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此时急了,脑子里开始头脑风暴,真是一滴也没有了,学了点古诗词他们都知道,其他的都还给老师了。
“这位兄弟,到你了。”最开始让朱权加入的贵公子说道。
“我想想啊。”朱权随后心一横说了出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呃,兄台这立意高,真高。”主要是贵公子实在想不起来怎么夸奖朱权了,细细琢磨也有这么一点道理。
朱权将众人的神色收归眼底,得了,文人骚客的瘾过了,实在是肚子里的墨水没有了,要不然他能在这里装逼到天亮,现在,还是别丢这个人了:“各位兄弟,我这还有点事,你们接着玩,我先去忙。”朱权说完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直接起身离开。
贵公子倒是喊住朱权问道:“兄弟你作的这个非常合我胃口,不知道兄弟名号啊。”
“朱帅哥,兄弟你可以直接喊我帅哥就好了。”朱权不要脸的说道,至于朱权,他们这些人连知道这个名字的机会都没有。
“帅哥,改日再见。”
“嗯嗯,日后有缘再见。”朱权说出去以后,总感觉一个大男人喊他帅哥怪怪的,摇摇脑袋,迈步上了黄鹤楼最高处。
朱权登上黄鹤楼最高处,凭栏远眺,江风拂面,心中却仍为刚刚的诗词之会而暗自好笑,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那笛声婉转空灵,似有魔力一般,将朱权的目光引向了不远处的一艘画舫,画舫之上,一白衣女子亭亭玉立,手持玉笛,正是笛声之源,朱权看得有些出神,竟不自觉地朝楼下走去,想要靠近那画舫一探究竟。
待他来到岸边,画舫却缓缓驶离。朱权心下着急,环顾四周,见有一小舟,便跳了上去,朝着画舫追去。那划船的艄公见朱权如此急切,笑道:“公子这般匆忙,可是为了那画舫上的仙子?”朱权也不答话,只是目光紧紧锁定前方。
追了半晌,终于靠近了画舫,朱权大声喊道:“姑娘,可否停船一叙?”白衣女子微微侧目,见是个陌生男子,眉头轻皱,却并未回应,画舫依旧前行,朱权一咬牙,看准时机,后退起步后,加速猛地从舟上跃起,竟稳稳地落在了画舫之上。
众人惊呼,白衣女子也有些惊慌,朱权忙拱手道:“姑娘莫怕,在下朱帅哥,只是被姑娘的笛声吸引,并无恶意。”白衣女子打量了他一番,轻启朱唇:“公子如此唐突,岂是君子所为?”朱权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应答,这才意识到自己此举过于鲁莽。
“一时之间被姑娘吸引,行为倒是荒唐了一些。”朱权挠挠头,秉持着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果不其然,白衣姑娘脸色霎时间变红,白里透红,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几口。
朱权这念头一起,顿时觉得自己更加孟浪,忙收敛心神,白衣女子见他神色变幻,哼了一声道:“公子还请回吧,小女子不想与登徒子多言。”朱权一听,赶忙说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只是个爱诗爱乐之人,刚刚听到姑娘的笛声,从未听过,便失了分寸。”要是朱棣在一旁指不定怎么说朱权呢,你没听过,最好的乐师都在宫里,你现在说你没听过,朕都懒得说你,你是见色起意还是真没听过。
这时,一位老嬷嬷从船舱内走出,看了朱权一眼,对白衣女子道:“小姐,此人虽鲁莽,但看起来倒也不像奸恶之徒,不妨听他说说。”白衣女子微微点头,朱权忙解释道:“姑娘,我刚刚在黄鹤楼上与友人吟诗,听到姑娘的笛声,就像是在那沉闷的氛围中吹进了一股清风,所以才急切地追来。”白衣女子微微动容:“你也懂诗?那你说说,我这笛声若用诗来形容,该是如何?”
“呃,呃。”朱权一下子给噎在了喉咙里,这小妞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白衣姑娘捂嘴偷笑,作诗?就朱权这个身手和行为,跟文人根本不搭边好不好,于是说道:“这么说来,公子是在骗人了,嬷嬷,我累了,咱们回去吧。”
朱权看了看没有多说,就他现在这个身份和地位,做舔狗才是不得好死,弃我去者,不可惜,于是淡淡的说道:“那还麻烦把我送到岸边吧。”
白衣女子和老嬷嬷对视一眼,见朱权这副淡然的模样,倒也有些诧异,老嬷嬷便吩咐船家调转船头,朝岸边驶去,一路上,朱权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只是偶尔望向远处的江水,似在沉思着什么,白衣女子偷偷打量着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这男子先前那般急切莽撞,如今却又如此淡然,倒让人捉摸不透了,也就是白衣女子不知道,女人沦陷的开始便是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心,当然了,一面之缘也不会发生什么后续。
不多时,画舫靠岸,朱权也不多作停留,径直下了船,头也不回地朝岸上走去,白衣女子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怎的,心里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小声嘟囔道:“哼,这人倒真是怪得很。”
朱权走在岸边的小径上,回想起刚刚的种种,不禁自嘲一笑,随后回头看了看黄鹤楼,登高望远倒是忘了看了,只顾得看美女了,算了,世界万物自有缘法,于是朱权说道:“缘字,真是妙不可言,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见过花开就好了。”
朱权说完,便洒脱地继续前行。没走多远,却见前方有一卖艺之人,正吹奏着笛子,曲调悠扬但与那白衣女子所奏相比,少了几分空灵,朱权停下脚步,丢了几枚铜板在那卖艺人的碗中,卖艺人点头致谢。
朱权继续朝着黄鹤楼走去,凉风习面,也算是脱离了牛马生活,开始恣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