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衡这时才认真的审视起眼前的夏棠来。
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硬,可心却慢慢的软了下来。
这个人……
“若我们成婚你可愿待在东夷?”
夏棠果断摇头,“不愿,我的家是西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当随我去西越才是!”
池衡:“……”
果真是说得好听!
心里刚刚升起的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池衡反手一推就把夏棠推到了床上。
夏棠一惊,连忙起身,肩头却被池衡一只手按住。
男人满脸嫌弃的看着她,“到底是不是女人?还是说你真就这么怂,不敢弄?”
“!!!”夏棠缓缓看向池衡。
只见池衡眼底的挑衅和鄙夷之色是半点都没有隐藏,那神情差点就直说她是个怂包废物了!
夏棠被气笑了。
忽然翻身将人牢牢的禁锢住。
骤然对上夏棠这双充满了攻击性的眸子,池衡微微怔了一下。
夏棠的手指轻轻的穿过池衡密如云鸦的青丝,滑落再挽上指尖,随后顺着他的下颌一路往下。
纤细的食指搅上了他随意系住的衣带上,轻轻一勾。
男人的胸膛如同白玉雕刻而成,白皙的润泽均匀。
池衡身子微微紧绷着,僵硬极了,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可夏棠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只手隔着丝绸的衣物抱紧了他的窄腰,一只手划入衣襟。
刹那间,池衡呼吸一紧。
他作势就要推开夏棠。
可夏棠却先一步捏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
夜未阑,烛影淡绯。
池衡眸中的冷意散却。
俩人交来缠去万分缱绻恣意,几乎忘却了呼吸,忘却了所有。
俩人丝丝缕缕的黑发缠绕,紧拥中夏棠那生疏的一吻却让池衡几近窒息。
此刻的池衡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傲和目空一切。
他双手青筋毕露,额头汗水一路滚落,又隐没在了深处。
银白的锦衾凌乱。
池衡低沉又颤抖的嗓音响起,“可……可以了!”
夏棠眼底的池衡露出了所见最美的样子。
她按着他,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还要我弄吗?”
池衡瞥了她一眼,一拳砸了过来。
这一次夏棠却是轻而易举的躲开了。
她握着池衡软绵无力的手,“随我去西越吧。”
池衡轻哼一声,侧过脸去不看夏棠,“我不去!”
他不放心自家主子。
“西越主上身边能人辈出,供她驱使之人不止你一个,而主子只有我可信任,要来也是你到东夷。”
“主子定会许你高官厚禄!”
夏棠不为所动。
池衡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愁云。
他皱起了眉头,“听见了吗?”
“不行!挞颜当初在刀上喂毒,主子如今毒发生命危在旦夕,我不能离开!”
池衡一僵。
夏棠也是一僵。
四目相对,在各自的眼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陌生情潮和复杂。
“所以,这才是她没有来东夷的原因?她真的快死了?”
夏棠点了点头,动作未停,也不复先前的温柔了。
池衡猝不及防的哼了一声。
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夏棠的男人。
许久之后他无力的躺在榻间,无视那一片狼藉。
平息之后池衡挣扎着就他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牧兰渊。
夏棠知道是自己说漏嘴了,真说漏还是假说漏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私心里,她也不想池衡因此伤神,也不想主子走得无声无息。
知道的人多了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池衡跌了回去,他抬眼惊愕的看向夏棠:“你怎么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