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城内,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城中大街小巷都在热议着即将到来的仙武学院总院气运之争,各路英豪摩拳擦掌,皆欲在这场盛会中拔得头筹,夺得那无上气运,一步登天。
“哟,就你们仨,也敢去蹚气运之争这趟浑水?”酒鬼嘴角一扯,扯出个满是嘲讽的笑,闷声灌下一口酒,“咕咚”一声后,抬眼睨着,话里话外尽是不屑,“罢了罢了,权当出去开开眼、长长见识,往后也有能吹嘘的事儿。”
赵猛、灵悦和许泽满脸兴奋,得了师父首肯,正火急火燎地收拾行囊。三人一袭劲装,英姿飒爽,瞧着精气神十足。
“这次气运之争,听闻总院那边拿出不少法宝丹药当作奖励,若是能得其一,咱们清平宗往后可就风光无限了!”赵猛咧嘴憨笑着,大手把包袱系了个结实。
灵悦亦是满脸期许,眼眸亮晶晶的:“是啊,还能结识各路豪杰,说不定往后修行路上多个帮手呢。”
许泽瞥了眼一旁默默站着的辰沨,冷哼一声:“哼,咱们赶路要紧,可别带着闲人,平白拖累行程。”
辰沨一袭素衣,身形挺拔,气息内敛仿若寻常路人,面上波澜不惊,拱手道:“许二师兄说的是,我知晓自己修为低微,不过承蒙清平宗搭救,无以为报。此行我跟着,帮大伙打打杂、跑跑腿,绝不添乱。”
灵悦心生不忍,上前一步劝道:“二师兄,辰大哥也是一片好心,路上杂事不少,有他搭把手咱们也轻松些。”
赵猛挠挠头,也跟着点头。许泽虽满心不情愿,却拗不过两人,只得翻了个白眼,默许了此事。
辰沨代表的是青灵星仙武学院,本就有气运之争总院的参赛资格,不需要参加吴王星的比试。跟着赵猛等人,一是怕他们被欺负,毕竟灵悦和许泽都只是凝元境初期,最强的赵猛也不过凝元境中期;二是为了前往浩云星。
清平宗位于扶摇城东五十里的一个山谷内,出了清平宗,约摸半个时辰便抵达扶摇城。
城中早已人满为患,报名处大门前人声鼎沸,各宗门的旗帜迎风招展,绣着奇珍异兽、法宝灵纹,好不威风。报名处排起长龙,赵猛打头,递上宗门玉牒,顺利为众人报了名。
“哟,这不是清平宗的吗?”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只见几个身着华丽锦袍的青年,胸口绣着“凌云阁”字样,满脸傲慢。为首一人折扇轻摇,阴阳怪气地说:“清平宗近些年可是愈发落寞喽,还带个打杂的,难不成是来凑数的?”
许泽瞬间涨红了脸,怒目而视:“齐飞,少在这儿狗眼看人低,比试场上见真章!”
“就怕你们连初赛都过不了,哈哈哈!”凌云阁众人哄笑而去。
灵悦气得直跺脚:“太欺负人了!”
赵猛也是双拳紧握,满脸愤懑。
报完名后,许泽憋着一肚子火,那股子被凌云阁羞辱的愤懑,好似滚烫的岩浆在胸膛里翻涌,灼烧得他理智全无。回住处的路上,他一路黑着脸,把脚边的石子踢得老远,溅起一路尘土。一瞧见默默跟在后面的辰沨,眼珠子一瞪,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哼,都怪你这闲人!要不是带着你,凌云阁能那般小瞧咱们?”许泽几步上前,伸手狠狠推了辰沨一把,辰沨身形晃了晃,却没吭声,只是静静立在原地。“瞧瞧你那窝囊样,修为没几分,还非跟着,净给我们丢人现眼!”许泽唾沫横飞,脸红得近乎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握拳,作势又要挥来。
赵猛见状,赶忙上前拉住许泽,皱眉劝道:“二师弟,别闹了,这事儿咋能怪辰兄弟,凌云阁本就跋扈,存心找茬。”
灵悦也小跑过来,挡在辰沨身前,撅着嘴不满道:“二师兄,你不讲理,辰大哥还说要帮咱们打杂跑腿呢,你再这般,我可不理你了。”
辰沨微微抬起头,神色平静,拱手轻声说:“许兄,是我的不是,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他话语平稳,没有丝毫怨怼,仿佛许泽的打骂不过是拂面微风。
许泽冷哼一声,甩开赵猛的手,气呼呼地大步向前,嘴里还嘟囔着:“等着瞧,明天比试,定要让他们好看!”
一夜无话,第二日,吴王星气运之争的初赛正式拉开帷幕。赛场周围早已围满了观众,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赵猛率先登场,他魁梧的身躯往场中一站,如同一座巍峨小山,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刀光霍霍,对手不过三两回合,便被他凌厉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最终败下阵来。赵猛收刀而立,赢得满堂喝彩,咧嘴憨笑着下了场。
许泽紧跟其后,他身形灵动,剑法刁钻,剑影闪烁间,敌人破绽频出,虽说过程稍有波折,但也成功斩获首胜。下台时,他得意地瞥向凌云阁所在方位,扬了扬下巴。
灵悦上场,看清对手是齐飞时,她小脸瞬间煞白。齐飞,凌云阁的得意门生,凝元境后期修为,实力强劲,昨日还那般羞辱他们。
此刻,齐飞手摇折扇,慢悠悠地踱步上场,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哟,小丫头,昨日不是挺横的嘛,今儿个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灵悦咬着下唇,强撑着拔剑,双手却微微颤抖:“齐飞,你别嚣张,比试还没开始呢!”话虽如此,可她底气明显不足。
齐飞身形如电,刹那间欺身而上,折扇“啪”的一声甩开,扇骨化作利刃,直刺灵悦咽喉。灵悦侧身躲避,发丝被利刃削落几缕。
齐飞攻势不停,连环出招,灵悦左支右绌,手中长剑渐渐抵挡不住。几招过后,只听“哐当”一声,灵悦的剑被击飞,她胸口暴露在齐飞眼前。
齐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腿一脚踹出,正中灵悦胸口,灵悦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喷出大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灵悦!”赵猛和许泽嘶吼着冲上前,扶起灵悦。
辰沨眼神骤冷,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
齐飞却在台上肆意大笑:“就这水平,还来参加气运之争?清平宗趁早滚回去吧!”
周围凌云阁的人也跟着哄笑,刺耳的声音如钢针,扎在众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