对方利益,是双方自愿寄予又不求回报的惺惺相惜。
而沈知书,是恋人未满朋友之上。这么给你打个比例吧,我们约定好以后的每一天,要去搭乘同一班列车,但其中一人,平时总是会提前早到10分钟,却在某一天忽然迟到了3分钟,只能赶坐下一班的列车,而平日里,另一个总会迟到3分钟的人,却在那天提前10分钟到达,就匆忙上了车。
两人以为自己赶上的就是往日里约定好的那一辆列车,可中间相隔的列车早已走了好几趟,根本不可能在同一截车厢内找到彼此的,彼此都认为是对方先失约了,可下车后才发现,是自己弄错时间,太相像的两人都放不下自尊,承认不了自己的错误,在那今后的每一天里,他们都刻意躲避,也不再重逢!
至于要怎么定义我和你,我觉得是没在正确的时间,让对方产生共鸣,这是错误的爱情,错误并不是说这段感情不应该存在,是因为我们在最需要对方的时候,对方总没及时出现,日积月累的失望,把原本浓烈的期盼,稀释的荡然无存。
所以,我很确定,你对我的爱不是爱,你是因为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人,更多的是不甘心。
至于你对我的定义嘛,应该是从一开始,在你的观念里,我就是你的个人物品,你一直精心养护的花蕾,来不及看它绽放,就看见它悄然枯萎,你不是因为爱它,才觉得枯萎可惜,而是付出过很多精力,收获到的却…”
听到这儿,司霖越直接打断她,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我第一眼爱的就是花蕾,我才不在乎她会不会绽放。”
季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内心已慌乱。
司霖越不想和她弯弯绕绕太多,反问她,说:“你觉得没有我的允许,你能顺利出现在这个家里?”他已经说得已经很明显了
季简没想到自己想了半天的劝退戏,成了他的真情告白说…
季简看着他眼睛,无奈地说:“好吧,如果你觉得现在永无止境的折磨,能让你好受一些,那我接受。”
她每一次都这样,连架都懒得跟他吵。
司霖越开始控诉着自己的委屈,强忍着泪水,说:“看着你每次都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我很好受吗?”
季简垂眸不想看到他,沉默着没有回应
司霖越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继续说:“我是x暴力,你的冷暴力怎么不算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