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潇潇双眼一眯:“花二叔这是哪里话?涂家西街都忙不过来,要南街的产业做什么?”
“哈哈哈哈,说的在理。”花二叔笑的爽朗:“听闻昨日西街出了个财神,买空了许多商铺,那财神也来了南街,金玉楼的管事接待了她,打赏费都收了二十刀。”
他饮下一口茶,示意沈瑶也喝茶:“想必那位财神,就是沈姑娘吧?”
涂潇潇吃惊地看着沈瑶,心想:‘你还干了这些事?昨天下午到晚上,你还干了哪些事?怎么这么能造呢?’
沈瑶这会儿谦虚了:“没有没有,我就是好久没逛过街,逛着玩玩。”
花二叔笑着打趣她大方,然后开始旁敲侧击,问她爹的情况,打探她爹和她的背景。
沈瑶应付几句后,花二叔还在挖坑引话,刨根问底,她便烦了。
火象星座直来直去,最讨厌唠嗑时话中藏话,拐弯抹角。
她把茶杯一放,挺起腰背直言:“您不用再试探了,不怕告诉你们,我和我爹,来自天外天,我爹是仙帝。”
房间内鸦雀无声,花家修士都惊的身形停顿,仿佛中了定身术。
涂潇潇早已知道她爹是仙帝,但也震惊于,他们竟来自传说中的天外天…
沈瑶站起来,也不管花家众修作何感想,声音洪亮:“我们天外天有一句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修士当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
她此时的气势与之前大不相同,傲然睥睨着房内众修:“知道你们这个世界,为什么自真神陨落后,再没有神吗?”
众修哑然,大气都不敢出,这属于窥问天机,他们不知道,也猜不出。
沈瑶坐下来,敲击桌面契书:“真神陨落,世界混乱,强者心中没有苍生,自私自利,肆意妄为,如何修炼成神?”
“啪。”她右手在契书上一拍:“淫乃万恶之首,为了利益,提供淫乐场合,如何能成神?”
她往椅背上一靠,收敛了气势,似闲话般随意道:“你们不知道,天外天有阎罗殿,专门管各个世界的生灵魂魄,以他们生前功德,安排轮回转世。”
“花二叔,听说这个世界修士转世回来,会保留记忆,您是长辈,见过的转世之魂可多?”
花二叔被她一问,回过神,思索片刻后回答:“少有听说,从未见过。”
沈瑶:“您知道为什么吗?”
花二叔摇头:“老夫不知,请沈姑娘解惑。”
沈瑶:“天外天万千世界,有很多世界没有灵气,无法修炼,而你们这里,已经是受天道庇佑,修士可以修炼的世界。”
“仙璠以下的修士,因为寿命限制,积攒不到选择转世世界的功德,所以无法转世回来。”
“仙璠以上,世间公认的强者们,却不知感念天道恩赐,其一言一行,阎罗殿都会记录在案,功德不够,自然也就回不来。”
花家另一位长辈说出质疑:“我们如何得知,沈姑娘所言非虚?”
沈瑶面上犯难:“这个嘛…我还真没法证明。”
说这么多,她有些渴了,伸手准备给自己倒茶,发现涂潇潇已经给她倒好了。
她喝掉茶水,无所谓的说:“信不信由你们啰,反正都只是闲聊。”
房内气氛实在不佳,花二叔笑着打破僵局:“据说天外天的修士,都有超乎寻常的能力,想必沈姑娘也有。”
这是要试她,沈瑶道:“我只有一个能力,其它别无所长,如果你们能找来一头凶兽,我就能证明给你们看。”
他们这个时候,上哪儿给她找凶兽?
花二叔:“凶兽少见难捕,不过花家兽场关着一头狴岩兽王,比起凶兽不遑多让,沈姑娘可用的上?”
狴岩兽,高级异兽中最凶猛的一类,兽王更是凶中之凶。
沈瑶:“能关在笼子里带来吗?”
花二叔给了随从一块令牌:“去,将狴岩兽王带来。”
等狴岩兽王带来还要些时间,花逸带他们换到大殿,备上酒食,安排奏乐歌舞,众修暂时不谈其它事情,饮酒赏舞约莫大半个时辰,随从打殿外回来了。
待无关的修士们退下后,随从来到大殿中间,放下手中小兽笼,兽笼落地逐渐变大,变成一只巨大的兽笼。
两丈多高的兽笼,里面关着一头庞大的狮面巨兽。
狴岩兽王的眼睛是青金色,全身灰白,没有毛发,皮肤一块块有序凸起,闪着钻光,看上去如金刚石一般坚硬。
狴岩兽王在笼中十分暴躁,不断撞击笼柱,对在场的修士们喷出金色兽火,又发出灵力攻击。
但狴岩兽王的攻击,都被隔绝在笼中,伤不到笼外修士分毫。
花二叔做出手势:“沈姑娘,请。”
这头兽王关在兽场,显然是用来为花家赚钱的,沈瑶坐着没动,问道:“我杀了它你们会心疼吗?”
“哈哈哈哈…”花二叔发出大笑,同行的花家长辈也发出大笑,在场的花家修士们,都用戏谑的眼神看她。
涂潇潇小声说:“这头狴岩兽王,是花家主请龙家妖尊帮忙抓回来的。”
沈瑶小声问:“你不信我能杀了它?”
涂潇潇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我信你。”
花二叔止住笑,用长辈的口吻对沈瑶说:“小姑娘,狴岩兽王防御力极高,皮肤异常坚硬,极难攻破,即便妖尊要杀他,也得费一番功夫,你仅七条灵根,就算灵力全开,也破不了它的皮。”
沈瑶一点不在乎他们的嘲笑:“我不用灵力。”
众修又惊讶了,同时收了笑,花逸疑惑的问:“沈妹妹,你不用灵力?如何杀他?”
沈瑶神秘一笑,拿起契书:“不如我们再打个赌?”
这一幕太熟悉,昨夜她打赌之时,就是这样一副必胜的表情,花逸不敢贸然答应,移目看向花二叔。
花二叔实在好奇:“赌什么?”
沈瑶:“我一击秒杀它,以后醉红颜归我,你们无权再干涉。”
花二叔不悦婉拒:“沈姑娘要的赌注未免太大。”
沈瑶:“那就还是给我一半经营管理权,按我的规矩,不问盈亏,永久期限。”
她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让你们花家亏损,若是亏了,都算我的。”
花二叔:“沈姑娘要这么大,拿什么做等价的赌注?”
沈瑶直接卖了爹:“昨夜花三公子赌我做他三百年侍女,今日我若输了,我和我爹,都来你们花家,五百年内任凭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