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想了想,建议道:“世子信佛,你不如给他抄一份经书。”
她是好心,可司晚柠却不想给谢惟之抄经书。
倒不是她字写的不好。
而是因为她不想投其所好!
谢惟之本就一心向佛,若是还顺着他的意思,万一他真悟出了些什么来,转头就去出家,她才是真的哭都没眼泪呢!
所以当初她没给黄六送出那本孤本的机会,也是因了这个缘故。
司晚柠只好道:“非我不想写,实在是我那一手字不太能入得了主子的眼。”
为免张嬷嬷觉得她不识好人心,司晚柠又道:“不过我那一手丹青倒还算能拿出手的,只……没机会给世子看,不然来个红袖添香也是个美谈。”
她如今不过是个通房,一个通房哪来的好笔墨,更别说那些价格昂贵的颜料了。
她便是想用心,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张嬷嬷听明白了她的暗示,顺着话道:“说来夫人前段时间还说忙得忘了赏荷,以至于花败了都不知道,迎春姑娘若是能献上一幅,夫人定能开怀。”
司晚柠立马眉开眼笑:“嬷嬷说的是。”
*
得了张嬷嬷的示意,司晚柠却没急着立刻用上。
有些事急不得。
太急了反惹嫌疑。
她像昨日那般,等谢惟之下值后伺候他用膳。
夜里则依旧在他身侧躺下。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两人都不像昨夜那般拘谨尴尬。
只不过仍旧有些不自在,各自躺下后便都不做声。
而谢惟之。
许是为了挽回昨夜的屈辱,今夜竟让司晚柠叫了很久都不曾喊停。
司晚柠从一开始的从容,到后面渐渐的叫不出来了。
毕竟叫床这种事儿可是一种技术活。
既要好听,还要真实,且要勾人遐想。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实在为难啊!
在几次抑扬顿挫的喊叫后,她已经脸颊充血,几乎快要羞晕过去了。
尤其是男人就坐在对面不远处看着她换着法儿的喊。
这跟看猴儿戏有什么区别!
司晚柠又羞又窘!
要不是这馊主意是自己出的,她早撂担子不干了!!
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喊哑了,谢惟之才满意地让她去叫水。
司晚柠欲哭无泪,还得扯松里衣打散青丝,做出一副承受不能的姿态去叫人。
以至于两人躺在床上后,她连话都不想说了。
加上演戏实在太累,她只胡思乱想了盏茶时间,就脑袋一歪睡着了。
倒是谢惟之,本以为她会像昨夜那般翻来覆去好几次才能睡着。
没想到转头就见她已经沉沉睡下。
他定神瞧了一会,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刚刚是累着她了。
又想起自己方才那幼稚又小心眼的斗气行为,不由心虚了一下。
只不过那关乎到男人的尊严。
便是谢惟之对那事无意,也不愿在这种事上叫人误解。
尤其想到她当时那惊愕的反应,谢惟之便觉得一股恼意在心底冲撞。
以至于昨夜梦里都在不遗余力地展现着他的雄风,迫着她好好品品他的耐力!
直到她哭着承认他的厉害,才终于肯放过她。
导致早上醒来时,只能偷偷去净房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