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宅院租好了没?”
刚到浮梁城门口,便看到在这等待的程普。
“少爷,租好了,租了一个三进的宅院。”
程普上前,牵住林西的马绳,又看到担架上的张二牛,疑惑的问道:“这不是张二牛吗,怎么受伤了?”
“快带我们去宅院,你再安排个人,按夫人开的方子,赶快去抓药。”
事情紧急,林西神情严肃的说道。
现在将张二牛救活要紧,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他还做不到看着一条人命在他面前白白死去。
“是。”
程普安排人后,当先朝着宅院跑去。
没多久,程普便带着林西等人,来到了一座宅院内,将张二牛安排在一间较干净的房间里,朱秀荷为他仔细的进行诊治,缝合伤口。
经过一天时间,张二牛总算醒了过来,只是非常虚弱。
“少爷,张二牛醒了。”
这时,一个护卫前来汇报。
“这老头,还好命大,不枉花了一个多时辰救他。”
当即,林西和朱秀荷,便向张二牛所在房间走去。
“张二牛,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看着脸色苍白的张二牛,林西问道。
“国公大人。”
突然看到林西,立刻明白是林西救了他,张二牛声音虚弱,又急切的问道:“多谢国公大人救命之恩,我,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儿子昨天就死了,我们没有抢救过来。”
虽然不忍直接告诉他儿子已经死了,但是林西又不得不告诉他。
“儿呀,是我对不起你,该死的张宝财,我们是同一个村,还是同一个祖宗,为了那些地,你对我们下得了手?”
张二牛呜咽的说道。
痛哭了会,情绪平复了许多,便挣扎着想坐起来,“公爷大人,恳求您为草民做主呀。”
“好好躺下,不然缝好的伤口又要崩裂了。”
林西将张二牛按住不让他起来,他的伤口,可是花了朱秀荷近半个时辰才缝合好。
“草民悔不当初呀,要是昨天将事情告诉公爷大人,也许我儿就不用死了。”
张二牛呜咽着将事情原委告诉了林西。
听着张二牛的述说后,林西气愤不已,“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抢了人家的地,居然还要杀人灭口。”
……
浮梁郡衙。
“郡守大人,那个买凶之人查到了,是张宝财通过中间人,买通了杀手,去杀张二牛父子的。”
衙役前来,将得到的口供交到了赵林手上。
昨天,程普将张小牛的尸体和五个杀手一起送到了郡衙,并要求郡衙公正的审案,国公大人会看着。
“这个张宝财,真是个蠢猪,杀人灭口,怎么就不会找几个靠谱的人,居然被国公大人逮个正着。”
赵林看着口供,气得破口大骂,他是收了张宝财的钱,才判张宝财赢的,现在灭口不成,他还有可能被牵扯,让他气愤无比,“还好本官没有指使去杀人灭口。”
“传令,将张宝财捉拿归案。”
“是,大人。”
衙役躬身领命,便去张家村捉拿张宝财。
……
“少爷。”
书房里,程普前来向林西汇报关于赵林的消息:“这郡守不是好人,在前朝当县令时,就是个贪官,后来投靠本朝有功,陛下升他做郡守,收敛了些许。”
程普将打听到的消息,详细的说了一遍。
“这也叫收敛了些?”
听了程普的汇报后,林西气愤的说道。
这赵林,在前朝当县令,和他在兴南县斩杀的万鸿才有得一比。现在是吴国的郡守,由于是新朝,会清明些,不敢在明面上大肆贪贿,暗地里的巧取豪夺、欺男霸女之事却并没有收敛多少。
就说那赵明成,没有他的纵容,赵明成岂敢到带着衙役到客栈意图对女人不轨。
“有没有实证?”
“少爷,目前没有,兄弟们正在查。”
“先不说这些了,有没有打听到有人卖瓷土矿?”
“有一户,他们开价很高,或者可以救好一个病人。”
程普又将那一户的消息向林西作了汇报。
那户人家,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地主,有几处瓷土矿售卖,他们想将瓷土矿卖了筹钱为人治病。
“寇家。”
“是的,少爷,他们不仅有瓷土矿,还有烧瓷的窑。更绝的是,他们现在当家的,可是一位尚未婚配,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少爷,将她拿下成为我们夫人,这样就又丰收了。”
程普嘿嘿笑道。
“找打,你也把少爷当成了色鬼不成。”
看着笑得猥琐的程普,林西不由笑骂道。
不过好像这样也挺好的,就像吕琪一般,人收了,家产也一起收了,只是林大公爷目前好像…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怎么会呢,不妨告诉少爷你,我也娶了好几房媳妇了。”
“哦,不错,那银子够不够用,不够了找少爷我,放心,不会让你养不起家的。”
林西拍了拍程普的肩膀说道。
“多谢少爷,您给我们的银子已经够了。”
“走,带我去看看那位寇大小姐,人不风流枉少年。”
没多久,两人骑马,来到一处大宅前,程普上前敲门。
“听说寇小姐在悬赏寻找郎中,我家少爷他是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还望管家通报下。”
看到前来开门的老头,程普介绍了林西和他。
“请进来吧。”
老头看了看林西和程普,想了想后便将他们迎进门,并带着二人,来到一间卧室,“小姐,又有一位郎中,前来为老爷诊治。”
“让他们进来。”
屋里,一个有些憔悴的女声传来。
“两位,里面请。”
老头当先带路,引着林西和程普进了病房。
病房里,便看到一位穿着白衣的少女,坐在一张床榻前,用手帕擦泪。
“陈叔,郎中呢?”
寇婉看到是两个少年,狐疑的问道。
这段时间,前来诊治的郎中,哪一个不是两鬓斑白、因抓药而变形的修长手指,没有一个少年。
看到林西两人,她还以为这两人是学徒,师傅还在外面。
“小姐,这位少年便是郎中。”
陈叔指着林西说道。
“陈叔,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这几天前来的那些经验丰富的郎中都没治好父亲,他这样年纪,都还是学徒,医术能高明得了吗?”
寇婉神情憔悴,没好气的将管家训斥了一通,红红的双眼更加惹人怜爱。
“小姐,我是这么想的。那些上了年纪的老郎中都治不好老爷,何不试试这位少年郎中?既然他有信心来为老爷治病,想必有过人之处。就算没有治好,与他是少年郎中还是老郎中又有什么区别?”