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辛雅骑在他身上,双手用力往下摁匕首,嘴里像喷了火一样。
“戴个耳环就了不起啊!”
“竟敢推我,扯我头发,还拿枪对着我!”
感觉到掐在脖子上的手慢慢软下去,郑辛雅咬着牙,摁压匕首的力度再加深一层。
耳钉男哼唧两声,就晕过去了。
“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吼出这样一句话,郑辛雅从耳钉男的身上下来,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扫了一眼犹如一滩肉泥的耳钉男,尽管口干舌燥,但还是啐了对方一口。
她又看了一眼,发现他脖子上的血痕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郑辛雅笑了。
果然是爷爷严选的东西,效果简直不要太好。
这些藤条并不是用来编制工艺品的材料,而是一种有毒的植物。
以前,郑辛雅的爷爷用来套野猪等大中型猎物。
被套中的动物在挣扎过程中,藤条的毒液会慢慢进入它们体内,然后在短时间内中毒昏厥。
她从爷爷留下的手册中,看到了它的使用记录和技巧。
那些藤条本来是放在箱子最底下,前天被她翻了出来。
刚才她用藤条勒住耳钉男的脖子时,由于年份太久,藤条很快就被挣断了。
不过好在耳钉男已经被勒伤,毒液已经进入他的体内。
郑辛雅再刺他一刀,基本上就没有反抗能力了。
“得打个电话,叫五叔赶紧寄一捆新鲜的过来。”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站起来,看向四百米开外的四个男人。
扳手男已经坐起来,扶着被废的胳膊,看着仍然在打斗的许怀洲、大黑痣和卷毛婶。
他虽然失去了战斗力,但嘴巴没有停下来—他在提醒和指点同伙怎么攻击和防备许怀洲。
此时,许怀洲正在用扳手勒住黑痣男的脖子。
“啪”
许怀洲的后背遭受到了一块板砖的击打,瞬间碎成一片。
袭击者是扳手男。
他见“老大”被制服,卷毛婶又不敢靠近,捡起一个砖头丢向许怀洲。
受到袭击的许怀洲并没有放手,而是换了个方向,劫持黑痣男与卷毛婶对峙。
扳手男摇摇晃晃站起来,捡起大黑痣丢掉的铁棍。
“卷毛婶,一起上,救老大。”
大黑痣恶气十足地冲他们喊道:“别踏马管我,快弄死他!”
两个人各自拿着武器,一步一步逼向许怀洲。
郑辛雅大惊,从耳钉男手里捡起那把枪,学着电视的样子扣动扳机。
但结果是:她怎么扣都扣不动!
原来手枪还有一个保险栓,她没有打开。
郑辛雅快速返回,从背包里拿出射弩。
可是距离太远,那把小巧的射弩的射程根本不够。
郑辛雅头都要炸了,不知道怎么办。
转了两圈,她把目光投向了已经发动的黑色轿车。
郑辛雅几乎是跳进驾驶室。
可是坐在那里,她傻眼了。
这车怎么开?
她想起在电视剧里,那些人物开车的样子。
胡乱倒腾了一下后,她手扶方向盘,双眼看着前方。
右脚踩到了一块小铁板。
试着踩一脚,车子竟然往前移动了。
郑辛雅不管不顾,猛然一踩,直接踩到底。
轿车冒着浓烟冲了出去……
从耳钉男腿上碾过,幸运地绕开建筑垃圾,郑辛雅开着轿车,磕磕碰碰、歪歪扭扭却又急速地向许怀洲他们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