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柔就站在她们面前,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宣称自己才是何存濮命中注定的伴侣,语气中夹杂着骄傲和轻蔑,“你知道我的家族在南城的地位有多么重要吧,还有就是何家,他们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社会关系网。对于何存濮而言,个人意愿从来都不是结婚决定的关键因素。我们两家联手只会使我们的未来更加光明,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都会非常顺利。”
听完这些话后,就像是被人用最锋利的刀片割伤了心灵般痛苦不堪。
那一刻,她的心跳好像停滞了下来,不知该做何回应才好,只能傻傻地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脚尖上,“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争什么东西,更不用说爱情了。”
“这就好,”戴柔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似乎是对自己达到了某种目的而感到庆幸。
“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懂得分寸的女孩,所以也相信你会理智对待这件事情。”
话语虽然平淡,却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
随后姜瑶开始收拾书包打算离开这个充斥着紧张气氛的空间,正准备走的时候听见背后传来了几声对话声,“对了亲爱的,你现在在干嘛呢?啊,在学校跟同学们呆在一起呗。你问我具体是谁呀,哦就是姜瑶啦,咱们年级的大牛人之一呢,尽管家境比较普通不过人家特别用功。”
听到这话,姜瑶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是啊,在别人眼里尤其是像何氏或戴氏这样有权有势的家庭面前,自家那点微不足道的家业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因此失去自尊,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朝门外走去。
“阿姨我已经让她先走了,今天您不需要特地过来接她,我自己回家没问题的,直接叫辆出租车很方便的。”
随着越来越远的声音,姜瑶独自踏上了刘叔驾驶的车辆,心中满是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无声滑落。
就在第二天清晨,一个震惊的消息打破了宁静——戴柔离世了。
“如果那天我没有留下来,而是直接离开,也许她就不会独自回家发生意外了。”
姜瑶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说道,就好像是在讲述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故事一般,这让何存濮感到一阵揪心。
看着姜瑶那越发惨白的脸色,他的心中满是无奈与愧疚。
两天以来都没有进食喝水,张青被困在这个狭小昏暗的仓库里思考了很多事情。
他最终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了,至于工作上的那些所谓污点,在生命面前变得微不足道。
当他们将他带到这儿时,第一时间便收缴了他的手机。
现在外面的人找自己应该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吧,特别是当他想起还有好几个大手术正等着他去做却因为找不到人而无法开展,想必医院那边早就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但他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了。
突然间,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拉动卷帘门发出的响亮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迫使张青努力睁开了几乎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
长久以来一直身处不见天日之地的缘故,即使是这么一点点光线也使他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刺目之感。
“张先生,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宋司言站在门口,依旧穿着那套熟悉的黑色西装。
只是比起之前显得有些憔悴,连胡须都没时间打理干净,整个形象给人更加冷酷无情的感觉。
听罢对方的话后,张青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我……我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愿意坦白告诉你们。”
“那位女士叫什么名字我真的不清楚,”张青试图描述着脑海中残存的画面,“她的头发很长,披散在肩膀上,并且妆化得很浓,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她眼角附近有颗小小的痣。”
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好像还获得过某一届选美大赛的冠军。”
记忆中某个女同事喜欢关注这类活动的消息,偶尔瞥见几次后发现,确实有一年的胜者与眼前的这个人长得极为相似。
说到这里时,张青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但是我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是不是她。”
说完这话之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深深的疲倦感。
面对这样一个难缠的女人——陆思雅,宋司言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团令人不敢轻视的强大气场之下。
外界流传关于宁可闯入九死一生的地方也不愿与之为敌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你现在在医院里的前途算是到头了。”
宋司言的语气果断而冰冷,就像处理完一件毫不重要的琐事一般轻松。
说完这句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灵魂做出了最终裁决,“回家吧,你妻子也许正在等你,前提是她还想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的话。”
张青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弥漫着深深的绝望与无奈。
家中的事情早已出现裂缝,如今自己的事业更是遭遇如此打击,想到这一切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青的心沉入了无底深渊——谁愿意跟着一位失去了社会地位的男人过穷困潦倒的日子呢?
当张青失魂落魄地走出昏暗拥挤的杂物间时,黑子迅速从一旁闪现而出。
“老大,我们的人已经锁定了太太的大致位置,您打算怎么应对?”
面对下属恭敬中带着焦急的汇报,宋司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先别让她察觉我们的存在,既然对方选择避开,那么我们就给予空间。”
尽管内心对姜瑶与何存濮之间微妙的关系并不感冒,但宋司言觉得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也许通过这段时间的冷静思考后,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能够得到缓解。
而在另一边,一间明亮舒适的小房间里,姜瑶正坐在柔软的床上,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自从病情好转以来,她的体力逐渐恢复,甚至可以下床缓慢走动几步了。
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落在地毯上,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种令人放松愉悦的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