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跟你家里人解释你的手。”她吸了口气,默默翻过他的手掌,她留下的刀痕横穿整个宽厚的手心。
她长睫颤颤,冷声评价:“很蠢。”
什么搞艺术走火入魔自残,他这种乐天派也真说得出口。
齐宿被她骂笑了,撒娇似的把头挨上她的大腿:“我们行业里不是没有这种行为,如果没有你,谁知道我会不会那么做呢。”
他后半句话说得很小声,薛知恩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齐宿温暖的掌心裹住她手背,顺势起身,扶着她脑袋往沙发上靠,“今天在外面累一天了,睡一会儿吧。”
薛知恩好笑:“来你家拜年人家都在楼下忙,我不帮忙就算了,还睡上了?”
齐宿无奈:“有我在哪里需要你帮忙,睡一会儿吧,乖。”
说着他拉过一边崭新的毯子盖上她的腿,根本不给薛知恩反对的机会。
早早起来又是工作、看望父亲,又是跟他在车上闹完再去逛街的,肯定累坏了。
瞧着给她掖毯子的男人,难得,薛知恩也开起了玩笑:“我不会一觉醒来被扫地出门吧。”
齐宿咧开嘴角:“要扫也该把我扫地出门。”
“到时候你这个我妈野生亲闺女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啊。”
他抵着她额头,愉快的呼吸轻轻压在她唇畔,跟挠痒痒一样。
“齐宿。”薛知恩突然唤他。
齐宿疑惑:“嗯?”
她掀起凝在他红润唇瓣的眼帘。
“别走,我想亲你。”
“……”
仿佛意识到在长辈家这不妥,她咬了下唇,细如蚊呐:“可以吗?”
齐宿名为理智的弦差点断了,他别开脑袋重咳几声,揪着毯子的手紧得要发白了。
“咳咳,我觉得还是、还是等晚上回去再亲吧……”
“不行吗?”
“不、不太行。”
“就亲一下。”她循循善诱。
“那也不行!”
二楼的休息区是开放式的,做点什么有人上来看得一清二楚,齐宿再不要脸自认为也受不了这种刺激。
被拒绝了,薛知恩也没强求,倚着沙发背对着后脑勺冲他。
虽然无声无息就连表情都没变。
这一看就是闹脾气了。
齐宿是又心动又无可奈何,他靠上她,好声好气地哄:“回去给你亲好不好,在这里确实不方便。”
薛知恩不说话。
他下血本:“怎么亲都行。”
祖宗还是不吭声。
齐宿没办法了:“那我陪你睡会儿吧,别生气了。”
说罢,他环着手臂阖上双眼,楼下热闹的唠家常、电视广播声和他耳边平稳的呼吸形成温馨自然的白噪音。
只是,这熟悉的呼吸声怎么越来越近……
齐宿缓缓睁开眼,近在咫尺的人儿收回落在他嘴巴上的唇,狡黠地勾唇,诱人至极的桃花眼弯起。
“亲到了。”
偷腥得逞的坏猫一言不发地裹了毯子重新躺回去,满意地闭眼,开睡。
独留齐宿呆呆傻傻地望着她刚停留那片虚空,慢慢的,他看向没心没肺到头就睡的坏猫薛,捂住红成血色要往外冒蒸汽的脸蛋。
救命。
好想亲死她。
——
薛要亲齐,齐不给亲,齐坏!
薛偷亲齐,薛好!
所以薛是好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