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洲劫持着大黑痣,着急地看向黑色轿车所停的方向。
他在担心郑辛雅。
大黑痣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见两个手下只是一步一步跟随,却不敢真正发起攻击,他气得大吼:
“你们吃屎啊!还愣着做什么……咳咳咳……”
许怀洲再次收紧了胳膊,把大黑痣勒得面如茄子。
尽管“老大”发话,但是扳手男和卷毛婶都不敢上。
那辆黑色轿车像醉酒一样,以一种奇怪的行驶路线向他们驶来。
许怀洲脚一踢,大黑痣歪斜在地,被摁在地上。
许怀洲仍然勒着他的脖子,用膝盖跪顶在他后背。
“警察很快就来,你们赶紧束手就擒,别那么不识好歹。”
大黑痣疼得龇牙咧嘴,吼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赶紧上,等着被抓啊!”
真是顽固不化!
许怀洲的手臂一收,大黑痣被勒晕了。
卷毛婶和扳手男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挥舞着武器叫喊着冲过来。
许怀洲丢下大黑痣,迎击一起扑过来的两个暴徒。
或许是大黑痣的“惨状”激发了他们的“斗志”。
他们像是疯了一样,进攻更为猛烈和拼命。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许怀洲有些招架不住,一边迎击,一边往后退。
这时,黑色轿车在离他们还有一百米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响起了两声悠长又刺耳的喇叭声。
卷毛婶和扳手男以为是耳钉男开车过来增援,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
怎么又停下来了?
郑辛雅急得汗如雨下,手忙脚乱又捣鼓一通后,车子再次开动起来。
她一脚踩到底,目标是卷毛婶和扳手男。
他们被冲过来的轿车吓得四处逃散,哪里还顾及围攻许怀洲,以及搭救同伙大黑痣。
最可怜的是扳手男,胳膊被废,行动不便,躲闪不及,他被车撞了一下。
车轮直接碾过他的一条腿。
哀嚎声响彻天空。
可是那辆车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又后退往向他撞去。
扳手男抱着残臂,拖着“残腿”,艰难挪动,四处躲避像无头苍蝇的黑色轿车。
“奶奶的,你跑个锤子,快来救我!”
扳手男大声嚷嚷求救,卷毛婶不得不又返回来。
就在这时,电影院后门跑出来两名穿制服的民警。
卷毛婶一看,吓得胆子都破了,顾不上任何人直接开溜。
一个民警扑过来,铐住扳手男,随后跟着另外一个民警追赶卷毛婶去了。
许怀洲刚松一口气,一回头,发现那辆黑色轿车正向自己撞来,连忙跳闪到一边。
轿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向那栋烂尾楼冲去。
烂尾楼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建筑深坑!
许怀洲飞一般追上去,大喊:“阿雅,快停车,前方有坑!”
郑辛雅扭着方向盘,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它不受控制,它停不下来,怎么办?!”
“踩刹车,踩刹车!”
“我踩了,但是没用!”
许怀洲一下子明白了。
在慌乱之中,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踩的是油门,而不是刹车。
“抬脚,拉手刹,快快快!”
然而,郑辛雅跟着那辆车飞驰而过,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