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简就这样一直陪着胡丽云在客厅干坐着,直到外面的阳光普照进大门前,总算是熬到了清晨。
胡丽云挥手对门口的小莹,说:“去吧,让他们回来洗漱休息了。”
季简整个人毫无倦意,听到赦令,立马松了一口气。
胡丽云看着她轻笑一声:“可以了吧?”
季简起身道谢:“谢谢奶奶,那我先上去休息了,您也熬了一整夜了,望您能保重身体。”
胡丽云点点,确实,自己年龄大了,熬了一整夜,身心俱疲,轻声说:“好,先去洗漱,等一下让人把早餐给你送上去。”随后,自己先转身回房去了
吃过早饭后,司霖越迷迷糊糊地走了进来,抱住她,趴在肩上:“我想在你身边睡。”
季简看着他现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心软地扶着他躺下:“笨蛋,两天没睡了吧!”
“嗯。”司霖越虽然睡下了,但还不忘记回应她
季简想着裴婧婉昨天都没休息,不放心的走下楼,看看孩子们有没有按时吃饭上课。
季简看到没人,问了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他们去上课了吗?”
佣人回道:“是的,孙少爷她们刚吃完早饭,被林姨带过去上课了。”
“好。”季简看着今天的阳光不错,气温有所回升,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走到门口接了一把太阳,鼓足勇气走出去感受阳光的温暖,自己好像没有那么怕太阳了…
司铭辰体质倒是不错,跪了一夜,回来后就洗漱直接去公司。
裴婧婉自己是真的熬不住了,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季简走到花园,看到他们在换绿植,就陪佣人们栽花,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元气大伤,却感觉自己这次住院后,整个人都明朗起来了。
裴婧婉出来看到季简在给花花草草拍照,好奇地说:“哇,这个好看,是什么花?”
“风雨花,寓意很好的,给你看看我刚刚拍的照片,很好看。”季简开心地把自己的作品拿给她看
裴婧婉笑吟吟地说:“记得那年冬至,阿敏他们都说你拍照技术很好,我当时虽然觉得好看,但并不懂得欣赏,今日一看,摄影界大佬在我身旁喏~”
季简挠她痒痒:“哈哈哈,让你又拿我开玩笑。”
两个人开心的在花园里打闹
方卉童看到她们这么开心,让人拿来蛋糕:“来,一起坐下来吃点下午茶。”
“好。”两个人蹦蹦跳跳地围上去,裴婧婉和季简相互喂了对方一口,季简说:“你这个比较好吃。”
裴婧婉又挖了一口她的:“我也觉得你这个比较好吃。”
方卉童看着她们这么亲密的举动,有些不自在地说:“那我让人重新各自拿一份。”
“不用不用,等一下就吃不完了。”季简多吃了几口自己的
裴婧婉确实贴心的喂她:“啊~张嘴。”
司霖越在楼上看着这一切,气笑了,季简平时那么严重的洁癖,怎么可以和别人共用一个勺子。
拿出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看着楼下她们“暧昧”的举动,一忍再忍。
实在受不了了,打电话让季简回房。
季简上楼的时候,司霖越还站在阳台上,闻到房间里还未完全消散的烟味,看着他的背影,嫌弃地说道:“你怎么又抽烟了?”
“抽了一根,过来帮我打下领带。”司霖越不动声色地站在阳台观望着她
季简看着他今天的灰色条纹衬衫,听话的将放在床上的黑色的领带拿过去帮他系上。
系好后,季简看着自己系的效果,满意地说:“嗯~不错,好看。”
司霖越全程都在打量着她,根本没注意她是不是真的在打领带。
没忍住问出口:“你是取向有问题?”
季简疑惑地看着他:“我?”
司霖越点了点头,轻轻环抱住她:“平时我喝过的杯子你都得重新换一个,跟大嫂同用一根勺子,你怎么就不恶心了?”
季简被他这么一问,也愣住了,好像还真是这样,瞬间有点怀疑自己:“不是吧?”
“我吃醋了。”司霖越直白地告诉她,并低头咬上她的脖子
季简没想到他又是这样,她昨天才出院,当然不可能同意,生气地推开,威胁他说:“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奶奶了。”
司霖越反手将她擒住,按在阳台上
季简吓得叫出声来:“啊~”
在楼下花园坐着的裴婧婉和方卉童寻声抬头看去,吓得手上的蛋糕直接打翻了,两人一路小跑上来。
季简惊魂未定地说:“你先放开我。”
司霖越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这么贱~。”
季简直接气笑了:“我~我又干什么了?”
方卉童也是有被他这样子吓到,一打开门,看到阳台上争执不下的两人,大喊:“司霖越,你在干什么?”
裴婧婉走过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司霖越拉开,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说到做到。”
方卉童在一旁惊恐捂着嘴,她自己都没打过司霖越,质问道:“你们又在闹什么啊?”
“她们有问题。”司霖越对裴婧婉的敌意很明显。
方卉童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裴婧婉赌气着说:“对,那又怎样?”
愣住的不止方卉童,还有季简,甚至还有一点感动,自己不会真的是…
“乱套了。”看着这诡异的局面,方卉童都快被气晕了
“跟我走。”裴婧婉已经不想让季简留在这个鬼地方了,现在的司霖越无疑和之前的裴旭阳一样疯狂…
季简被吓得惊魂未定,裴婧婉扶着踉跄的她离开。
方卉童在原地急得直接跳脚:“你又怎么了?”
司霖越直接无视她,转头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
季简她们刚走到门口,听到方卉童和佣人们的尖叫声,连忙跑过去看,司霖越竟然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来,幸好这才二楼,死不了。
裴婧婉两人看着他司霖越真的直接跳下来,都被吓得愣在原地。
季简回过神后,凑过去扶起他,愤怒吼道:“你真想死啊!”
司霖越不顾已经脱臼的手,死死盯着季简说:“我一样说到做到。”
季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敢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