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F洲战区不远的某边缘城市。
低调奢华的商务豪车在一家装潢气派的五星级酒店大门前缓缓停下,门童见状立马小跑着上前给客人开车门。
“豁!沈惊初你够牛的啊!你在这鬼地方还能找到这么气派的酒店落脚,路子走得挺宽嘛!”白沐烊一下车,伫立眼前高楼大厦瞬间让他双眼锃亮。
自然不是因为他没见过这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而是这地方距离F洲非法带实在太近,哪个有钱烧的傻子会在这种危险地带修建酒店。
谁知道哪天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帮反动武装的恐怖分子一颗炮弹扔过来,炸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沈惊初抬眼看了看酒店大门,漆黑如墨的眸子好似寒潭,冷笑着问:“喜欢?要不买下来?”
沈惊初站在原地,冷漠又戏谑的眼神微微扫了白沐烊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语调温柔散漫,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和无情。
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矜贵,总是给人一种蔑视众生的霸道和强势。
白沐烊低着头,故作羞稔地垂眸抿笑:“大佬,您这是要包养我的意思,诶唷!真是让哥哥破费了。”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挑了下眉梢,向来冷漠的脸上浮现一点柔和的笑意。
“你想得倒是比长得美,与其在这儿白日做梦,还不如找个财神庙拜拜,保佑你下辈子投胎成黑白无常,我倒是可以考虑...包养你。”
“黑白无常?那不是阎王爷的小鬼儿嘛!你小子是不是拐弯抹角地诅咒我下地狱呢!”
白沐烊双手插兜,轻哼一声:“切!瞧你那副小气鬼样儿,不就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真当我买不起啊!”
沈惊初斜睨他一眼:“还真不一定。”
说着,他直接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怡然自得地朝酒店VIp通道走去,也不管身后的白沐烊脸色有多么难看。
白沐烊侧眸盯着贺文煜,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们家主子为什么这么狂妄自大,到底谁给他的勇气?”
罗奈把行李从车后备箱卸下,眸底掠起一抹玩味:“还能是谁,当然是黑白无常给的咯!”
白沐烊动了动黑眸,满脸疑惑地问:“这黑白无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小子难不成已经手眼通天,在阎王殿也有人脉?”
贺文煜尴尬一笑:“白少,您多虑了,我们这是个现代社会,不是上古神话,没有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设定。”
贺文煜走到他面前,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其实这黑白无常只是两只小猫小狗的名字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您别多想啊!”
“小猫小狗?”
大概过了十秒钟,酒店门前响起白沐烊杀气腾腾的怒吼:“沈惊初,你丫找死是不是,你骂谁是畜生呢!”
听到身后的吼声,沈惊初清冷的眸光微动,嘴角噙着浅淡的笑,长腿一迈,径直跨入了酒店的大门。
与此同时,前往F洲的私人飞机上。
林一然戴着耳机躺在座位上睡着了,裴越铭则是在旁边一声不响地看书。
“好吃,这鸡腿真好吃,再给我来十个。”
身旁的女孩咂吧了几下嘴,侧着身面朝他,又继续陷入沉睡。
裴越铭合上书,伸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毛毯,自觉好笑地看着女孩恬静乖巧的睡颜。
她的睡脸洋溢着童真,让人看了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嘴角上扬。
他实在不懂,这丫头明知自己目的不纯还一而再再而三让他有机可乘,该说她心大还是缺心眼儿呢!
就在前一晚。
大熊和高芝这段时间都不在华国,林一然便日日赖在沈惊初这边蹭吃蹭喝,还蹭睡。
“然然,集团这边有个项目需要出差,我可能得离家几天。”
师父拜托的事,他得亲自去F洲走一趟。
林一然若无其事地点头,“你去呗!到时候把裴越铭留家里照顾我就行,他做的饭勉强能吃。”
裴越铭:“......”
林一然答应得这么爽快,裴越铭便料到她根本不会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
果不其然,沈惊初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上了飞机,还非要带他一起。
飞机落地F洲,出了机场。
夜幕笼罩,淅淅沥沥的小雨为大地披上一层水雾,在路灯的映射下闪着触不可及的微光,像一闪而过的流星,美好却又转瞬即逝。
林一然站在屋檐下用手去接飘在半空中的雨滴,微风拂过她的侧脸,她嘴角轻轻扬着,灯光下她天真璀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喜悦。
好似只要站在她身边,自己也变得鲜活明亮了。
裴越铭此刻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裴异会对她有着变态般的执着,因为越是深陷泥潭和黑暗的人,就越是向往光明和美好。
夜晚的风很凉,林一然的穿着略显单薄,怕她着凉,裴越铭便立即脱下身上的外套。
“小一一。”
裴越铭握着衣服的手刚要抬起,洋溢着雀跃和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熟悉的声线也立刻引起林一然的注意,她略微扬唇,然后冲那人挥了挥手。
高个子男人站在雨中特别显眼,银白色发丝中挑染了几缕扎眼的紫色和蓝色,即便男人戴着口罩也藏不住他白到发冷的肌肤,加上一双妖冶勾人的桃花眼,像极了电影里魅惑人心的吸血鬼。
“一一宝贝。”
男人迫不及待地小跑着过去,身后替他撑伞的助理嘴里嘟囔着提醒,“祖宗诶!您就不能小点声,这机场狗仔到处都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啊!”
洛顷言压根都不带搭理他的,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直奔林一然,眼看男人就要热情过头地贴上来,林一然一脸嫌弃,抬脚将身边的行李箱踹了过去。
男人似乎是早有准备,动作轻盈地侧身轻松躲过攻击,还不忘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他躲避的动作熟悉到这一幕像是在两人之间发生过无数遍。
可他身后的助理就没那么幸运了,行李箱直愣愣地朝他膝盖上撞了过去,要不是因为他意志力坚强,差点就当街跪下了。
“宝贝,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调皮,想我了没?”男人不管不顾地将她圈在怀里,长臂紧紧用力。
裴越铭被眼前这一幕惊得一愣一愣的,慢慢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幸好沈惊初不在这儿,要不然得原地气成绿巨人。
林一然:“洛顷言,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轻浮浪荡,撒手。”
“不行,我还要抱一会儿,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我想你想得都快得相思病了。”男人非但不撒手,还越搂越紧了。
林一然翻了个白眼:“你看我信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洛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