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妙成凤和魏子涵救回了沈墨,大家在在忠义堂议事厅商量怎么对付天工坊。忠义盟议事厅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庞。苏然将那半枚刻着北斗的铜令握在手中,反复端详,眉头紧锁:“黑色金属,能融化精铁?这绝非寻常之物,天工坊背后的势力,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可怕。”
沈墨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如纸,却强撑着精神说道:“不错,我在密室附近还听到他们提及一个‘玄影计划’,但具体内容并未听清。只是那熔炼的黑色金属,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妙成凤手腕轻转,玉镯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她眼神坚定:“不管是什么计划,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既然他们敢在大豫城兴风作浪,就休怪我们不客气!”魏子涵站在她身旁,微微颔首,手中长剑剑柄被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应对一切危机。
就在众人商讨对策之时,一名忠义盟弟子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堂主,不好了!天工坊突然戒严,并且有大批黑衣人往城西方向去了,看他们的路线,似乎是冲着慕容姑娘和魏子豪他们去的!”
妙成凤心中猛地一紧,腾地站起身来:“雪姐姐和弟弟他们!”她二话不说,提起金丝软巾鞭便要往外冲。魏子涵一把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苏堂主,这里就交给你了!”苏然点点头,目光坚定:“你们小心,我随后就到,务必保护好他们!”
妙成凤和魏子涵施展轻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西疾驰而去。夜色中,他们的身影在屋顶上快速掠过,月光洒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城西是一片寂静的园林,慕容雪带着魏子豪正在园中散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数十名黑衣人如鬼魅般从暗处跃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慕容雪神色镇定,手中长剑出鞘,寒光闪烁:“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慕容姑娘,交出身上的东西,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慕容雪心中一凛:“你怎么知道我”。她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物,这些人显然是找错了人,或者另有目的。
魏子豪紧握双拳,挡在慕容雪身前,眼神中满是倔强:“休想伤害雪姐姐!”魏子豪也抽出腰间短刀,警惕地看着四周的黑衣人。
就在双方对峙之际,妙成凤和魏子涵赶到了。妙成凤看到慕容雪等人安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眼神一冷,盯着那些黑衣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动忠义盟的人!”
黑衣人见又有人赶来,却并未慌乱,为首之人嘿嘿一笑:“来得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个去找了!一起上,把他们都解决了!”话音刚落,众黑衣人便挥舞着武器,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妙成凤挥舞着金丝软巾鞭,鞭影如电,抽打在黑衣人身上,发出声声闷响。慕容雪长剑在手,剑招凌厉,剑气纵横,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避让。魏子豪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毫不畏惧,在一旁协助众人,时不时瞅准时机,给黑衣人来上一下。一时间,园林中喊杀声四起,刀光剑影闪烁。
激战正酣时,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黑衣人纷纷停手,迅速退到一旁。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缓步走来,他身披黑色披风,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
“哼,忠义盟的人果然有些本事。”那男子声音低沉而冰冷,“不过,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妙成凤眼神一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知道,眼前这个神秘男子,才是真正的强敌。
神秘男子抬手间,袖中突然甩出数条锁链,锁链末端竟是刻着象成国王室徽记的青铜钩。妙成凤金丝软鞭与锁链相撞,火星迸溅的刹那,她瞥见钩子内侧若隐若现的“晟”字——那正是象成国新王萧晟名字里的字眼。
“你究竟是谁?”妙成凤厉声质问,手中软鞭微微发颤。男子冷笑一声,扯下面具露出半张烧伤的脸:“忠义盟果然都是睁眼瞎,连给陛下办事的人也敢拦!”话音未落,魏子涵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却被慕容雪伸手拦住。
“子涵且慢!”慕容雪盯着男子腰间暗绣的龙纹,瞳孔猛地收缩,“他的服饰纹样,分明是宫廷禁卫军的制式!”园林中瞬间陷入死寂,黑衣人齐刷刷摘下蒙面巾,露出颈间统一的象首刺青——这是直属皇室的暗卫标记。
魏子豪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白天捡到的竹筒碎片:“这里面残留的粉末,我曾在王宫里的炼丹房见过!”妙成凤感觉手腕的玉镯都变得沉重起来,她终于明白为何天工坊戒备森严却无人敢查——那些所谓“神秘势力”,背后站着的竟是当今王上。
“陛下要的东西,你们也敢阻拦?”男子擦去嘴角血迹,眼中满是疯狂,“玄影计划关乎象成国强大,识相的就把沈墨交出来!”苏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他望着满地狼藉,突然苦笑:“难怪最近朝廷对江湖势力打压得厉害,原来是怕秘密泄露。”
妙成凤握紧软鞭,玉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活人铸器,残害百姓,就算是王命又如何?忠义盟誓与正义同在!”她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灯笼上“御林军”三个金字刺破夜幕。
沈墨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颤抖着摸出藏在内衣的密信:“王上萧晟...他要打造能毁城的...机关...,打算攻取宋原国的麦城”。话未说完便昏死过去。苏然展开密信,信纸边缘的火漆印赫然是皇室专用的蟠龙纹。
“看来我们卷入了一场惊天阴谋。”慕容雪将长剑收入剑鞘,“天工坊也借这个新王刚登基用兵的机会,在打造足以颠覆武林的杀器。而王上被蒙蔽,不惜用活人做试验。这样下去,象成国国讲不国”
妙成凤望着王都方向的灯火,突然想起学堂里孩子们天真的笑脸。她轻抚玉镯,眼神变得坚定:“不管对方是谁,若要以无辜性命为代价,我定要让这秘密大白于天下!”
夜色如墨,御林军的包围逐渐收紧。忠义盟众人背靠背站成一圈,手中兵器映着冷月,一场忠义与强权的对峙,才刚刚开始。
御林军的火把将园林照得如同白昼,为首将领冷笑着展开卷轴:“忠义盟聚众谋反,意图颠覆王室!奉王命,格杀勿论!”苏然不动声色地将沈墨留下的密信塞进衣襟,低声道:“分散突围,在城西破庙汇合!”
混乱中,妙成凤被锁链缠住脚踝,却在倒地瞬间瞥见黑衣人怀中掉落的账本——泛黄纸页上歪歪扭扭写着“东洋票行,尤里波迪”,月息三分的红印格外刺目。她奋力甩出软鞭卷住账本,借着魏子涵掩护翻身跃上墙头。
三日后,破庙内。妙成凤将烘干的账本重重拍在石桌上:“天工坊根本无力支撑‘玄影计划’,竟向东洋票行借了巨债!作为抵押,他们答应象成国占领麦城以后,就说服王上强征周边土地,供尤里波迪建造商铺贩卖违禁货物,还有建设住宅要村民也贷他们的高利贷,买他们建的房子,然后把麦城百姓套牢成他们的奴隶”
魏子豪突然掏出半块青铜齿轮:“我在被袭击那晚捡到的,上面刻着东洋文字!”慕容雪脸色骤变:“麦城是宋原国粮仓,若被东洋势力渗透,不仅武林将乱,两国边境也会...”
话音未落,破庙外传来车轮辘辘声。众人透过墙缝望去,只见数十辆标着“尤里商会”的马车驶入城郊村庄,东洋商人尤里波迪正搂着天工坊监工,用生硬的象成语笑道:“萧晟那小子急着要兵器,利息再翻一倍也得借!等麦城到手,整个象成国的钱都要流进我们口袋...”
妙成凤攥紧玉镯,腕间青筋暴起:“他们不仅要颠覆武林,还要让象成国沦为东洋的附庸!”苏然摩挲着剑柄,目光如炬:“当务之急,是揭穿天工坊与东洋人的勾结。但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我们闯入王宫,萧晟也会将罪名反扣在忠义盟头上。”
魏子涵突然想起什么:“沈墨曾说在天工坊密室见过‘活人铸器’,若能找到被掳百姓...”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喊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正驱赶着村民,领头的正是那日在园林现身的烧伤男子。
“抓住他们!”妙成凤率先冲了出去,金丝软鞭如灵蛇般缠住官兵手腕。混战中,一名老妇突然塞给她一枚带血的玉佩:“我儿子...在天工坊地牢...”玉佩背面,赫然刻着萧晟登基时特赐的“晟”字纹章。
此时,尤里波迪的马车突然调转方向,朝着王宫疾驰而去。妙成凤望着玉佩,眼中燃起怒火:“原来萧晟明知真相,却为了兵器甘愿与虎谋皮!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救出地牢里的百姓!”
夜幕降临,天工坊的围墙外,忠义盟众人蒙上面巾。妙成凤握紧金丝软鞭,玉镯在夜色中泛着幽光——这一战,必须退回忠义盟,从长计议,因为大家知道,这样涉及王权的事,不是他们民间组织的实力能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